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溫泉時,程墨不配合,程斯樾就用長輩身份壓她。泡完又被他強行按頭洗,邊洗邊教訓。


    這下好了,酒徹底醒了,這輩子再也不敢喝了。


    室內光線昏暗,酒店的房間讓她感覺陌生,唯一熟悉的東西是她老公。可他不做人,迫使她坐在他腿上。


    他親她耳朵,她感受到絲絲的甜,可甜蜜轉瞬即逝,那張嘴很快淬上敵敵畏,毒嘴開堂審她。


    一邊是灼熱的吻,一邊是冷硬的嗓音,她就是漢堡包的堡,還是冰火兩重天口味的。


    程斯樾的聲音穿過耳膜,砸進她的腦海:“哪兒買的?”


    說罷,嘴唇擭住她的唇,慢慢吮著。


    溫熱幹燥的大掌,毫不客氣地遊走。


    她想拉被子擋住,那男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一把全掀了,大家都別擋。


    女孩子蜷進他那起伏的胸膛,強烈的氣息簌簌灌入她的胸腔。


    她臉貼著他,甕聲甕氣:“…趙明月給我的。”


    又是那瘟神,程斯樾眉心一跳。


    “她怎麽會給你這種東西?”他的動作真的好犯規,程墨想打掉他的手,卻被他避開。


    程斯樾瞥見包裝上的尺寸,冷哼一聲:“算她有眼光。”


    耳邊是淅淅索索的聲音,程墨心髒狂亂地跳。


    “老婆——”他啞著嗓子,輕聲哄誘。


    “我不會!”程墨血液逆流,心髒直接飆到180。


    “那你親我。”他輕聲,笑聲帶著蠱惑的鉤子,像一個拿出棒棒糖哄騙小孩的壞蛋。


    果然,單純的女孩子上鉤了,柔軟的嘴唇覆住他的嘴,程斯樾感受到酥軟的舌尖。


    大手掐住她。


    房間裏,沉重的唿吸聲,時急時徐。


    ……


    女孩子抗議,被男人毫不憐惜地駁迴。


    她唿痛喊停,抗議聲被他悉數吞進嘴裏。


    很快,微弱的嗚咽聲被其他聲音蓋過,讓人心跳驟停。


    程墨聽到他道歉,她整個人都燒紅了。


    但很快她便發現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大騙子!


    因為他的道歉毫無誠意!他壓根,停不下來。


    他隻是,假惺惺地禮貌一下。


    接著,他幹他的。


    ……


    不知過了多久,在他打了好幾個結後,他終於緩下來,額頭抵住她濕熱的額頭,啞著嗓對她說:“老婆我愛你。”


    程墨閉上眼睛,癱在他懷裏。


    “你上次說過了。”她有氣無力地迴。


    程斯樾忽然撐起手肘,專注地看她好一會兒:“發信息的不算,我就想告訴你,我愛你。”


    他俯身親掉她鼻尖上細密的汗珠。


    “我知道。”她眼底潤上一層水霧,伸出手,攀到他的脖子上,她將自己送過去,輕輕啄他的下巴:“我也愛你。”


    怕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她又親他的唇,膩膩歪歪:“很愛你…”


    “特別愛。”


    “這麽多年,我一直很想你。”


    向來能言善辯的程斯樾,在她麵前,忽然說不出一個字。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治他,那這個人必須是程墨。


    “你的手機號,其實我倒背如流,”她貼著他脖子上最脆弱的位置,向他傾訴剛到楓葉國時的遭遇,“有好幾次,我差點打你電話。但是我…我告訴自己這是分離焦慮症。我不應該來打攪你的生活。”


    “不是說了讓你有事找我嗎?”程斯樾撫摸她柔軟的頭發,聲音極力克製。


    “因為我一旦撥出你的號碼,就會一直想和你待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分開……”


    理智的弦斷掉了,程斯樾摟住她的脖子,吻鋪天蓋地襲來。


    原本想放過她的。


    現在做不到了。


    “嗚——”她再次掙紮。


    他攥住她的細腰:“誰讓你又勾我,得再罰你一次。”


    熾熱的吻,落得到處都是。程墨後悔不已,偏那狗東西一邊啃她脖子,一邊還裝兇教訓她:“你惹起來的,你安撫它。”


    她愛吃周黑鴨,但她不是鴨脖,好嗎?!


    ……


    全身骨頭散了架一樣,她拖著破鑼嗓子,怨聲載道:“你是強拆大隊嗎?我腰都被你掐疼了。”


    他打開燈,借著燈光看她腰,兩塊明顯的青紫,細膩的皮膚布滿紅痕。


    “我讓人送藥。”


    “不行!”程墨氣得搡他一拳,“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那個了嗎?!”


    “又不是偷情,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就不行。”她扯過被子,背對著他。


    .


    程墨迷迷糊糊,將睡未睡,被男人抱起來喂水。


    甜絲絲的。


    “哪來的蜂蜜水?”她頭暈嗓子啞,強撐著喝完。


    程斯樾:“後院有個蜂窩,我捅的。”


    程墨:“…說人話。”


    程斯樾:“讓餘資鑠送來的。”


    “不是讓你別告訴別人嗎?”


    程斯樾:“就讓他送了一趟,沒別人了。”


    程墨簡直氣哭了:“資鑠哥等於全世界!”


    自帶大嘴巴屬性。


    餘資鑠送來很大一袋東西。程斯樾拿出一瓶氣霧劑,對著她腰上的青紫噴。


    “嘶……”氣霧劑冰涼酸爽,她往後縮了一下。


    “要不要吃巧克力?”


    程墨趴在床上,伸出手壓著袋子邊緣,看了一眼。


    就一眼。


    她炸了。


    袋子裏除了巧克力、零食外,還有好多盒花花綠綠的東西!


    這麽說吧,坦桑尼亞哈紮比部落裏的野人,從蜂窩裏掏出蜂蜜分給餘資鑠,“野人大哥人怪好嘞”的消息,餘資鑠能在當天傳遍全世界。


    “他為什麽要給你作案工具?”程墨臉都綠了,把頭別到另一邊。


    程斯樾非得把她腦袋轉過來,女孩子把眼睛閉得死死的。


    “餘資鑠送來的,我可沒問他要。”


    她不理他。


    程斯樾用四根指頭把她兩邊眼皮上下撐開,兩隻凸眼珠子彈出來。


    “哇,你好像小黃人。”


    “……”


    他到底,幾歲了?!


    借著燈光,程斯樾窺見她眼球裏的紅血絲。


    “睡吧。”他按滅燈,抱著軟軟的她,像是抱著一團天上的雲。


    “老公?”女孩子懶困,明明很累了,卻還是強撐著精神,“你能不能…給我拿件睡衣。”


    她還不習慣光著睡。


    程斯樾起身,翻了半天,沒找到睡衣,拿了一件他的t恤,胡亂地套她身上。


    他的衣服又大又寬,鬆鬆垮垮像個麻袋。


    “沒有睡衣嗎?”她拉著t恤的下擺,半長不短的,隻蓋到大腿根子,怪沒安全感的。


    “沒睡衣,找人給你送一套?”程斯樾拿電話。


    “別別別!”她拉他胳膊,“睡,我們現在就睡。”


    這生日過得,簡直太累人了!她困狠了,最後的記憶畫麵是枕在程斯樾的肩頭。


    .


    程墨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隻感覺天光大亮。


    “老婆?你醒了?”


    朦朧的視野浮現一道虛影,影子湊上來親她。


    “嘶……”她吃痛,渾身上下都痛,嘴裏發出含混的聲音,“疼。”


    累了一個晚上,根本沒睡醒,他還不分場合大小親。


    她又不是地主家的長工!


    “哪兒疼?”地主似乎捧著長工的臉檢查,他還怪好心的嘞。


    程墨像一條倒了血黴的大魚,被變態釣魚佬翻開嘴巴,裏裏外外檢查。


    男人懊惱的聲音:“嘴疼塗什麽藥?我讓人送——”


    “不許再叫餘資鑠!”女孩子徹底被點著了,“不是嘴疼!”


    “那是哪兒疼?我看看。”他極自然地掀她衣服。


    程墨急了,捂得嚴嚴實實。


    程斯樾從她麵紅耳赤的模樣裏窺得一絲關竅,聲音極不要臉:“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快讓你的畜生老公檢查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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