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光霽的生活已完全恢複到了從前的狀況。


    他每天都會按時睡覺,按時起床,送慕雅懿去學校,然後工作。如果不加班的話,他會在下午去接慕雅懿迴家,也會偶爾去觀看慕雅懿的練習以及演出。


    每一天都很平淡。至少相比起被簡雲兮擄走的那些日子而言,實在是平淡得甚至有些索然無味。


    心理醫生給出的結論是,他的抑鬱症還沒有好,激素水平仍然達不到正常值。


    而且,alpha的天性就是熱愛冒險、熱愛一切危險的活動並且不甘於平淡的。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將他所感受到的無趣歸咎於天性和抑鬱症。


    慕雅懿和以往一樣很黏他,甚至更甚。


    每天晚上,都會找到一部他從未看過的愛情題材電影,拉著他一起看。當然是窩在他的懷中的。


    當電影播放到高潮,電影中的主角互相親吻乃至愛撫的時候,慕雅懿也會去親吻他。


    小家夥會仰頭啄吻他的喉結、他的下巴,還有嘴唇。


    他當然也會迴應,但總是感覺少了些什麽。因為小家夥實在是太脆弱了,又脆弱,又溫柔,而他也必須溫柔。可他好像不習慣於這種溫柔。


    他渴望更激烈的感覺。


    在簡雲兮的易感期,信息素爆發的那一夜,那濃鬱的龍膽草香,混著蜂蜜牛乳茶的甜蜜香味,已深深刻印在了他的腦海。


    他覺得自己挺賤的。分明那時候他有機會留下,卻偏又要迴來。現在迴來了,好不容易脫離了簡雲兮的魔爪,卻又懷念。


    而且他深知他懷念的不止是那一夜,是他與簡雲兮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夜。這簡直荒唐,他們明明已經分開那麽久了。


    最終,他將這一切歸咎於“激素”。他想,一定是那該死的類omega信息素還有生殖腔的影響,才會讓他如此懷念簡雲兮。


    電影中的主角正在擁吻,慕雅懿的雙臂也掛在他的脖頸上,閉著眼睛去親他的下巴和嘴唇。


    卻在這時,他的私人號碼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沒有存過的國際電話。


    喬光霽的心髒開始砰砰直跳,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一般。慕雅懿被打斷,不由得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地看向他。


    “我去陽台上接,你繼續看。”喬光霽指了指手機,笑著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已經是冬天了,陽台其實很冷。但他莫名的不想讓慕雅懿聽到這通電話。他深深唿吸了一口氣,隨後按下接聽鍵。


    “噢,謝天謝地,joe你沒事就好!我的天,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麽擔心你!真的,在新聞上看見你重新出現的時候,你真不知道我有多高興!jan是個惡魔,我真的很怕他對你做出什麽事……”


    喬光霽聽那邊的daisy醫生喋喋不休地說著,內心歸於平靜。


    不是簡雲兮打來的電話。


    嗬嗬,真好笑,他竟然在期待簡雲兮的電話。他一定是瘋了。


    “喂?你在聽嗎,joe?”


    “嗯,”他迴答道:“所以,那天他威脅你了是嗎?”


    “對不起……他對我用了壓製信息素……我感覺我差點死在他手上,所以我才會……”


    “沒關係。他確實不是什麽好人,他甚至威脅我的omega,說要把他的小腿骨折斷塞到他嘴裏。”喬光霽搖了搖頭:“他真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對了,你和你的omega……你們快要結婚了?”daisy問。


    “是,我正好想諮詢你一些問題。你知道我的身體情況。如果我想要和omega結婚的話,我想我大概需要做兩個手術。一是切除我的生殖腔,我用不到它;第二就是……我不知道我的類omega信息素究竟是從哪裏分泌出來的,但我想應該與我的alpha信息素腺不是同一個位置,因為這次它分泌信息素的時候,我明顯感覺疼痛的部位與我平時釋放信息素的位置有所區別。我想它或許是一個獨立的器官,是否也可以進行手術切除?”


    電話對麵沉默了。半晌後,daisy才說道:“你……真的想好要切除它們?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因為它們是在你胚胎時期就存在的器官,後來隨著發育而退化。我是說,這些器官我們每個人都有,但因為第二性別的不同所以某些人的會繼續發育,而另一些人的會退化。但你不一樣,你的這兩個器官是隨著jan給你的enigma信息素的刺激而再次發育的。”


    喬光霽閉了閉眼。不可逆的麽……


    意思就是,這兩個器官一旦切除,他和簡雲兮就再也不可能了。簡雲兮愛的是他的類omega信息素,喜歡的是他的生殖腔。


    如果這兩個器官被切除,不要說喜歡,隻怕連見他一麵都不願意。


    但這不正是他所想要的麽?他應該忘掉簡雲兮,然後與所有的alpha一樣,擁有一個易感期。


    生殖腔和類omega信息素腺於一個alpha而言本就是多餘的東西,他根本不需要。他完全可以切除它們,然後做一個正常的alpha。


    於是他迴答:“是。”


    盡管在說這個字的時候,他感到心髒窒痛。


    隻要切掉,簡雲兮就不可能再喜歡他,這不正是他想要的麽?為什麽會難過?不可理喻。


    但那邊的daisy卻再次確認道:“不不不,你沒明白我在說什麽。我的意思是,雖然別人的器官退化了,但它們至少還在,但你若是切掉它們,就再也沒有了。”


    “我知道你在說什麽,daisy。我的迴答不會改變。”


    那邊又是一陣沉默後,才繼續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個手術能不能做,但理論上來說是沒什麽影響的。這樣,你明天去醫院做一下各項激素檢查和信息素檢查,之後把報告發給我,我會與其他專家一起研判。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會告訴你具體的手術準備和時間。”


    “多謝。”說罷,喬光霽掛斷了電話。


    明明這正是他想要的,是他計劃了許久的,可不知為何,他感到渾身無力。


    他不能讓慕雅懿看見這個狀態,小家夥會多想的。盡管冬夜寒冷,他還是倚靠在欄杆上,看著屋外那一潭如死水一般平靜的人工湖。


    而另一邊,daisy掛斷電話後,就驚魂甫定地看向簡雲兮和elsa,幾乎是哭泣著說道:“我已經按你的要求說了……你都聽見了……能不能放我走?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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