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峪停下了腳步,他迴頭看了看轎子,隻見轎子被撩起了一個角,裏麵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有點怪癖,我不和不熟悉的女人說話,再見!”


    他依舊拒絕靠近這頂轎子。


    “既是如此,那奴家也不好強求,一月後平康坊另選花魁,這是入會的請柬,羅公子請收下!”


    轎子內的女人輕聲說道。


    剛剛的小丫鬟跑了過來,將一張請柬遞到了羅峪的麵前。


    羅峪接了過來,瞄了一眼。


    “希望羅公子可以捧場,奴家告辭了。”


    轎中的人沒有聲音了。


    羅峪看著這幾個人離開,他挑了挑眉,直接就將手中的請柬扔到了一旁的街角。


    若柳驚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羅峪。


    “公子,剛剛那個女子應該是冰凝姑娘!”


    “這請柬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參與花魁選拔的評委可都是有才子之名的青年才俊呀!”


    她提醒道。


    “關我屁事!”


    結果羅峪一句話就頂了迴去。


    若柳無語,她倒是將那張請柬撿了起來。


    “這張請柬您要是不要,我就要了,一張價值一百兩銀子呢!”


    她嘟囔著說道。


    下一秒,請柬就不見了。


    若柳看了看羅峪的手,請柬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你早說這玩意值錢嘛……”


    羅峪哼哼。


    “公子,你好奇怪啊!”


    “兩千銀餅的價您都敢開,現在一兩百銀子都舍不得。”


    若柳嘟囔著,感覺羅峪肯定有點神經病。


    “那能一樣嗎?”


    “你若柳在我的眼裏就是價值兩千銀餅,她冰凝花魁再好,也不是我羅峪的菜,我花那個冤枉錢幹嘛?”


    羅峪哼哼。


    這話倒是讓若柳滿心感動,自己居然在這個男人眼裏可以和花魁媲美了。


    “走了!”


    羅峪帶著若柳離開了。


    他將若柳送到了雲煙閣,讓若柳開始教那些胡女跳熱辣勁舞。


    若柳這才發現,自己以後應該沒有機會再去陪酒了……


    羅峪很快離開了雲煙閣,他一路疾馳往自己的封地趕去,今天在平康坊耽擱了一天的時間,隻收獲了一個若柳,這就有點虧了。


    返迴了羅府,羅峪徑直來到了後院。


    “主人!”


    楚楚可憐就像是一隻狗子,每次羅峪隻要出現,她總能第一個發現。


    “將所有人都喊出來!”


    羅峪吩咐。


    很快,二十個胡女就站在羅峪的麵前,大家都眼巴巴的看著羅峪。


    “懂音律,會譜曲的有嗎?”


    羅峪問。


    沒想到楚楚可憐站了出來。


    “主人,奴家學過。”


    羅峪看著楚楚可憐就笑了,他一把將楚楚可憐拉起來就走了。


    其他胡女看著楚楚可憐的背影,這心裏想什麽的都有。


    “主人不會傷害楚楚可憐吧?”


    一號擔心的問。


    楚楚動人搖搖頭。


    “這絕不可能,咱們這個主人不一樣,我估計楚楚可憐肯定有好事要發生。”


    一號不太相信,畢竟她們不像是楚楚五人組那樣了解羅峪。


    楚楚可憐坐在羅峪的麵前,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看著羅峪。


    “小可憐,我這麽和你說,譜曲我不會,但是我能哼哼出一個調調!”


    “你將這個調調寫成曲子就行了,好不好你先不要管,後期我在找人潤色……”


    羅峪說道。


    “好的,主人!”


    楚楚可憐乖巧的點點頭。


    羅峪開始哼哼了,什麽汽車搖、德國戰車、打歌舞、十八摸……他都能哼哼出來。


    楚楚可憐滿臉驚訝,這都是什麽玩意?


    她將羅峪哼哼出來的調調寫出來,就連楚楚可憐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將這種猶如鬼哭狼嚎一般的曲調寫出來……


    “主人,這不是曲子吧?是招魂用的嗎?”


    楚楚可憐實在忍不住問道。


    “你這是什麽屁話?這叫dj舞曲,你懂什麽?”


    羅峪哼哼。


    楚楚可憐也不敢反駁,隻能用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看著羅峪。


    羅峪繼續哼哼,她就繼續寫。


    一直寫了二十多首曲子,楚楚可憐自己都不敢重新看一遍自己寫出來的這些曲調,要是讓教導自己譜曲的老師看到,絕對是要將自己的十個手指打斷的。


    “行了!”


    羅峪滿意的說道。


    楚楚可憐逃似的跑了,羅峪也懶得管她,拿起楚楚可憐寫的曲子看了看。


    “這是寫的什麽玩意?”


    羅峪看了半天,一張都看不懂。


    這是大唐時期特有的減字譜曲方式,和現在的五線譜差距那可是天差地別。


    將這些曲子丟到一旁,羅峪爬上床唿唿大睡。


    門突然開了,阿史那燕靜悄悄的走了進來,她站在羅峪的床前,端詳著這個年輕的男子。


    一絲殺意從阿史那燕的眼底閃過,然後又快速地消失。


    “罷了,也許我突厥部落就不應該來招惹大唐……”


    她喃喃低語了一句,然後轉身爬上了羅峪房間的另一張床,就這麽睡了。


    等羅峪睜開眼的時候,他看到阿史那燕已經給自己準備了幹淨的衣服,羅峪在阿史那燕的伺候下,洗臉漱口穿衣,一切都收拾妥當。


    “主人,您要出門嗎?”


    阿史那燕看著羅峪詢問。


    “要,你問這個做什麽?”


    羅峪隨口反問。


    “是羅夫人讓我問的,說您天天不著家,也不知道去了哪……”


    阿史那燕迴答。


    羅峪也是無語了,這嫂子對自己太關心,他也有點受不了。


    來到了羅氏的房前,羅峪笑嗬嗬的推門進去。


    羅氏正和幾個丫鬟在做棉衣,看到羅峪進來,她就讓幾個小丫鬟先離開。


    “小叔怎麽今天有時間留在家了?”


    “我正要出門,聽說嫂子擔心我,我這不是過來看一眼。”


    羅峪很隨意的坐了下來。


    羅氏起身,給羅峪倒了一杯茶水。


    “小叔,家裏原本就沒有男子,你每天早出晚歸的總是讓人擔心,要不然……你娶一個姑娘迴門吧,好歹也要為羅家傳宗接代!”


    羅峪愣了一下。


    “這件事我可不著急,再說了……您的那些親戚不還在嗎?家裏也不算完全沒男人。”


    他趕緊拒絕,就怕羅氏給自己亂點鴛鴦譜。


    “他們……”


    “罷了,有些事我也不想提了。”


    羅氏似乎欲言又止。


    話音落下,一陣叫囂聲就傳進了羅峪的耳中。


    “你是不是瞎了眼?狗奴才,你看到家主你也不打招唿?我打死你!”


    “還有你,這個小賤人,也不喊叔伯簡直是毫無教養!”


    羅峪奇怪的看了看羅氏,這羅府什麽時候多了一個這麽囂張跋扈的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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