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於來人的來意,還真是一點都不好奇呢。


    溫暖表示,她又不是她的手下,為什麽要替他考慮問題?


    眼色什麽的,溫暖自然也是會看的。


    可是,現在的她,並不想按照眼前人的想法行事。


    骨子裏,她就是很任性的人。


    在不涉及自己人身安全的情況下,溫暖一般都是憑借自己的心情行事。


    卑躬屈膝的事情她沒少做,可現在,她不想做而已!


    蔣先生的臉,有一秒的停滯。


    好在,他的麵部表情管理,到底是學過的。


    不會就因為溫暖的一句話,而破防。


    蔣先生端坐在溫暖的對麵,隔著餐桌,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放在嘴邊輕笑一聲。


    “溫暖同誌,還真是風趣!”


    說完,便抿了一口茶水。


    帶著些苦澀的滋味滑動舌尖,給了他一種滯瑟感。


    勉強將那口茶水給咽了下去,蔣先生緩緩放下手裏的杯子,繼續說道:“溫暖同誌,我的來意,想來你也猜測了幾分……”


    停頓間,還看向溫暖,想看看溫暖臉上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的神色。


    可惜,溫暖的神色依舊,倒是跟他見過的一些人有些相似。


    蔣先生迴想自己收集到的信息,覺得溫暖的身份再清楚不過,不會跟那些人有交集。


    “我今日找上你,也是為了解決你與‘溫暖’的事。”


    冒名頂替什麽的,不管在哪裏都是讓人八卦的消息。


    所以,在這人來人往的飯店,蔣先生也沒有明說,隻是淡淡的點出兩個人來。


    一個是眼前這人,一個就是被關押的人。


    聽到這話,溫暖倒是好奇了。


    眼前這人的身份,是什麽?


    畢竟,當初她在當地的公安局看到的文件,上麵人的曾用名,並不是姓蔣。


    而之前給自己結果的資料裏,也沒有姓蔣的人。


    可是,這人能夠為了裏麵的人出麵,想來身份必然親近。


    這麽想著,溫暖眼中的疑惑更深。


    蔣先生看到,卻也沒有解惑的想法。


    他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找溫暖撤訴。


    隻要溫暖不追究,那麽被告人便不會被判重刑。


    甚至,在他的一番操作下,對方還可以無罪出來。


    所以,眼前的溫暖,是關鍵。


    不過,之前有人失敗,他也不能著急,隻好徐徐圖之。


    溫暖反問道:“這還有什麽好說的?”


    一切不都已經定論了嗎?


    結果溫暖已經可以預定,她並不覺得,現在自己與眼前的人有什麽可以迴旋的餘地。


    蔣先生眼神威嚴的看著溫暖,語氣中刻意帶了上位者的威壓。


    或者說,是階層差異的底氣。


    溫暖就一個孤女,一無權勢,二無金錢。


    他與溫暖,絕對是兩個極點。


    所以,他想要打壓溫暖,是輕而易舉的事。


    也可以是說,他從骨子裏,就在輕視溫暖。


    “溫暖同誌說笑了,我來此,隻是想給你一些補償。隻要你不追究,我這邊可以任由你提條件。”


    無論是工作還是金錢,他都給的起。


    就他收集到的信息,溫暖來到京都,一直都在吃老本。


    就她當知青的那幾年的收入,蔣先生可不認為她的老本可以一直吃下去。


    而想要在京都生活,衣食住行,缺一不可。


    隻要他不高興,動動手指,都可以輕鬆的碾死溫暖這個小人物。


    溫暖聞言,好奇道:“哦,補償?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跟我說這些話的?”


    有些東西她會接受,可是有些東西不會,她怕燙手。


    此次與對方吃飯,也是因為她不想跟對方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扯而已。


    即便現在的男女作風問題沒有之前嚴格,可是一旦被人看到,吃虧的總是女性。


    尤其是在有心人的言語引導之下,女性的處境會更加不堪。


    溫暖雖然不是那麽在乎別人的眼光,可是能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她為什麽要將事態弄大?


    再說,她給對方麵子吃飯,也不是白吃的。


    兩人的談話信息,足夠付飯錢了。


    麵對溫暖眼裏的冷意和挑釁,蔣先生倒是很大度的沒有追究。


    畢竟,在這件事上,溫暖確實是個受害者。


    隻是,他的立場,恰恰站在了加害者的那一麵。


    不過,既然位置站定,他也不會輕易改變。


    所以,此刻的他與溫暖,也是對立麵的存在。


    蔣先生淡淡道:“我的身份,溫暖同誌就沒有什麽必要知道了。你隻要知道,我來此,隻是想與你和解這件事。等事成之後,我自會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當然,在絕對的權威之下,他相信溫暖也是個知趣的人,不會異想天開的提出過分的要求來。


    “嗬!”


    溫暖輕嗤一聲,臉上都帶了些笑意。


    不隻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他。


    溫暖現在雖然才二十七歲,可看著眼前的男人,年歲估計也跟自己差不多大。


    這樣的人,看他的樣子,似乎的事業有成的樣子。


    可在溫暖看來,還是托大了些。


    不過顯然,對方並不這樣認為。


    可能,他的身後,有位高權重的家人為他護航吧?


    “蔣先生,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直接從國家的法律下手,讓整個國家為你服務。至於我,你和你身後的人就別想了。”


    她即便是死,也得挺起脊梁,站著麵對死亡。


    憋屈的活著,溫暖從未想過。


    即便,眼前的這人,有可能是國家一把手的後代,她也不懼。


    說到底,還是她對於國家和法律的歸屬感不強。


    她雖然不會叛國,可是要是對國家產生了懷疑,就不會再去信任。


    溫暖的話,低沉而有力。


    一字一頓的,莫名讓人有種信服力。


    原本還算嘈雜的飯店,在這一刻,卻莫名靜了下來。


    大家的心神,好似一下子被溫暖的話吸引一般。


    蔣先生倒是沒想到溫暖這樣普通的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說他,就是他整個家族和相識的人,都不可能讓國家的法律和秩序以他們的意願而行事。


    位置越高,考慮的問題也就越多。


    一朝不慎,就會被跌落穀底。


    到時候,死都是輕的,就怕生不如死。


    高位者,看重的東西越多,心中的懼怕也會越多。


    而眼前這人,言語之間,對他,對權勢之人,真是半點懼畏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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