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隊,行臥起居,都講究一個速度。


    所以,他吃飯什麽的,也很是迅速。


    很快解決了自己的飯菜,韓立生也沒急著走,就那麽坐在那裏,看著溫暖慢條斯理的吃飯。


    待溫暖吃完,兩人結賬後,前後腳走出飯店。


    此時的天色尚早,還不到暮色降臨的時候。


    溫暖聽到後麵的腳步聲,想了想,腳尖一轉,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公安局的附近,有一個小型的公園。


    此時沒事的人,都會去那裏溜達。


    韓立生也不問,就那麽不遠不近的跟著溫暖進入公園的走廊。


    溫暖找了個平台,隨意坐了下來。


    看著不遠處的風景,感受著微風襲來的舒適。


    韓立生也跟著坐了下來,他雖然心中有不少問題,可也沒急著開口。


    當年在大青山村,溫暖曾拒絕過軍隊的招攬。


    所以,之後韓立生在完成那裏的任務後,便被調任,趕往別的地方執行任務。


    幾年下來,他對於大青山的人和事,都淡忘了很多。


    隻是,他沒想到,在幾年之後,自己會在千裏之外的南方,見到溫暖。


    對於溫暖的底細,他自然是知曉的。


    隻是,在他走後發生的事,他也確實不知道。


    所以,此時此刻,他也不知該從哪裏說起來。


    不過,他也知道,溫暖此人,並不簡單。


    她出現在這裏,說不定是個變數。


    這麽想著,他的態度陡然一轉。


    溫暖無所謂對方的打量,心情難得放鬆。


    早上的那驚悚感,讓她這一天都不得好受。


    此時,也可能是韓立生在的緣故,溫暖覺得自己身上的冷氣都少了不少。


    到底是男人,就是陽氣足啊!


    這麽想著,溫暖倒是感謝的迴頭看了韓立生一眼。


    對上溫暖的這一眼感激,韓立生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他倒是有了開口的機會。


    “溫暖同誌,很意外在這裏見到你。”


    他作為軍人,對於視線的敏感度很高。


    溫暖的那隨意一眼打量,很快就讓他給辨別出來。


    所以,他才會如此迅速的迴頭查看視線來處。


    隻是,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見到溫暖。


    溫暖也配合的很,“是啊,我倒是很詫異,你還能夠認的出我來。”


    當初為了躲避那些人的調查,她可沒少在自己臉上做文章。


    可韓立生呢,僅僅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也是厲害。


    韓立生聞言,心裏倒是沒什麽可值得高傲的。


    “我在軍隊學習過不少東西,偽裝一門,還算及格。”


    軍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要麵對各種各樣的問題。


    他們的臉太具有特征性,所以,有時候也會需要做一定的偽裝。


    韓立生對於自己的任務,一向是認真的很。


    不說偽裝,就是女裝,他都有過幾次經曆。


    所以,溫暖這樣的改變,他很容易就能夠分析出來。


    溫暖了然,到底是專業人才,就是不一樣。


    她可不認為,韓立生所說的及格,就真是還過得去的程度。


    要知道化妝術作為四大邪術之一,可是被國際認可的。


    對方能夠分辨的出,能力可不容小覷。


    當然,這也給了溫暖警示,讓她不要大意。


    即便是在這個相對落後的年代,有本事的人,還是不少。


    輕視,便是對自己的生命不尊重。


    想到這裏,溫暖擰眉。


    是啊,輕視對方,便是對自己的生命不尊重。


    她想到自己的夢境,那人都出現了兩次,說不準下次還會出現。


    若是自己還如之前一般,在夢境中無法動彈的話,就隻能等死了。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韓立生一直在關注溫暖的臉色,此時見她神色有異,便好奇詢問。


    “你這是……怎麽了?”


    他曾將溫暖作為觀察對象,自然也是了解她一些的。


    所以,看她此時的神色,必定是遇到了什麽問題。


    溫暖聞言,扭頭看向對方。


    說起來,韓立生此人,倒是值得信任。


    不說他自己的秉性,就是他軍人的身份,都讓溫暖覺得心安些。


    她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夢境給說了出來。


    “你也知道,我是知青。下鄉的過往,你都看過。等國家政策發生改變,我也離開了大青山村。”


    說起來,這是溫暖在離開後,頭一次說起過往。


    “等迴到老家,發現物是人非。”


    韓立生聞言,想起了曾經他提醒溫暖去郵局找信的事。


    家裏的房子沒了,父母也走了。


    確實……是物是人非了!


    溫暖看著對方,認真說到:“在老家停留了一年,我在今年才想著離開。一路走走停停的,來到這裏。”


    說著,溫暖頓了一下。


    “下車後,我便覺得這裏不太平。之後一打聽,發現這裏發生了不少案件。”


    “本來,我也隻是想等這裏的一切有了結果之後,再接著南下的。”


    韓立生一直關注著溫暖,有些未說的細節,他都是從溫暖的神態中探知真相。


    溫暖:“可就在最近,我接連做了兩次夢。”


    “頭一次,我在夢境中,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一個手腳僵硬的人在行動。


    之後醒來,腦海裏留下的片段也並不多。


    可在昨夜,不,該說是今天早上,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夢境。


    而在那個夢境中……”


    溫暖迴想著,冷不丁的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韓立生一直關注著溫暖,自然也發現了她打心裏的害怕。


    不過,他沒有打斷溫暖,繼續安靜的聽她說。


    雖然,起初,他也以為,溫暖隻是在講述她的這段經曆。


    可現在,他莫名覺得,溫暖的夢境,跟他現在執行的任務有關。


    所以,他的神色,也鄭重了起來。


    溫暖緩了緩,繼續說到:“在夢境中,我看到了一個雙眼充斥著殺戮的男人,正在犯案。那血淋淋的場麵,很是恐怖。


    我那時,整個人都僵化了一般,什麽都不能做,也發不出聲音。


    直到那人犯案結束,卻一眼就朝著我看過來。


    好像,對方是專門給我展示了他的犯罪成果一般。”


    說完,溫暖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雙沒有人性的雙眼。


    那是……專屬於喪屍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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