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新王曆,第一年新十月下旬


    (旁白)每片土地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們有的流傳千古,有的不為人知,不為人知的偉大,在那一刻是何等的高貴。


    明亮的晴天下。


    “看樣子你們練習的都不錯啊。給我表演一下。比默斯。”


    比默斯:“到!”


    “你隻許用自己的武器裝備來對抗一號,十八號和二十一號。你們三個帶上我給你們的裝備,發揮出你們的優勢。”


    比默斯:這讓我怎麽打?


    “很疑惑嗎?沒了好裝備你就不能打了嗎?我們就算有再好的裝備都要做好沒裝備的打算,太依賴會導致嚴重的後果。”


    比默斯上馬,與對方三人對峙。隨著複撒的一聲令下,就在那短短的兩秒裏,比默斯躲開了弓騎兵的箭,並用刀擋住輕騎兵的揮砍,再同時操縱馬匹躲開重騎兵的衝擊,重騎兵與他的距離非常極限,他們的距離已經到了間不容發的程度。一重一輕的夾擊,弓騎兵的壓製,不斷的給他造成困難,他現在唯一可以攻擊到並擊敗的隻有輕騎兵,但他沒有機會。


    龍旗曉衛們看著這場戰鬥,他們靜靜的看著,然後再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自己會怎麽做。其他戰士也是如此。


    比默斯感到十分的緊張,第一次王這麽看著自己,自己要是輸了得多丟人。但眼前的戰鬥他又沒辦法,三個老兵的配合幾乎完美,人數差距和裝備差距下他隻能逃竄。他不斷的活動眼珠看著周圍,不斷的在關鍵的一刻操作馬匹,即使躲避了許多的弓箭,揮砍和撞擊,但他一直都沒有反打的機會。唯一一個能擊敗的輕騎兵根本不可能讓他碰到,給他攻擊到自己的機會。隻有比默斯全程挨打。重騎兵已經從右前方撞來,後方的輕騎兵在追,弓騎兵還在用弓箭使馬的前進方向發生改變。他一咬牙,拚了!他立刻拔馬調頭,輕騎兵快速從他身邊穿過,兩人的距離足夠,武器不足以攻擊到對方。對方的反應不慢,立刻調轉馬頭,重騎兵已經來了,他又必須跑。重騎兵刀可砍不動啊!然後弓箭迎麵而來。劃破他的臉頰。


    真是窩囊!可又沒辦法,比默斯內心充滿了挫敗感和憤怒,不甘的心催促他進行一換一,但他理智控製了他的雙手讓他躲避攻擊。複撒叫停了他們,一直逃竄確實還挺有看頭,在這劃定的區域裏(100x100的正方形區域)比默斯光逃都逃了十七分鍾也算有點本事。不過一直逃下去也沒什麽意思。比默斯羞紅了臉。咬著牙攥緊了拳頭。找了個沒人地方坐下。


    “比默斯。”複撒向他走來。


    他立刻站起來,對複撒單膝下跪。


    “為什麽被追的人是你?而不是別人?不是因為你的表現不好,而是我想讓你們都明白,沒了好的裝備,人比對方少也能周旋戰鬥。不是沒了優勢就一定會輸。全是劣勢但依舊打贏了的例子不少,隻是我們現在做不到而已。”


    眾人都很疑惑,王突然說這件事幹嘛?


    “你不用為自己的逃竄感到丟人,至少你能在夾擊下活下來,死人連丟人的機會都沒有。在完全劣勢的情況下,活下來已經足夠了。不光是你,即使我換做龍旗曉衛,他們也會是和你一樣的結果。”


    比默斯抬頭問:“這怎麽可能?他們那麽強大?就算是硬碰硬都能贏啊?”


    “你可以現在就問問他們,他們能嗎?”


    比默斯擰頭,看向他們,他們沒有迴應,比默斯沒有得到迴應,隻是因為他現在腦子發熱,不知道這無聲的迴應意味著什麽。十打三十一確實完勝,但不代表一打三且數值差距減小後能贏。數值隻是實力的一個大概,不是絕對的。


    眾人依舊疑惑王怎麽會突然說這件事。


    “我們以後一定會遇到這樣的情況的,從現在起都要有意識的向這方麵想,我也不知道我們以後會在哪裏戰鬥,會在什麽樣的環境裏戰鬥,會以怎樣的狀態戰鬥,會與怎樣的敵人戰鬥,所以才要這樣想,並這樣做。”


    “我們可能很快就要遇到這種情況了。”


    眾人都看著他,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


    沒人說話。


    “上次你們也都看到了,那個魘妖,元祖,手下有多少怪物,我們就算和兩之匯合也不夠他們打的,所以我從現在開始要求你們將這樣的演練加入訓練中去,我們的優勢不能忘記,但絕不能忘記我們這麽做導致的劣勢。”(上次戰士們累死累活終於一次性搬完了……一部分東西,那太多了。就這還有其他很多很強力的東西沒被發現。)


    兩之發來信息:救急!快來!


    複撒立刻:“出發!”


    兩之:平原戰鬥,所有戰士都可以進行戰鬥,但是對方人多,防很難防。


    複撒:什麽敵人。


    兩之:魘妖,之前見到的那些裏麵的其中之一。賦型魘。具象化,能攻擊到,數值高,還有擊飛。


    帶著戰士們前進的複撒根據兩之的指引來到了這裏,這裏他們熟悉,畢竟是目前為止最好走的路,他們經常走,兩之帶著他的人進行頑強抵抗,自從他有了裝備後將複撒借給的那些裝備換了下來,自己新得到的裝備效果更好。而且量大管飽。並且被裝備的戰士血量幾乎都變成了原來的四倍(或以上,他的人都是一二階的,人絕對比複撒多。)其他數值也或多或少都有提高,但不統一。


    望著眼前的一群敵人,他編排了隊伍列好陣型,他與複撒交流過,在這方麵有經驗。不過比起複撒他更有攻擊性,更冒險。66名敵人對戰200+的戰士,而且數值都沒戰士高,最終人海戰術大勝利,不過要是能有高階戰士把那些難打的魘妖幹掉就更完美了。靜候複撒等人的到來。遠處的怪物們已經集結好了。但遲遲未動。


    兩之:“你可算來了。”


    複撒:“你人沒損失吧?”


    兩之:“沒,現在數值高了很多,不容易死。”


    複撒:“人沒事就好。”


    一名與眾不同的魘妖獨自前進,來到兩人麵前,這位魘妖的身軀不是其他魘妖那樣的石頭,樹木,而是巨大且十分精良的盔甲,光看就知道對方的防禦力絕對強悍,就像之前複撒看到的鐵人一樣。炫酷的外形搭配著兩把鐵鞭,說是門神都完全合理。不過可以肯定,能把這樣一副盔甲完全撐起來,說明它比其他魘妖大很多,體型大也就意味著實力強(根據這裏的規則來看)。


    他看向兩之:“新王,元祖會讓我帶著他們(其他魘妖)來觀察你,你最好不要死在我們的觀察中,那樣會掃了元祖的興。”


    他看向複撒:“您,還請不要幫他,你這次能幫到,下次就不一定了,你不可能一直在這裏。”


    複撒心說:還挺禮貌,不過我的事你管不著。


    “那我就要幫他呢?你能怎麽樣?”


    “我不能把你怎麽樣,但我們的一些族人擁有詛咒的能力。您或許嚐到過詛咒的滋味。我先告訴你,那詛咒遠強於一般的詛咒。”


    複撒:……


    兩之:……


    嘚,沒活法了唄。


    複撒:“冒昧的問一句,你那些會詛咒的族人有多少。”


    “不多不少。”


    “那是多少?”


    “不多不少。”


    那個魘妖再加了一句:“也就剛好足夠詛咒整片土地。”


    兩之心裏:感情我也是給後人隨份子的命唄。詛咒整片土地,玩呢?這麽大數量?


    那個魘妖大踏步返迴,完全把後背暴露給對方,但是兩個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偷襲?我們講武德,而且武德充沛(能群毆絕不單挑,能火力覆蓋絕不戰術穿插)。而且那個都敢把後背露出來的家夥會怕偷襲?(針對這片土地來說。)不是數值爹就是機製爺。


    兩人對視,複撒:“你放心,我當然是會幫你的,我的人閑在那裏也沒用,隻有我們一起才能抗住困難。”


    兩人點頭,沒有說什麽。


    複撒心裏:這是讓自己那片土地擁有未來的必經之路,沒有之一,我還得給她一個勉強說的過去的環境,不能停在這。


    剛上線的沉向複撒發來消息:二十九號是吧?


    複撒立刻迴複:嗯。


    沉:我會找的,你現在在哪?


    複撒:我在兩之這,你那邊的怪物還有很危險的個體……


    他開始將自己當時所見的恐怖情景都告訴了沉。


    沉:你說的那種怪物我確實沒遇到過,你說那個地洞?我也沒印象,不過等你來了再說吧,我現在去找你們。


    複撒:嗯,剛好兩之這邊要幫忙。你先帶一些人過來。


    兩之:“這樣不好吧,如果敗了,那就連累你們了。”


    複撒:“我會幫你,也不會要求沉幫你,你放心吧,我不會勉強自己也不會強迫別人,既然已經選擇了麵對困難,就隻有戰勝它一條路可走,我們輸不起。”


    兩之內心希望沉不會幫他,這樣就不會連累他了,但在希望完之後,他在思考如何與複撒配合戰勝敵人的辦法。這情緒是複雜的,既怕別人對自己的幫助又高興別人對自己的幫助。


    兩人無話,遠處的怪物早已經離開,這裏隻有他們兩人及其手下們。沉終於在複撒的引導下艱難的出現在遠方了。


    沉:“這路可真難走。”


    複撒:“帶這麽多人?”


    沉:“幫忙嘛,我都帶上了。”


    兩之看向沉,一瞬間的驚訝,然後呆呆的看著他身後的人群。他想說些什麽,但複撒比他先說。


    “這裏的情況比較複雜,我會和兩之跟你詳細說的。”


    兩個人向沉詳細說著事情的起因與發展,多數都是複撒在說,兩之內心糾結說不出話,多一個人固然好很多,但一旦輸了呢?他隻覺得不該讓自己的厄運傷害到幫助自己的人。


    在詳細聽完經過後沉,想了幾秒後直接說:“來嘛!打就是了,什麽嚇人怪物沒見過,還怕個他,人多又怎麽樣?我們人以後也不會少。”


    兩之的擔心也終於是有了結果,果然怕什麽來什麽。但他感到一種高興,很怪。


    複撒:“問題是我們現在不一定能一直都在這,而他們隨時攻擊都可以。”


    沉:“嗯,我確實,我那邊還要守祭壇,你那邊不用守吧。”


    複撒:“嗯,我到時候把人都留在這裏。”


    兩之這樣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他們的決定自己不好參與,從個人想法上,他也不想參與,他在周圍轉著,思考著以後。


    兩之聽著身後兩人現在談論的話題,兩眼一抹黑,這都到哪了?怎麽還到我結婚了呢?哎,不是,剛不是還在說什麽拉防線,挖戰壕的事嗎?剛不是還在在說什麽巴雷特火力猛嗎?


    破防了的他向兩人說:“那個結婚隨份子的事先放一下(笑),咱們現在來仔細研究一下怎麽利用這裏的地形吧。”


    複撒(笑):“行。”


    沉擱那笑。


    兩之一笑過後心中的憂慮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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