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聽到若曦那字字誅心的話語,隻覺眼前一黑,雙腿發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幸而頌芝扶住了年世蘭。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辯解,卻又不敢說。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此刻更是毫無血色,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恐懼。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卷入這樣一場可怕的風波之中,而且所有的證據似乎都在指向她,如今的局勢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若曦見年世蘭這般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她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她目光在屋內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緩緩說道:“此事絕不能就此罷休,不管是誰做的,背後的真相必須要弄清楚。” 她頓了頓,提高音量問道:“可有看見誰還接近過十爺送來的狗?若能提供有用線索,定當重賞。”


    一時間,屋內鴉雀無聲,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率先開口。就在若曦有些失望的時候,一個小丫頭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她低著頭,雙手不停地揪著衣角,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福…… 福晉,奴婢在院子裏掃灑的時候,曾看見烏拉那拉側福晉身邊的繪春姐姐在院子外逗留。當時奴婢覺得有些奇怪,便多留意了一眼,看見她似乎和咱們院裏的小翠說過話,還暗自遞給小翠一個什麽東西。”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小翠。小翠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 “撲通” 一聲跪下,不停地磕頭,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福晉,奴婢沒有,奴婢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她是在胡說八道!”


    若曦看著小翠慌張的模樣,心中不禁起了疑。她還未開口,胤禛已是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蘇培盛把小翠帶下去審問,另外帶幾個人去給我搜!若是真有貓膩,本王定不輕饒!”


    蘇培盛連忙領命,帶著幾個侍衛大步朝著小翠的住處走去。不多時,他們便迴來了,蘇培盛手中拿著一個紙包,恭敬地遞給胤禛:“四爺,在小翠的房間裏搜到了這個。”


    胤禛一把奪過紙包,打開一看,裏麵是一些灰白色的粉末。他將紙包遞給府醫,冷冷地說道:“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府醫接過紙包,先是湊近聞了聞,隨後臉色大變,他 “撲通” 一聲跪下,聲音顫抖地說道:“迴四爺的話,這…… 這是毒藥,毒性極強,隻需一點點,便能致人於死地。”


    胤禛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後院竟然如此肮髒,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好,好得很!本王平日裏待你們不薄,你們就是這樣迴報本王的?”


    說完,他轉頭對蘇培盛說道:“去,把烏拉那拉側福晉給本王叫來!本王倒要聽聽,她有什麽好說的!”


    蘇培盛再次領命而去,不多時,宜修便在蘇培盛的帶領下走進了正院。她一進門,便察覺到了屋內緊張壓抑的氣氛,再看跪了一地的人心中不禁 “咯噔” 一下。但她還是強裝鎮定,福了福身,輕聲說道:“爺,嫡福晉,喚妾身前來,不知有何事?”


    胤禛看著宜修,眼中滿是失望與憤怒。他冷哼一聲,說道:“烏拉那拉氏,你可真是好手段啊!本王問你,你的丫頭繪春和福晉院子的小翠暗中勾結下毒這件事你知不知情?”


    宜修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但她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她連忙跪下,眼中含淚,說道:“爺,妾身冤枉啊!妾身對爺一片忠心,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想必是有人故意陷害妾身,還望爺明察。”


    繪春聞聲,也忙跪下,嘴裏道:“奴婢冤枉!”


    胤禛看著宜修,心中的怒火絲毫未減。他冷冷地說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本王平日裏看你端莊穩重,才對你多有信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蛇蠍心腸!”


    宜修哭著說道:“爺,真的不是妾身。妾身平日裏連隻雞都不敢殺,又怎麽敢下毒害人呢?求四爺給妾身一個機會,讓妾身徹查此事,也好還妾身一個清白。”


    若曦看著宜修,輕聲說道:“四爺,此事或許另有隱情,不妨先聽聽側福晉修怎麽說,再做定奪。”


    胤禛看著若曦,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點了點頭,說道:“好,本王就看在嫡福晉的麵子上給你一個機會,你最好給本王說實話,若是敢有半句假話,休怪本王無情!”


    屋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宜修身上。宜修哭著訴說自己的冤屈,言辭懇切,讓人聽了不禁動容。胤禛聽著煩的不行,揮手道:“蘇培盛,那個丫頭還沒招?”胤禛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爺,招了”


    “帶上來,本王親自審問。”


    蘇培盛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將小翠押了進來。小翠嚇得渾身發抖,一進屋子就 “撲通” 一聲跪下,不停地磕頭,額頭撞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說!繪春給你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胤禛居高臨下地看著小翠,眼神如利刃般鋒利。


    小翠抽泣著,聲音顫抖得厲害:“爺饒命啊,繪春姐姐給了奴婢一包粉末,她說這粉末能讓狗昏睡過去,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藥啊!” 小翠一邊說著,一邊用髒兮兮的手抹著眼淚,臉上滿是驚恐與懊悔。


    “你為何要聽她的?” 若曦追問道。


    “她…… 她說隻要奴婢幫她這個忙,就會給奴婢很多銀子,還會幫奴婢在府裏謀個好差事。奴婢…… 奴婢一時糊塗,就答應了。” 小翠哭得愈發大聲,身體也跟著劇烈顫抖。


    “奴婢冤枉,奴婢不認得她。”繪春急忙開口,胤禛示意蘇培盛掩上她的嘴。


    此時,若曦走上前,輕聲問道:“那你可知道繪春為何要讓狗昏睡?”


    小翠抬起頭,眼中滿是迷茫:“奴婢真的不知道,她隻說讓我照做,別的什麽都沒說。”


    胤禛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繪春,何人指使你?” 年世蘭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這一切,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被牽扯得更深。她看著若曦和胤禛,心裏沉沉的,胤禛就是之前寵愛自己,也不是如此的感覺,也許這才是愛,而對自己僅僅是寵。


    “先把她帶下去,看押起來,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探視!” 胤禛對蘇培盛說道。蘇培盛應了一聲,帶著小翠退了下去。


    屋內再次陷入了沉默,若曦和胤禛對視一眼,他們都明白,這場風波雖然看似暫時平息,但背後的真相或許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而在這看似平靜的王府後院,還有多少隱藏的秘密和危機,他們不得而知 。


    “繪春,你有什麽可說的?”


    繪春“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似是下定了決心聲淚俱下地說道:“爺,福晉,此事都是奴婢一人所為,與側福晉無關!奴婢看不得爺如此寵愛嫡福晉,一時鬼迷心竅,才想出了這個主意,是奴婢該死!”


    繪春的這番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打破了屋內的僵局。眾人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宜修暗自鬆了一口氣。


    若曦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繪春,心中五味雜陳。她微微側頭,暗自對胤禛低語道:“爺,繪春雖犯下大錯,但側福晉畢竟是額娘的侄女。此事若是深究起來,鬧得人盡皆知,額娘那沒法交代,咱們府裏也不光彩。”


    胤禛聽後,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若曦所言有理,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必定會成為他人的談資,但這件事差點傷了若曦,是自己不能隱忍的。


    若曦看出來胤禛的為難,輕輕開口:“我也沒事,不必顧及我。”


    片刻後,胤禛抬起頭,看向若曦,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嫡福晉來發落吧。”


    若曦微微點頭,她深吸一口氣,目光在宜修和繪春身上掃過,緩緩說道:“烏拉那拉氏身為側福晉,管教下人不力,罰禁足三個月,好好反省。繪春心思歹毒,竟敢做出下毒之事,罪無可恕,杖斃!”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宜修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雖然被罰禁足,但至少保住了自己的地位。而繪春則是癱倒在地,臉色慘白,眼中滿是絕望。她深深的看了眼宜修,而後認命的閉上了眼。


    年世蘭站在一旁,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她心中暗自感歎,若曦對這件事的處理真是恰到好處。最令年世蘭驚歎的是若曦沒有借機除掉自己,她不禁對若曦多了幾分佩服。


    胤禛看著若曦,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有她在,王府的後院能少一些紛爭。他微微點頭,說道:“就按嫡福晉說的辦。蘇培盛,立刻去辦!” 蘇培盛連忙領命,帶著幾個侍衛將繪春帶了下去。


    隨著繪春的離去,屋內的氣氛也漸漸緩和了下來。若曦看著宜修,輕聲說道:“烏拉那拉氏,迴去好好反省吧。希望你日後能謹言慎行,好生教導下人。”


    宜修低著頭,輕聲說道:“謹遵嫡福晉之命。” 說完,若曦揮了揮手,宜修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離開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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