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得到仙緣的事跡轉瞬間傳了出去。


    但問到具體經過時,很多人語焉不詳,不清楚到底是如何得到仙緣的。


    關於當天發生的事,因此越傳越邪乎。


    有人說是賣包子的掌櫃被人冤枉,甚至要被官差押入大牢,於是掌櫃跪地喊冤,磕得額頭血肉模糊,頓時八月飛雪,一對神仙樣貌的男女從天而降,問清緣由後還給掌櫃的清白,沉冤昭雪,其他該罰的人罰,該賞的人賞,賞罰分明,還以公平。


    蘇遠聽到這個版本後表示這很合理。


    生動表現了人民群眾對公平正義的追求,鮮活地敘說了一個足夠戲劇性的故事,具有極高的警醒意味。


    但可惜,事實的真相往往並非如此,人們對外界的期盼很高,但往往人們自己的智慧不一定如他們自己所預期的那樣高。


    還有人說賜下仙緣的仙人看上了那個文縐縐的書生,許下約定,千年後再相會。


    蘇遠點評,別讓我找到第一個說這版本的人嗷,不然我也賜你一份天大的仙緣。


    總之,整個城池因這一件事幾乎被引爆,仙人賜下仙緣不再是傳說中的事,而是切切實實能夠發生的事。


    無數人在城中的每一個角落尋找著仙人的痕跡,尋找著符合描述的那一對神仙男女。


    但這一對神仙男女早躲在了城中一處孤僻的院中。


    站在院中,兩人互相隱晦地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收迴了目光。


    隱約間,他們覺得好像忘了什麽東西,但想了想又沒想起來,於是作罷。


    “你平日裏......就這些東西?”子鳶略顯好奇地探頭打量蘇遠的居所,雖然是臨時居所,但蘇遠的小院還是顯得有些孤寂了。


    院中一棵樹,牆角一排綠植,屋內除了床桌椅之外,空蕩蕩毫無生氣。


    這就好像......沒有一點屬於個人的印記,無論是誰來了都認不出這房子是蘇遠的還是其他任何人的。


    蘇遠倒是不在意這些,迴想起以前在魔主世界的那四年時,似乎也差不多是這樣,但那時屋內有個越來越不聽話的倔性子丫頭。


    不論是貼身衣物還是梳妝打扮用的東西,在屋裏堆積,倒也稍顯活人的氣息。


    “怎麽?我又不像你們女孩,一年四季的衣服換不完,一櫃子的胭脂紅粉......”蘇遠下意識瞥了眼子鳶的身材,似是看到了曾經自己親手打理的貼身衣物穿在她身上的樣子。


    不過這純粹是下意識使然,沒有別的意思。


    可蘇遠的動作落在子鳶眼裏,讓子鳶的臉蛋微微紅潤,隻覺得蘇遠話中有話,可又不好點出,隻得咬著牙暗暗吃下這個虧。


    一手抱緊胸脯,一邊扭頭背著蘇遠四處巡視,若有若無的怨氣開始逸散。


    氣勢洶洶地巡視了一圈,子鳶斜著眼冷言道。


    “仙人,您這屋內很是清冷,要不給您找個丫鬟吧,月落仙宗有個叫白月的丫頭不錯,要不綁來給您暖床?”


    子鳶的話讓蘇遠有些頭疼。


    不是,怎麽還記得這茬啊?


    不過蘇遠倒是淡定自若地坐下,瞥著眼掃了下子鳶,“這我看就不必了,何必舍近求遠,麵前不就有一個嗎......”


    子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什麽意思,再度冷聲開口道,“給仙人暖床,子鳶怕是不配......”


    “有什麽配不配的?既然來了,今晚就別走了。”


    房門砰地關上,嚇了子鳶一跳,再迴過頭來,卻發現蘇遠站起來步步緊逼。


    那架勢......似乎是來真的。


    方才還裝腔作勢的子鳶瞬間慌了,原先的氣勢和鎮定一瞬化為烏有,清澈的眼眸也開始動蕩,盯著那步步緊逼越靠越近的身形,微張的薄唇間唿出略有些急促的氣息。


    “你,你要幹嘛?”子鳶不敢直視蘇遠,低著頭,緩緩向後挪著腳步。


    可她拉開的距離在那逼近的人影腳步下幾乎毫無用處,輕易間,距離又重新拉近。


    步步緊逼的人影好似什麽兇神惡煞的鬼魅,讓子鳶膽戰心驚,再後退時,卻猛然撞到了牆壁,再也無路可退。


    子鳶緊緊貼著牆邊,雙手不安地擰在一起,低垂的眉眼間滿是不知所措,屋內不算明亮的光線下,那張嬌俏的臉蛋上早已被紅意爬滿,耳根也一同被染成了紅色。


    抵在牆邊的子鳶側著腦袋,如水的秀發落下,好看的臉蛋格外憐人,藏在黑發間玉一般的耳朵,白裏透紅,晶瑩剔透。


    這樣的光景隻是讓蘇遠略作恍惚,隨後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在子鳶低垂的眼眸視線中,伸出了手,子鳶的睫毛越發顫抖,無措間忐忑不安。


    可就在這份不安間,蘇遠從子鳶的臉上拂過,抹下一縷鮮紅,放在眼前看了看,“哦?原來隻是顏料,不知道什麽時候粘上去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創造了禁忌的她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落星點葉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落星點葉月並收藏我創造了禁忌的她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