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麽事。”
頓了頓，蔣阿姨又看著我說道：“下周一是薑江生日，我打算領著他去吃飯慶祝一下。”
我愣了下神，揉了揉腦袋後才沙啞著聲音說道：“蔣阿姨，可那天也是薑叔叔離開的日子，你不是很討厭這一天嗎？”
“我知道，但是時間是向前走的，我們總不能活在過去。”
“您要是早這麽想就好了，薑江也不至於活成我的樣子。”
見蔣阿姨紅了眼睛，我也歎了口氣，帶著笑容對她說道：“我可以去，但是不想見到那個男人。”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頓了頓，我又沙啞著聲音說道：“這是上一個家的事情，和他無關，我不想讓薑江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常青，你還是在怨我……”
“我怎麽會不怨呢？”
我扭曲著臉，帶著不甘說道：“我想不明白薑叔叔留給薑江的房子您為什麽會讓他們來住，更想不明白薑江為什麽會和我之前一樣……”
“可我能怎麽辦，常青，你有你江叔，我至少得給薑江找一個靠山，他什麽都沒有……”
看著蔣阿姨眼裏的委屈，我又用力揉了揉腦袋才緩緩說道：“是我沒壓住情緒，對不起，我不該過問的……”
蔣阿姨沒有迴答，而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騎著電動車離開了胡同。
我看了眼手裏的兩條煙，猶豫了片刻把它迴到院子，許諾也剛好坐在牆頭看到了這一幕，撿起了兩塊朝我扔了過來。
他歎了口氣，輕聲道：“煙別扔了，給我留著吧。”
“細的，我記得你不愛抽。”
許諾笑著接過了我扔上去的煙，輕聲道：“放我屋子裏，等哪天想起來了再抽唄，對了，今天下午怎麽樣？”
“還可以，沒用上石頭。”
他無奈的苦笑了下，想了想又朝我說道：“聽哥一句勸，離開吧。”
我愣了下神，同樣苦笑著說道：“哥，你知道的，咱們倆都不是聽勸的人。”
“……隨你吧。”
我點了下頭，剛想走進屋子又抬頭看著他輕聲說道：“今晚不用坐房頂了，不會出意外的。”
“你睡就行，我坐在這想些事……”
“什麽事？”
他撓了撓腦袋，沉默了半晌才沙啞著聲音說道：“我好像想不起來那天看完你們的演出接下來的事了……”
“……”
我看不出許諾現在是欺騙自己還是真的忘記，於是沉默了片刻後對他說道：“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唄，又沒什麽重要的事，多無聊啊。”
“也是。”
他揉了揉腦袋，深吸了一口煙後接著說道：“你睡吧，我抽完就下去。”
……
雖然有著在青島的磨礪，但是濟南的公司我還是忙的焦頭爛額，畢竟在這裏沒有任何人能給我幫助，即便是開會坐在我身旁的中年男人，也一直不停地詢問江叔去了哪裏。
可我也聯係不到江叔，隻能用各種借口來推托，甚至我也以為江叔出了意外，可是沈叔卻告訴我不要擔心。
而在薑江的生日那天傍晚，我正準備收拾東西下班時，幾個高層敲響了我的辦公室的門。
“常總，今天該發工資了，財務那邊說賬上錢還是不夠。”
我放下了頭盔，點上了一支煙後又坐迴到了椅子上。
見我沉默，其中一個帶頭的男人又朝我說道：“常總，要不您把江總的位置告訴我，我去和他聊聊。”
“就是啊，常總，這都快到年尾了，公司連去年的一半任務都沒完成，江總不會真的卷款跑路了吧？”
……
“不會。”
“那你倒是給我們個準信啊，現在一天拖一天，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我揉了揉腦袋，深唿了一口氣才皺眉說道：“公司這麽些年了從沒有虧待過你們，現在隻是遇到些問題……”
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人便激動的打斷道：“常總，這些話我真的不想在聽了，江總走之前這麽說，走了以後你又這麽說，我們隻是打工的，不是做苦力的。”
“那你們想怎麽辦？”
“工資。”
頓了頓，他又沉聲道：“還有江總給我們的一個交代。”
“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好嗎？”
“還要這麽拖下去嗎？”
“最晚兩個月了，我給你們保證。”
那個帶頭的男人接過了話題，眯著眼看著我問道：“兩個月時間我們可以等，但是你要怎麽和我們保證？”
我深吸了一口煙，猶豫了半晌輕聲道：“我不了解你們的情況，但是你們之中應該有人知道我之前在青島幹了些什麽，如果兩個月後工資還是發不下來，我就把屬於我的那部分抵給你們。”
頓了頓，我又接著說道：“雖然那個公司屬於我的隻有小部分業務，你們也不……算了，反正我想肯定會比你們預想能得到的利益多。”
“成交！”
領頭的男人深唿了口氣，又再次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們逼迫你。”
“是，我是自願的，你們走吧。”
在他們離開後我又在辦公室重新點上了一支煙，看著江叔留下的東西我突然在恍惚中覺得他真的走了，但是這個爛攤子我做的決定真的正確嗎……
我想不明白，更想不通，但自己好像也隻能這麽做。
這些問題我一件事都解決不了，也不適合管理這麽大的公司……
在深深地自我懷疑中，我掐滅了煙盒裏的最後一支煙，然後拿上了送給薑江的生日禮物趕往了小清河附近的一家餐館。
現在我身上的錢隻有三位數，就連這三位數的錢還是找許諾借的，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也隻能是一個足球。
在餐館門口我見到了屬於蔣阿姨的那輛電動車，同樣的還有溫晚的摩托。
她和蘇朝露在我停好車後也一起走了出來，見我我來，溫晚笑著朝我說道：“你又慢了一步哦，我和蘇朝露都送完禮物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又接著問道：“那你們這是要去哪？”
“迴家啊。”
蘇朝露笑著接過了話題，打量了我一眼接著皺眉道：“桶哥，這才一天不見，你又老了不少。”
“是嘛？我沒覺得啊……”
她撇了下嘴，圍著我轉了一圈後伸手指向了我的眉間。
“是這裏老了，你能不能不要皺眉了，你才二十四歲誒。”
還沒等我開口，她又歎了口氣說道：“摩托騎得不快，老的倒挺快，你朝我們走的太慢了。”
頓了頓，蔣阿姨又看著我說道：“下周一是薑江生日，我打算領著他去吃飯慶祝一下。”
我愣了下神，揉了揉腦袋後才沙啞著聲音說道：“蔣阿姨，可那天也是薑叔叔離開的日子，你不是很討厭這一天嗎？”
“我知道，但是時間是向前走的，我們總不能活在過去。”
“您要是早這麽想就好了，薑江也不至於活成我的樣子。”
見蔣阿姨紅了眼睛，我也歎了口氣，帶著笑容對她說道：“我可以去，但是不想見到那個男人。”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頓了頓，我又沙啞著聲音說道：“這是上一個家的事情，和他無關，我不想讓薑江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常青，你還是在怨我……”
“我怎麽會不怨呢？”
我扭曲著臉，帶著不甘說道：“我想不明白薑叔叔留給薑江的房子您為什麽會讓他們來住，更想不明白薑江為什麽會和我之前一樣……”
“可我能怎麽辦，常青，你有你江叔，我至少得給薑江找一個靠山，他什麽都沒有……”
看著蔣阿姨眼裏的委屈，我又用力揉了揉腦袋才緩緩說道：“是我沒壓住情緒，對不起，我不該過問的……”
蔣阿姨沒有迴答，而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騎著電動車離開了胡同。
我看了眼手裏的兩條煙，猶豫了片刻把它迴到院子，許諾也剛好坐在牆頭看到了這一幕，撿起了兩塊朝我扔了過來。
他歎了口氣，輕聲道：“煙別扔了，給我留著吧。”
“細的，我記得你不愛抽。”
許諾笑著接過了我扔上去的煙，輕聲道：“放我屋子裏，等哪天想起來了再抽唄，對了，今天下午怎麽樣？”
“還可以，沒用上石頭。”
他無奈的苦笑了下，想了想又朝我說道：“聽哥一句勸，離開吧。”
我愣了下神，同樣苦笑著說道：“哥，你知道的，咱們倆都不是聽勸的人。”
“……隨你吧。”
我點了下頭，剛想走進屋子又抬頭看著他輕聲說道：“今晚不用坐房頂了，不會出意外的。”
“你睡就行，我坐在這想些事……”
“什麽事？”
他撓了撓腦袋，沉默了半晌才沙啞著聲音說道：“我好像想不起來那天看完你們的演出接下來的事了……”
“……”
我看不出許諾現在是欺騙自己還是真的忘記，於是沉默了片刻後對他說道：“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唄，又沒什麽重要的事，多無聊啊。”
“也是。”
他揉了揉腦袋，深吸了一口煙後接著說道：“你睡吧，我抽完就下去。”
……
雖然有著在青島的磨礪，但是濟南的公司我還是忙的焦頭爛額，畢竟在這裏沒有任何人能給我幫助，即便是開會坐在我身旁的中年男人，也一直不停地詢問江叔去了哪裏。
可我也聯係不到江叔，隻能用各種借口來推托，甚至我也以為江叔出了意外，可是沈叔卻告訴我不要擔心。
而在薑江的生日那天傍晚，我正準備收拾東西下班時，幾個高層敲響了我的辦公室的門。
“常總，今天該發工資了，財務那邊說賬上錢還是不夠。”
我放下了頭盔，點上了一支煙後又坐迴到了椅子上。
見我沉默，其中一個帶頭的男人又朝我說道：“常總，要不您把江總的位置告訴我，我去和他聊聊。”
“就是啊，常總，這都快到年尾了，公司連去年的一半任務都沒完成，江總不會真的卷款跑路了吧？”
……
“不會。”
“那你倒是給我們個準信啊，現在一天拖一天，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我揉了揉腦袋，深唿了一口氣才皺眉說道：“公司這麽些年了從沒有虧待過你們，現在隻是遇到些問題……”
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人便激動的打斷道：“常總，這些話我真的不想在聽了，江總走之前這麽說，走了以後你又這麽說，我們隻是打工的，不是做苦力的。”
“那你們想怎麽辦？”
“工資。”
頓了頓，他又沉聲道：“還有江總給我們的一個交代。”
“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好嗎？”
“還要這麽拖下去嗎？”
“最晚兩個月了，我給你們保證。”
那個帶頭的男人接過了話題，眯著眼看著我問道：“兩個月時間我們可以等，但是你要怎麽和我們保證？”
我深吸了一口煙，猶豫了半晌輕聲道：“我不了解你們的情況，但是你們之中應該有人知道我之前在青島幹了些什麽，如果兩個月後工資還是發不下來，我就把屬於我的那部分抵給你們。”
頓了頓，我又接著說道：“雖然那個公司屬於我的隻有小部分業務，你們也不……算了，反正我想肯定會比你們預想能得到的利益多。”
“成交！”
領頭的男人深唿了口氣，又再次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們逼迫你。”
“是，我是自願的，你們走吧。”
在他們離開後我又在辦公室重新點上了一支煙，看著江叔留下的東西我突然在恍惚中覺得他真的走了，但是這個爛攤子我做的決定真的正確嗎……
我想不明白，更想不通，但自己好像也隻能這麽做。
這些問題我一件事都解決不了，也不適合管理這麽大的公司……
在深深地自我懷疑中，我掐滅了煙盒裏的最後一支煙，然後拿上了送給薑江的生日禮物趕往了小清河附近的一家餐館。
現在我身上的錢隻有三位數，就連這三位數的錢還是找許諾借的，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也隻能是一個足球。
在餐館門口我見到了屬於蔣阿姨的那輛電動車，同樣的還有溫晚的摩托。
她和蘇朝露在我停好車後也一起走了出來，見我我來，溫晚笑著朝我說道：“你又慢了一步哦，我和蘇朝露都送完禮物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又接著問道：“那你們這是要去哪？”
“迴家啊。”
蘇朝露笑著接過了話題，打量了我一眼接著皺眉道：“桶哥，這才一天不見，你又老了不少。”
“是嘛？我沒覺得啊……”
她撇了下嘴，圍著我轉了一圈後伸手指向了我的眉間。
“是這裏老了，你能不能不要皺眉了，你才二十四歲誒。”
還沒等我開口，她又歎了口氣說道：“摩托騎得不快，老的倒挺快，你朝我們走的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