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走的路偏僻,躲著人走,也就沒遇到什麽人。


    等她來到山上,走到自己的目的地的時候,滿天的星光璀璨,寒冷的夜風吹來,讓人覺得透骨的冷。


    溫暖站在一座墳堆前,神色有些淡然。


    自那日談話後,她與守山叔之間,也就每年偷偷摸摸的來祭拜的交集。


    此時,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自己要離開前,得跟守山叔說一聲。


    之前每次來此祭拜,溫暖也多是沉默居多。


    她與守山叔之間,其實還算是個陌生人。


    隻是,因為原主的身份,她與他之間,有了聯係。


    現在她要離開,也該告知泉下之人一聲。


    “守山叔,我要離開了……”


    該說什麽呢?


    溫暖此刻也不知道。


    她代替了原主的身份,也陰差陽錯的從守山叔那裏得到了族長令牌和靈石。


    隻是,那些東西自她放入空間後,便不曾使用過。


    之後,隨著空間的消失,守山叔給的東西也跟著沒了蹤跡。


    其後的幾年裏,溫暖也不是沒想過空間再度出現什麽的。


    可惜,她的想法落空了。


    現在的她,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守山叔之前說的那些事,溫暖也不會去碰觸。


    守山叔的時代已經過去,而未來,溫暖不知道,也不會去設想。


    不管好的壞的,她都要麵對。


    所以,在離開前,她也隻是來找守山叔說一下自己的去向。


    “您在這大山裏守護了一輩子,而我,則想出去看看世界。”


    信念和堅守,溫暖雖然也有,可也要她自己心甘情願去做才行。


    別人的囑托,溫暖不會輕易背負在自己身上。


    再次沉默之後,溫暖在離開前輕聲的道別:“要是有機會,我會迴來看您的……”


    話語裏的不確定,溫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到。


    下山的路,比上山時慢了不少。


    溫暖一路走著,一路看著自己生活了幾年的地方。


    人生短短幾十載,溫暖在大青山村就過了快十年。


    十年啊!


    人生有幾個十年的時間可以浪費?


    她心裏知道,她離開這裏之後,短時間內是不會再迴來大青山村的。


    不管這裏有原主的什麽職責和家族遺物,溫暖都不關心。


    她的人生態度,一直都沒有變過。


    從前是,以後還是。


    夜間的視野一般,好在今夜的月光亮了些。


    溫暖像是要記住這山野的景色一般,將自己目之所及的場景,都一一記在腦海中。


    等迴到單間,溫暖整個人已經被凍的發麻。


    在屋子裏暖和了一下,溫暖給自己泡了腳之後,躺在暖和的被窩裏睡覺。


    離別倒計時,溫暖的心卻也激動起來。


    與大青山村一成不變的生活不同,未來,有無限可能在等著她去體驗。


    晚上睡的好,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溫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舒爽勁。


    她在吃了早飯後,便去找王建民。


    是的,就是王建民。


    這人之前告知自己關於高考的事,她還是要去查看一下結果的。


    之前沒詳細詢問,也是想著會不會有人主動出擊。


    結果,對方真是太小看她了。


    她等到現在,都沒人找上門來。


    想著王建民也即將開學要離開,溫暖便想先去問問他情況。


    之後的事,她自己會去查。


    現在村裏的男女大防沒之前那麽上綱上線,溫暖很快就找到了王建民。


    王建民在知道是溫暖找他後,也猜想到了原因。


    所以,等溫暖一問起他知道的事,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溫暖再次道謝,將自己帶來的謝禮給對方。


    不管怎麽說,王建民的人情,她是要認的。


    也該還。


    王建民推辭了一番,不過看溫暖真心實意的想道謝,他一個大男人,也就不糾結什麽,直接收下。


    不過,在離開前,王建民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嘴:“你是要去與那人當麵對質嗎?”


    昨天大隊長在大喇叭裏喊的話,在家的王建民自然也聽到了。


    過年前他還在遺憾,溫暖這知青的身份,限製了她的出行。


    結果,天無絕人之路。


    現在國家的政策有了轉變,溫暖這個知青,也不再受到限製。


    想來,她之後去查證也方便的多。


    溫暖沒給個肯定的答複,隨意迴道:“也許吧……”


    她現在,隻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不管真相如何,她都會接受。


    至於之後該如何處理,溫暖還沒想好。


    其實,她前世就讀過大學,對於大學的向往,沒有這裏人那麽高。


    當初參加高考,也是想借由著高考離開大青山村,給自己一個好的出路。


    隻是,人生的際遇真是說不準。


    大學的路子走不了,她也可以走別的路不是?


    她的目標,從頭至尾都沒有變過,一直是想讓自己過好的生活。


    至於別的,並不十分重要。


    王建民看著溫暖離去的身影,眼中有著疑惑。


    即便他現在是個大學生,可在有些事的處理上,他沒有溫暖來的豁達。


    要是他被人冒名頂替了大學身份,不說他,就是他一家老小,都會拚了命的去打官司。


    他們隻知道,是自己的東西,就一定要拿迴來。


    不管是身份還是別的物件,都不能挖讓外人占了。


    當然,溫暖現在如此行事,也有她是個孤女的身份,能力單薄,不敢與背後人搏命的可能。


    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溫暖便沒耽擱。


    她想著自己單間裏的物品,便轉身去了許大娘家。


    這是她來村裏後,第一個處的來的人。


    當年,也沒少請對方幫自己置辦東西。


    雖然,她自己也是花了錢的。


    村裏人,去別人家串門的時候都不會敲門什麽的。


    溫暖站在許大娘家的門口,高聲喊著:“家裏有人嗎?”


    當年,許大娘說她與自己老伴在兒女一成家後,就分家讓他們出去單過。


    老兩口住在老院子,日子過的很是愜意。


    他們自己掙的工分,足夠兩人一年的嚼用,甚至還有多的,可以補貼兒女一番。


    後來溫暖在村裏安定下來後,與村裏人的交集不多,自然也不會頻繁的去麻煩許大娘。


    此時她來找對方,也是想著當初對方的一點好意,便想將自己的物品轉送給對方。


    “誰啊,門沒鎖,直接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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