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少主。”


    周癡那黝黑憨厚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忙不迭地應聲道,聲音裏透著股子掩飾不住的欣喜勁兒。


    方寒昨日一大早就動身前往了林隱閣,結果這一去,直到夜幕深沉、繁星點點都未曾歸來,周癡心裏跟明鏡似的,蘇家此番邀請,必定沒安好心,擺的那就是一場鴻門宴!


    他在方家府邸裏來迴踱步,心急如焚,方寒的父母,以及長老堂的方華長老等人也心懷忐忑,就怕方寒這一去有個閃失。


    此刻,周癡抬眼望去,隻見蘇家那些平日裏耀武揚威的高手,此刻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死狀淒慘,再瞧瞧自家少主方寒,居然毫發無損,身姿挺拔如鬆,氣定神閑地站在那兒。


    他心裏那叫一個痛快,仿佛三伏天裏灌下了一碗冰鎮酸梅湯,開心又解氣,之前的擔憂瞬間煙消雲散。


    周癡麻溜地從腰間解下一根嚐嚐牛筋繩。


    這牛筋繩質地堅韌無比,是用深山老林裏的百年蠻牛之筋,混合著秘製的鞣料,經能工巧匠之手,千錘百煉而成。


    它能承受數千斤的巨力拉扯而不斷分毫,用來捆人,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方寒,你敢讓人捆我,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韓江雪那原本嬌豔動人的臉蛋此刻因憤怒而扭曲變形,杏目圓睜,咬牙切齒地恨恨地道,仿佛一隻被逼至絕境、負隅頑抗的母獸。


    “給我掌嘴!”


    方寒麵色冷峻,冷冷地吐出這三個字。


    “啪啪啪!”


    周癡那蒲扇般的大手立馬高高揚起,裹挾著唿唿風聲,毫不留情地朝著韓江雪的臉頰扇了過去。


    他本就身材高大如鐵塔,渾身肌肉賁張,此刻下手更是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意思,這幾個耳刮子下去,力量十足,隻聽得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迴蕩。


    韓江雪的臉瞬間紅腫起來,白皙的肌膚上浮現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印,嘴角也沁出了絲絲鮮血。


    韓江雪知道這周癡可是出了名的猛人,在他麵前,要是還一味地逞強扮硬骨頭,那純粹是自討苦吃。


    想到這兒,她恨恨地咬了咬牙,把到嘴邊的狠話又硬生生地咽了迴去,隻能憋屈地閉嘴了。


    沒多會兒工夫,周癡手腳麻利地將韓江雪用牛筋繩結結實實地給捆上了,那繩子一道道纏繞,勒得緊緊的,韓江雪動彈不得,隻能徒勞地掙紮幾下,眼中滿是怨毒。


    再看蘇家那些人,平日裏仗著家族勢力作威作福,此刻卻全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一個個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方寒一個不順眼,便取了他們的性命。


    “你馬上取一匹馬,跟我迴方家,今天我沒殺光你蘇家的人,你得繼續給我當奴仆。”


    方寒目光淡淡地掃過蘇艾艾,語氣平淡如水,卻又透著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蘇艾艾嬌軀微微一顫,心中雖有千般不願、可愣是不敢吭一聲。


    她低垂著頭,從蘇家馬廄裏牽出一匹馬來。


    她並未真正臣服於方寒,先前她還盼著蘇家、韓江雪能尋得機會將方寒置於死地。


    方寒是何等敏銳之人,又怎會察覺不到她這點小心思。


    正因如此,此時方寒對蘇艾艾的態度越發冷淡了。


    在他眼中,這種心懷二意的女人,就如同暗藏在暗處的毒蛇,是絕對不能信任的。


    若不是蘇艾艾身懷世所罕見的九色妖體,對他日後的修行大有裨益,方寒絕對不會將其留在身邊片刻。


    現如今,他也隻是把她當成一件可供利用的工具罷了。


    蘇艾艾也並非愚笨之人,她又何嚐沒有意識到方寒的心思。


    雖說歐陽燕此前為她布置了不少後手,可不知為何,每當她望向此刻的方寒,心中總有種強烈的預感,如今的方寒,就如同那破曉而出的驕陽,勢不可當,在這雁鳴城的一畝三分地上,怕是沒人能擋得住他前進的腳步了。


    當然,她心中還是有幻想,覺得吳家、神醫穀、青玄宗和無極宗高手如雲,尤其是青玄宗和無極宗,是有元丹境的強者的,不可能製服不了方寒。


    隻要方寒被製服,被蘇千羽煉化,那以後方家就不足為患了。


    但現在,她隻能聽方寒的,不然的話,方寒一怒之下,蘇家所有人都得歸西。


    方寒身姿矯健,利落地翻身上馬,離開了蘇家一段距離之後,右手輕輕一揮,彈出一道淩厲的指風,那指風仿若一道無形的利箭,精準無誤地射中了被周癡捆在馬上的韓江雪的穴道。


    韓江雪的身子微微一顫,雙眸緩緩閉合,瞬間便昏迷了過去。


    隨即方寒看向和自己並排騎馬的周癡,開口問道:“癡哥,到底什麽事,這般急急忙忙找我?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周癡身形魁梧壯碩,比方寒年長五歲,平日裏對方寒那是關懷備至,仿若親兄長一般。方寒念著這份情誼,也始終如從前那般,喊他一聲癡哥。


    “今天早上,天還沒透亮,咱們方家就來了一位神秘的蒙麵女子,指名道姓地就要見你,您父母本就擔心你,於是讓我來找你,我先是火急火燎地去了林隱閣,那裏已經臨時停業了,我越發擔心起來,又馬不停蹄地尋了好多地方,最後才找到這裏來。”


    周癡道。


    “本來我踏碎蘇家之後,就要去趙家的,現在看來,得先迴去一趟了,就讓趙家的人多苟活幾天吧。”


    方寒道。


    他都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女人來找他。


    千萬別是雁鳴城城主葉重的女兒葉倩倩,或者是鎮北王的妹妹肖青鸞。


    這兩個女人,都對他有很濃的興趣,但是這兩種女人,都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在迴方家的路上,方寒沒有戴麵具。


    在經過一段鬧市的時候,他自然被人認了出來。


    “那個騎大黑馬的,不是方家的方寒嗎?他不是傻了之後,被送神醫穀治療,死了嗎?怎麽又出現了?”


    “那真是方寒?這大黑馬,好像是葉千秋大少的啊,方寒這傻子怎麽可能有資格騎這匹馬呢,你不是看花眼了吧?”


    “我絕對沒有看走眼,那人就是方寒!”


    “方寒要是沒死,那就好玩了,那個蘇千羽,原本說要和趙家的趙劍訂婚,現在,又忽然說要加入雁鳴城第一家族吳家,那方寒這不得被人羞辱死?”


    一時之間,鬧市上有人議論紛紛。


    方寒自然聽到了這些,他渾不在意,因為,他很快會讓雁鳴城的人知道蘇家的真正麵目,會將所受的羞辱,千倍百倍還給蘇家、趙家、吳家、神醫穀……


    很快,方寒、周癡、蘇艾艾迴到了方家。


    一進會客室,方寒就看到了那個正由他父母方振東、唐玉梅陪著的神秘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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