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


    朱靜雅和朱靜怡兩人都是扶著腰站在田埂之上,看著麵前一隴一隴的土地。


    朱靜雅還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允熥,你種的這個什麽土豆真的能吃?”


    “放心吧!保證到時候讓你連舌頭都吞掉。”


    朱允熥也是扶著腰。


    說完一句後,又是趕緊朝著在另一塊開辟出來的土地裏的馬三寶喊道:“三寶,潑灑得均勻一些,一定也要讓所有的地方都被夜香水浸泡到。”


    培育紅薯苗的土地可是要用糞水浸透,達到飽滿之後再等其幹透了,再將紅薯一根根的擺放在土箱之上,這樣蓋上一層細土。


    若是有薄膜的話再在細土之上蓋上一層,最後在上麵繼續搞好小的薄膜篷子,這樣才能夠保證水分不流失和溫度足夠。


    但朱允熥現在沒有薄膜,就隻能讓玻璃作坊那邊送來不少四方玻璃,同樣進行兩層隔離。


    一旁,朱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正拿著本子不停記錄著朱允熥指導的每一個步驟。


    這可是大明的鎮國神物,將來肯定是要推廣到全國範圍的。


    他現在自然是要將每一步都記錄下來,方便將來推廣的時候好直接拿過來使用。


    等到一切忙完,已經夜幕降臨。


    朱允熥吩咐蔣瓛不得讓任何人進入禦花園之後,便揉著腰離開了。


    而就在朱允熥勞累一天迴去休息的時候,整個大明卻是一點都不平靜。


    首先是那些傳承數百年,甚至千年的世家。


    他們或是串聯或是找自己有姻親關係的家族,總之不管南北東西,全都聚在了一起。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討論關於朝廷滅孔的事情。


    另外朝廷的一些官員也在入夜之後找上了詹徽或者陳敬。


    他們現在作為內閣成員,自然也就被當做是文官之中的領頭羊了。


    當然傅友文也是文官,但他不在其他文官的計算範圍內。


    “閣老,陛下這次到底是什麽意思?前不久才取消了官員、士紳的優待,弄出個官紳一體納糧,怎麽突然就對聖人家族出手了?


    而且還是如此的狠辣果決,難道這是要滅儒不成?”


    一名官員看著詹徽,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之色。


    其他官員也是七嘴八舌地開始說了起來,吵得詹徽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其實他心裏也對這件事情很是疑惑,但他卻是知道朱允熥沒有提前通知內閣,那就是說明對他們內閣還不夠信任。


    甚至他今天還特地問過藍玉,藍玉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足以見得朱允熥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瞞著他們所有人做的這件事情。


    那麽朱允熥為什麽要這麽做?


    詹徽今天和內閣成員討論了很久,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朱允熥對孔家或者說儒家一家獨大不滿了。


    當然藍玉也提出了另外一個想法,那便是朱允熥眼裏不揉沙子,孔家在曆史上做了太多對不起民族的事情,所以朱允熥才會如此心狠手辣。


    可不管是哪個猜測,詹徽都清楚朱允熥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孔家的,甚至會不會牽連到其他家族也不一定。


    所以他很清楚現在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作為內閣成員,文官之首。


    詹徽和陳敬還有傅友文早就商量過了,這件事情他們不僅不能和百官胡鬧,還得盡可能地壓製住百官。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從朱允熥的身上真的看到了聖君之相。


    雖然他們都是儒家之人,但不管是詹徽還是陳敬都打心底裏瞧不上孔家做的那些事情,就更別共情他們的遭遇了。


    大明日報今日披露出來的孔家罪孽已經在全國範圍引起軒然大波,這個時候誰要是敢跳出來替孔家說話,那就等著粉身碎骨吧。


    他們雖然學儒,但從來都不迂腐。


    這也是朱允熥為什麽會在登基之前要將劉三吾、任泰亨以及蘇伯衡這些老頑固的腐儒清理出去的原因所在,要不然這次滅孔這些老家夥絕對會立馬跳出來和他作對的。


    “行了,你們現在什麽都別想,什麽都別做,管好自己,警告自己的家族千萬不可鬧事兒,否則就是本官也救不了你們,明白了嗎?”詹徽目光環視找上自己的官員們,不鹹不淡地警告道。


    至於說他們聽不聽自己的勸告,那就不是詹徽能夠管得著的事情了。


    果然,就在詹徽話音落下的瞬間,大多數的官員便是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去。


    但同樣也有腐儒,十分不解地抬頭看向詹徽;“閣老!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就這般眼睜睜看著衍聖公一脈被滅,那可是聖人後裔,您還是儒家之人嗎?”


    “本官學的是聖人之道,可你們自己看看大明日報上報道的孔家,如今的衍聖公一脈還有絲毫聖人後裔的樣子嗎?”詹徽語氣十分不善。


    頓時那幾名官員便忍不住將頭低了下去。


    “可是…那不一定是真的,陛下這就是在故意抹黑衍聖公一脈。”還有人不服。


    詹徽當即麵色就沉了下去,嗬斥道:“大膽!竟敢質疑陛下,本官看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真的你沒有讀過史書嗎?


    再不濟你明天上大街去聽聽,聽聽那些孩童是怎麽說的。


    鐵骨錚錚衍聖公,世修降表勸人忠!稚童都知道的事情,難道你是瞎子聾子嗎?


    滾~立刻從本官的府上滾出去,從今以後你不許再踏入本官府邸一步。”


    詹徽是真的怒了,尤其是在說到那句‘鐵骨錚錚衍聖公,世修降表勸人忠’的時候,更是一張臉直接都漲紅的可怕。


    羞的,臊的。


    實在是這句詩不僅僅是針對衍聖公府,更是將整個儒家的臉麵都放在地上踩踏,無情地蹂躪。


    這是在戳著他們儒家之人的脊梁骨,罵他們沒有骨氣,不配竊據高位啊!


    這也是詹徽為什麽會和陳敬他們商量要將這件事情壓下去的原因所在,如今的儒家不能再被人詬病了,必須要做出一些對得起百姓的事情來,要不然百年…不,或許十幾二十幾年後,儒家就徹底不複存在了。


    ……


    [以下是整個曆史上儒家做的惡心事兒,諸君共勉。


    宋金時期:北宋末年,金兵南下,孔子第四十八代嫡孫孔端友隨宋高宗趙構南渡,成為孔氏南宗始祖;而其弟孔端操卻留在山東,在金國襲任衍聖公,出現南北宗之分。


    宋元交替:蒙古人南下時,曲阜的孔元措想逃跑,蒙古人又立了孔元用及其兒子孔之全為衍聖公,一時間出現了四個衍聖公。後來,孔湞被立為衍聖公又因身份問題被罷免。


    崖山海戰之後,忽必烈邀請南孔衍聖公孔洙迴歸曲阜擔任元廷的衍聖公,孔洙拒絕,元廷又冊立孔思晦為衍聖公,屬北孔一脈。


    明清交替:第20代衍聖公孔胤植在順治入關後便立馬歸順清朝,還率領孔子後人剃發易服表示效忠。


    抗日戰爭時期:1937年,日軍進攻山東,曲阜淪陷,衍聖公孔德成不僅沒有組織抵抗,反而寫了一首歪詩,鼓吹“中日同文同種”。


    還有特意查了一下,好像民國四大家族的孔家就屬於是南孔的後裔,據考證,孔祥熙確為孔子第七十五代孫,是明朝成化年間便遷至山西太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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