尤其是那些被害人,他們的家人都需要好好安撫。


    韓立生顧及著溫暖,便將這裏的事情放下。


    好在,都是人才,做這些事,自然是得心應手的很。


    現在,也隻剩下一件事,那就是處決兇手。


    審判書已出,隻剩下執行。


    韓立生來此,就是為了見證對方的死亡。


    他跟著警局的人,一起去觀看對方的死刑。


    可是,韓立生皺眉。


    就一眼,他便知道,此人,並不是他見過的那個人。


    不,應該說,人還是那個人,卻又不是那個人。


    韓立生與對方的幾次交集,一眼就能夠分辨出來他的不同。


    其實,不說是韓立生,便是警局的人,隻要與他接觸過,都會分辨出來。


    可是,當有些事帶上了玄幻色彩後,在他們無法用科學解釋清楚原委時,便也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好在,人沒錯判,有些罪責,他確實也犯了。


    殺了他,也沒殺錯。


    親眼看著對方死亡,以免出現意外,後事也是軍方的人代為處理。


    直接火葬,讓他再無借力還魂的機會。


    看著那最後的一罐子灰燼,韓立生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


    他想的,比警局的人更多。


    對方既然能夠借著這人的身體活著,那麽,是不是也可以借別人的身體存活?


    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他至今都不知道。


    甚至,他感覺溫暖自己都不大清楚。


    她身上的傷雖然是那人所害,可是,對方身上的傷口,又是怎麽來的?


    溫暖的力氣雖然大,可是,韓立生不覺得她能夠打的過那個殺人魔。


    所以,還有什麽是他們都不知道的?


    這麽想著,韓立生發現,溫暖的未來並不安全。


    畢竟,誰都不能保證,那個人不會席卷重來報複溫暖。


    甚至,不光是報複溫暖,還會危害整個社會。


    就看他在這裏犯下的大案,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人觸目驚心的很。


    韓立生是個有遠見的人,隻要讓他察覺出問題,自然會想的很多。


    等他將警局的事情解決完,也順帶的將自己的行李都給搬了出去。


    現在,他處於休假中。


    自然就不能占用公家的福利待遇。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當看著韓立生拎著自己不多的行李出現在病房的時候,溫暖還有些懵。


    不是,他怎麽還搬東西過來住了?


    在溫暖的想法裏,韓立生會在她清醒後,能夠照顧自己的日常,他便可以離開了。


    結果,這……


    溫暖瞪大雙眼,看著韓立生自顧自的將自己的東西擺放好。


    洗漱用具,還跟溫暖的擺放在一起。


    這讓人一眼瞧著,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樣。


    莫名的,溫暖心裏出現了這三個字。


    一家人?


    從來就獨來獨往的溫暖,雖然一直期盼自己有個家。


    可家人什麽的,她從未奢望過。


    畢竟,她從未擁有過不是?


    可現在,為什麽這三個字會出現在自己腦子裏?


    難道是自己這一場病,將腦子給燒壞了?


    韓立生的速度很快,他這麽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的內務做起來比很多人都好。


    至少,比溫暖可強多了。


    看著屋子裏的東西擺放齊整,真是讓強迫症來了都滿意的程度呢。


    溫暖不解,對方為什麽會如此自然的行事?


    可是,也許是‘一家人’這三個字影響了溫暖的判斷力,讓她下意識的不去細想其中的奧秘。


    她想著,也許,等她的傷好一些,對方便會找借口離開。


    到時候,她也可以恢複自己之前的生活和……心態!


    這麽一想,溫暖便擺爛了。


    好吧,她就是想拖。


    能夠拖延一刻是一刻,對方不表明,她也不會傻傻的自作多情。


    從未體驗過情為何物的溫暖,不管是是親情上還是愛情上,她都是遲鈍的。


    就是友情,她都不曾擁有過。


    所以,她沒去細想,就怕自己多想。


    不去奢望,便不會失望。


    溫暖在心裏這麽勸著自己,想讓她去忽略,去放下。


    讓自己用輕鬆的心態去麵對生活,麵對他!


    韓立生並不知道溫暖的所思所想,他心裏怎麽想,他便怎麽做。


    順心而為,不失初心而已!


    自溫暖醒來,她的身體機能在慢慢恢複。


    第三天,就被醫生準許,可以吃一些流食。


    好幾日沒有吃東西,溫暖還真有些想念。


    因為顧忌著溫暖的喉嚨,怕她吞咽的時候拉扯到傷口。


    所以,一開始也隻能吃些好消化的食物。


    於是,韓立生便開始給溫暖準備一些湯湯水水。


    比較硬一些的食物,都不會拿到溫暖眼前。


    至於他自己,都是直接在病房外吃完再進去的,就怕溫暖看了他的飯菜會饞。


    能夠吃流食,溫暖也能下地活動幾下。


    她的身體,受傷最嚴重的是脖子和手腕處。


    所以,等她下地的時候,身上的大部分繃帶也拆除了。


    被困在病床上那麽久,溫暖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懶洋洋的。


    她被韓立生扶著,在病房裏走動了一圈。


    之後,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


    不過十來天的工夫兒,小城的天氣越來越熱。


    街上行走的人們,多是穿著顏色鮮豔的衣服來往。


    這裏,是南方,是即將被推著經濟起飛的地方。


    而她,在這裏停留的時間夠久了。


    她在想,自己之後,要不要繼續待在南方?


    說起來,溫暖對於南方,還有些不適應。


    之前在北方住了那麽久,溫暖已經習慣了四季分明的日子。


    可在這南方,別的不說,至少冬日的雪景,她是很少見了。


    在溫暖設想的時候,韓立生就站在她的身側,看著她。


    其實,在溫暖清醒後,韓立生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說要取消他的休假,讓他盡快歸隊,有新的任務需要他去執行。


    隻是,他放不下她,所以,在電話裏首次拒絕了首長的指示,堅持要等休假結束後才歸隊。


    可是,他總要歸隊的。


    他與她之間,不會一直這麽相處下去。


    韓立生清楚的知道,他們未來的路,或許並不好走。


    他身為軍人,執行命令是天職。


    隻要他穿一天軍裝,就得遵守一天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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