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這個當事人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連腳步都不曾挪動過。


    而他們這才冒頭的刀槍,就被繳械。


    剩下的,也隻有投降的份。


    不過,他們想就此作罷,大隊長卻不樂意了。


    他看著幾人,身上的冷氣直冒。


    “說不出來別的話了是嗎?”


    他語氣嚴肅的質問道:“你們說溫暖知青幹活時間短,可她一天拿到的工分隻有五個。這事記分員每天都有記錄,做不得假。村裏年底分糧的時候,都會再三核對工分,村民們從未有過質疑。


    可你們也要知道,溫暖知青並不是隻能拿五個工分的人。她第一次去放牛,是因為村裏領導調動,並不是她主動去搶著放牛的活計。之後她也有下地幹活,每天都是拿滿工分的。一連兩年,她的表現都是大家看在眼裏的,容不得你們張口閉口的說她有什麽享樂主義的做派。


    甚至,這放牛的活計第二次讓她擔任,也是因為村裏沒人去幹,我這才在等了又等之後,才去找溫暖知青的。


    她每天的幹活時間雖然短,可拿到手的工分可不多。


    甚至,跟她一樣上工時間的人,有人卻能夠輕鬆拿到滿工分。


    她都不曾說過什麽,你們又有什麽理由跑到她麵前說三道四?”


    大隊長這裏說的人,就是那些教師了。


    小學建立幾年,教師的教學時間也都安排妥當。


    老師上課的時間都會分開安排,甚至,有的老師上午沒課,下午才會去學校。


    這些事,大家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是看在眼裏的。


    上半天課卻能夠拿到滿工分的人,何止一兩人?


    可偏偏,這些人來找溫暖的麻煩,不就是看那些老師不是他們能夠動的人嘛。


    背景是調查了,可也沒徹底調查。


    想想現在軍隊還在關注溫暖的一舉一動,大隊長不相信今天的事他們不知道。


    溫暖的看著是個孤女,可她也不怕被人打壓。


    就大隊長自己而言,也是想與溫暖交好的。


    結怨什麽的,他不會那麽蠢。


    可偏偏,在安分了幾年後,就有人跑來犯蠢。


    非得鬧出點事來,彰顯自己的不凡……


    大隊長想著,嘲諷的看向眼前的幾個知青。


    看著青澀的麵龐,可臉上的表情卻難掩。


    到底是經曆的事少,修煉不到家。


    表情管理,算是失敗。


    “再有,你們所說的享樂主義,我想就我們大青山村而言,是沒有一個人符合的。”


    “你們看看自己所控訴的溫暖知青,她身上的穿戴,哪一條符合你們所說的享樂主義?”


    說著,大隊長讓開身子,讓身後的溫暖出現在大家眼前。


    雖然,我們每天早上出工前,都會穿上自己的幹活的衣服。


    等迴家後,才脫下放在一旁。


    大隊長指著溫暖說道:“是她身上陳舊帶有補丁的衣服,還是她那雙已經洗的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布鞋?”


    “是她那有些發黃的頭發,還是她那沒有別人白皙的臉蛋?”


    “你們再去看看她的手,那上麵的裂紋和繭子,估計比你們這幾人加起來都多吧?”


    說著,大隊長還示意溫暖伸手讓大家觀看。


    溫暖一臉平靜,倒是沒拒絕大隊長的好意,將自己的雙手給伸直,攤開讓大家隨意打量。


    因為幹活的緣故,溫暖的那雙手,摸在臉上都刺啦的慌。


    好在,這層皮肉也給她打造了一層保護網,讓她在不耽誤幹活的同時,也不會刺痛內裏的肌肉。


    之前還想將溫暖用罪名給拍死的男知青們看到了溫暖攤開的一雙手,什麽密密麻麻的裂紋,確實不屬於享樂主義人該有的手。


    看看溫暖的樣子,再想想他們之前信誓旦旦定下的罪名。


    這會兒都不用別人說,他們自己就臉臊的慌。


    雖然吧,他們行事,大多都不看什麽證據的。


    可現在真追究起來,就讓他們的言論可笑至極。


    站不站得住腳另說,他們的話實在是飄的很,一點影子都找不到,又怎麽給人定罪?


    大隊長對什麽所謂的‘享樂主義’嗤之以鼻,“說什麽享樂主義,溫暖知青自打下鄉後,每年去公社的次數都能夠用手數的過來。她的吃穿用度,大家都能夠看的出來。”


    “你們倒是說說,她是怎麽享樂的?是有大手筆的花銷,還是有人不斷的給她郵寄好東西?是享受了高級待遇,還是揮金如土、一擲千金了?”


    “不說溫暖知青的父母是烈士,是保衛國家財產而犧牲的。她是烈士女子,本該讓人保護的。


    可現在呢,你們竟然往她身上扣享樂主義的帽子,是想害死她嗎?


    她是烈士女子,她身後有國家和軍隊做後盾。


    她手裏的存款,有父母留下的,也有自己這些年掙的。


    難道她花自己的錢還要別人允許嗎?


    溫暖自己下鄉後,每年的工分就有不少。她自己掙的錢,足夠養活好自己。


    可是,她每次出入村子拿的東西,都有人親眼所見。


    她去公社,也不曾與外界有過交集。


    她花的錢票,甚至都沒別的知青多。


    說她享樂,你們確定不是在誹謗嗎?”


    今天,大隊長就想將‘享樂主義’這個帽子給摘個徹底。


    不然的話,之後讓人想起來,還會八卦。


    甚至,會有人編排溫暖知青。


    身處農村,大隊長可太知道言論害人的嚴重性了。


    就眼前的這幾人,肯定不是表麵上這麽簡單。


    大隊長的話,讓大家沉思。


    確實,溫暖知青算是知青裏去公社最少的人。


    村裏有假期的知青們,隻要是空閑了,都會去公社一趟。


    那些沒空去的知青們,也會讓人給他們捎帶東西迴來。


    而溫暖,卻很少有讓人捎帶東西。


    村裏出入最多的,算是趕牛車的大爺。


    他每隔三天趕牛車去一趟公社,自然是知道溫暖坐牛車的次數少的。


    當然,也大概知道,村裏誰家的境況好一些。


    不過,這些猜測,他並不會跟人聊。


    大隊長今天會指出來,也是因為想給溫暖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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