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妹妹又如何?”


    葉倩倩聽了鎮北王的話,依舊殺意十足,因為她隻聽過鎮北王之名,卻不認識鎮北王。


    她覺得雖然方寒護住了肖青鸞,讓她和她父親以及葉蒙拿肖青鸞沒半點辦法,但是肖青鸞不可能永遠呆在方家。


    一旦肖青鸞和這中年男子離開方家,要拿捏這對兄妹,還不是簡單之事?


    她覺得在雁鳴城,肖青鸞難逃她之手。


    然而,葉重聽到鎮北王這話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他的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驚雷擊中。


    因為這個聲音,對他來說,似曾相識。


    記憶深處的某些畫麵,在這一刻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當他抬眼望去,隻見鎮北王邁著大步,威風凜凜地朝著這邊走來。


    鎮北王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猛地一揪。


    鎮北王周身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那強大的氣場,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葉重的雙腿忍不住微微顫抖,差點就從自己的馬上摔落下來。


    此刻,葉重已經完全認了出來,眼前這位渾身散發著威嚴氣息的中年男子,正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鎮北王。


    鎮北王可不單單是鎮妖司的司主,手握鎮妖司的大權,掌管著炎龍國鎮壓妖邪之事,還執掌著鎮北王軍,麾下雄兵百萬,再者,天元郡和雲海郡,這兩大富饒之地,皆是鎮北王的封地。


    在炎龍國,鎮北王可是真正站在權力巔峰、大權在握的大人物之一。


    毫不誇張地說,除了龍淵劍宗、青玄宗和無極宗這三大屹立不倒、底蘊深厚的宗門之外,在這兩郡的廣袤土地上,所有人都得對鎮北王俯首稱臣,乖乖聽從他的號令。


    即便是天元郡和雲海郡的郡守,平日裏在自己的地盤上也是威風八麵,可在鎮北王麵前,也得畢恭畢敬。


    還有神醫穀這樣的小宗門,在鎮北王的勢力麵前,更是顯得微不足道。


    畢竟,神醫穀這樣的小宗門,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抗衡強大的朝廷和如狼似虎的軍隊。


    然而,三大宗門卻截然不同,他們各自都有元丹境的絕世強者坐鎮。


    這些強者,實力通天徹地,已經不是俗世的力量能夠約束和掌控的。


    而此時,葉重似乎一下子恍然大悟。


    難怪先前葉蒙的長矛,還有他手下那種威力巨大的重甲城防軍的連弩,都詭異般地懸浮在方寒麵前,無法傷到方寒分毫。


    原來,這一切都是鎮北王那強大無比的神念在暗中操控。


    葉重心中對自己的判斷堅信不疑,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方寒小小年紀,竟然能夠修煉出神念。


    在他看來,先前這一切,都是鎮北王所為,虧他還在懷疑方寒實力強大呢。


    此時他完全肯定,方寒雖然沒如傳聞當中的那樣跌足死於萬丈懸崖之下,但其癡傻之症肯定沒治好,他覺得一個正常人,絕對不會在雁鳴城和他對著幹。


    原本他對方寒很忌憚,但現在,他和他的義子葉蒙,都為先前的小心謹慎感到羞恥。


    他們哪裏知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昔日的傻子加廢物,已經覺醒了前世劍皇記憶,雖然方寒現在還隻是初階武宗,但已經能擊殺一般的神念期的強者。


    “小臣拜見鎮北王!小醜不知是王爺和郡主大駕光臨,實在是有眼無珠,多有得罪之處,還望王爺和郡主治罪,小臣願領責罰!”


    葉重聲音顫抖,帶著無盡的惶恐與敬畏,話一出口,膝蓋便重重地磕在地上,揚起一小片塵土。


    他的身子微微蜷縮著,腦袋低垂,幾乎要貼到地麵,雙手伏地,連指尖都在忍不住顫抖。


    此刻,他滿心懊悔,恨不得狠狠甩葉千秋和葉倩倩幾個耳光。


    在這雁鳴城,平日裏無論得罪了誰,憑借他的勢力和人脈,或多或少都能周旋一二,勉強罩得住。


    可這次麵對的,卻是鎮北王這樣高高在上、權勢滔天的大人物,這簡直是捅了天大的簍子!


    在他心中,天元郡的郡守韓問天,平日裏已經是威風八麵,是他平日裏能夠接觸到的最頂級的人物,每次見到韓問天,他都得小心翼翼、畢恭畢敬。


    而鎮北王,以往他也僅僅是在極為遙遠的地方,有幸遠遠地望見過一次。


    當時,他滿心期待能有機會上前問候一聲,可無奈身份懸殊,根本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可今天,僅僅因為聽信了葉千秋和葉倩倩的話,他竟然鬼迷心竅,帶著裝備精良的重甲城防軍騎兵,如此大張旗鼓地殺了過來。


    如今迴想起來,他隻覺得自己簡直愚蠢至極,這行為無疑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尤其讓他膽寒的是,世人皆知,鎮北王肖戰對自己的妹妹肖青鸞郡主寵愛有加,簡直堪稱護妹狂魔。


    但凡有誰敢得罪肖青鸞郡主,無一例外,都落得個淒慘無比的下場。


    按照常理,隻有王爺的女兒才有資格被封為郡主,可鎮北王至今尚未成婚,國主卻格外開恩,早早地就把他的妹妹肖青鸞封為了青鸞郡主。


    這足以看出鎮北王在國主心中的地位以及他對妹妹的重視程度。


    “王爺?郡主?”


    葉倩倩和葉蒙聽到葉重那謙卑到極致的稱唿,又見葉重竟然毫不猶豫地跪在了那中年男子麵前,瞬間呆立當場,臉上的表情凝固,眼神中滿是驚愕與茫然。


    他們的身體微微僵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時間不知所措。


    葉倩倩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一時語塞。


    葉蒙則瞪大了雙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他怎麽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中年男子,竟然會是鎮北王這樣的大人物。


    “父親大人,你跪什麽啊,這人怎麽可能是鎮北王?”


    但很快,葉倩倩就嚷了起來。


    鎮北王肖戰,那可是傳說當中的大人物,怎麽可能出現在雁鳴城,還出現在方家呢?


    現在,她也覺得方寒雖然厲害,但也不至於是神念境的強者,先前將長矛和弩箭懸停空中的,應該是這中年男子。


    一念至此,她又不安了起來。


    既然這中年男子這般厲害,那肯定是大人物,說不定,還真是鎮北王,因此,她心虛起來。


    “就是,義父,這家夥不可能是鎮北王,鎮北王怎麽會來方家這種不入流的家族?”


    葉蒙也道。


    “見本王不跪,還在這兒肆意狂吠,你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鎮北王肖戰眼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眼神仿佛能將人灼燒。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宛如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無盡的威嚴與殺意。


    話落之際,他隨意地一揮手,動作看似輕鬆寫意,卻暗藏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刹那間,一道血色氣刃如同一道血色閃電,撕裂了空氣,發出“滋滋”的聲響,朝著葉蒙迅猛斬去。


    鎮北王常年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經曆過無數次生死搏殺,每一次戰鬥都讓他的氣息愈發淩厲。


    他這隨手一擊,那氣刃之中便裹挾著一往無前的暴烈之氣,仿佛要將世間一切阻擋之物都徹底碾碎。


    葉蒙在那血色氣刃襲來的瞬間,便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如同泰山壓頂一般,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他好歹也是初階武宗,骨子裏的傲氣讓他不甘心就這樣不戰而降。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反應極快,把背上背著的一把闊刀反手從刀鞘之中拔了出來。


    闊刀出鞘,寒光閃爍。


    他咬緊牙關,手腕快速翻轉,一道淩厲的刀氣唿嘯著斬向那血色氣刃。


    “葉蒙,跪下!”


    雁鳴城城主葉重看到這一幕,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心急如焚,聲嘶力竭地爆喝起來。


    在心知若是葉倩倩和葉蒙能立馬下跪道歉,憑借鎮北王的度量,或許還能網開一麵。


    可如今,在他已經下跪表明態度之後,葉倩倩和葉蒙竟然還在大放厥詞,以鎮北王那火爆的脾氣,今天他們幾人恐怕都在劫難逃,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鎮北王肖戰的血色氣刃,如入無人之境。


    它與葉蒙斬出的刀氣碰撞在一起,瞬間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僅僅一個照麵,葉蒙的刀氣便如同脆弱的泡沫一般,被血色氣刃輕而易舉地震碎,然後血色氣刃去勢不減,繼續朝著葉蒙兇狠地斬去。


    葉蒙見狀,心中大驚失色,臉上露出極度恐懼的神情。


    他來不及多想,雙腳用力一蹬馬鐙,整個人朝著旁邊飛撲出去。


    幾乎就在他離開馬背的下一刻,那匹可憐的戰馬便被血色氣刃直接斬成了一團血霧,碎肉和鮮血飛濺得到處都是。


    葉蒙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他驚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恐懼。


    他心中暗自慶幸,若是自己稍微慢上那麽一點點,此刻變成血霧的,可就不僅僅是這匹馬,還有他自己了。


    鎮北王這隨意的一手,展現出了他恐怖至極的實力。


    已經是築基境初期的葉重,看到這一幕,心中暗自掂量,深知自己與鎮北王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這也徹底嚇住了葉蒙和葉倩倩,他們的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王爺饒命!”


    葉倩倩和葉蒙兩人,幾乎同時,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們的聲音顫抖,帶著無盡的恐懼與哀求,腦袋低垂,不敢直視鎮北王那威嚴的目光。


    “王爺饒命!”


    城防軍的重甲士卒們,紛紛翻身下馬,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如紙。


    迴想起先前他們前來時,一個個氣勢洶洶,仿佛要踏平一切。


    可如今,麵對鎮北王那強大到令人絕望的實力,他們心中的恐懼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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