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也被大人捂住眼睛,或者轟走。


    另外一派,以男人為主,恨不得眼睛貼在縣令夫人上,一個個眼底滿是興味盎然。


    偶爾彼此間眼神交流也都是默契的微微一笑。


    這娘們玩的真開!


    縣令好福氣!


    諸如此類的念頭縈繞在在場男人心裏。


    當然,還有第三種人。


    沈清棠以及向春雨。


    沈清棠下意識攏了下自己的衣襟,見向春雨目光瞄過來,立馬站直,朝向春雨豎起拇指,誇她,“向姐威武!”


    王如意這才想起,向春雨之前的宣判。


    她說,一刻鍾後,縣令夫人就會脫自己的衣服。


    王如意看向向春雨,眼神哀求,“向姐,求你看在我的麵子上救救我小姨行不行?”


    林淑芸也想起來之前向春雨的話,雙.腿一屈,跪在向春雨麵前,“婆婆,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母親好不好?


    我替她給你賠罪!”


    說著就給向春雨磕頭。


    她這一鬆手,縣令夫人又開始脫衣服。


    嚇得林淑芸又忙起來去攔縣令夫人。


    向春雨本想給王如意麵子的,她手都放在布包上準備掏解藥了,聽見林淑芸的話頓時不樂意,“什麽話?說的跟是我害你母親一樣。


    明明是她不相信我是女醫非說我跟沈清棠合夥給你家這倆親戚下毒。


    我隻是想證明給你們下毒,我用不著鬧的人盡皆知,可以讓她迴家再發作。


    明明她要跟我賭,怎麽怪起我了?”


    沈清棠:“……”


    良心說,縣令夫人真沒說過要跟你打賭的話。


    不過也隻是悄悄在心裏腹誹一下。


    自己人和敵人她還是分的清。


    圍觀群眾也想起之前向春雨的話。


    隻有後來的圍觀群眾不明所以的追問,“什麽意思?之前發生什麽了。”


    有好人心給他們補課:“之前這位女醫想救地上那兩個姑娘,藥方都開出來了。


    脫衣服那個……夫人,死活不認,說人家是冒牌大夫和掌櫃是一夥兒的,非說人家下毒。


    那個女醫就說了一刻鍾後她就得脫衣服。


    諾……剛過一刻鍾,那不就脫上了?!”


    後來者:“……”


    這是神算子還是神醫呢?


    如今看來,女醫能不知不覺給縣令夫人下這樣厲害的毒,自然沒有必要大庭廣眾之下在自己店裏投毒。


    誰是誰非,水落石出。


    大家又開始議論起來,確切地說開始齊聲批評縣令夫人。


    罵她心狠連自家親人都不放過。


    罵她是不知羞的淫婦,竟然喜歡被人這般羞辱,還如此放蕩!


    縣令夫人神智不清,王如意和林淑芸是清醒的。


    兩個人抱著縣令夫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羞的滿臉通紅。


    林淑芸臉紅了白,白了紅,咬牙不去看圍觀的人,轉身對著向春雨,哭著求情,“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求您,求您救救我母親。”


    “讓一讓!”


    裴鼎喊著讓一讓,手裏拎著藥包從人群裏擠進來。


    沈清棠第一反應是四處找秦征。


    迴頭見秦征已經跑到後廚去翻甜點吃了。


    他這幾日都在大山穀中開荒,天天累個半死不說,肚子裏還沒有半點油水。


    虧得今日沈清棠新店開業,叫他來幫忙,他才有機會吃東西。


    飯量大到沈清棠不要銀子都覺得虧。


    不過這會兒看見若無其事找東西吃的秦征,沈清棠覺得他有點帥。


    他沒吱聲,就證明縣令夫人的小伎倆都沒得逞。


    裴鼎衝到最前頭,看見縣令夫人衣冠不整的模樣,倏地背過身,把藥遞給他麵前站著的沈清棠。


    沈清棠沒接,反而後退一步以示避嫌,朝李大夫輕輕福身,“李大夫,麻煩您給看一眼?”


    李大夫點點頭,接過藥,就近放在小桌上,把每一包藥都拆開查驗。


    李大夫驗藥時,沈清棠也沒閑著,她拿著李大夫開的藥方以及剛才向春雨開的藥方,同時舉到看熱鬧的群眾麵前,“大家可以對比一下,這是方才向女醫開的藥方和李大夫開的藥方。”


    “咦?”有站在前頭、認字且眼神好的人驚訝開口:“一模一樣的藥方?”


    接連幾個看清楚配方內容的人點頭附和他,“對,是一模一樣的藥方!”


    眾所周知,向春雨開的藥方,一式兩份,其中一份被拿去取藥,另外一份留在這裏做憑證。


    “看來沈掌櫃說的對!那倆人隻是過敏。方才縣令夫人是怕事情敗露才痛下毒手。”


    “對啊!跟李大夫開的藥方一樣,應當是個靠譜的女醫。幸好她攔住了縣令夫人,要不然沈掌櫃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是啊!就說人家沈掌櫃花這麽大價錢開甜品鋪子不能是為了謀害人命。”


    “……”


    縱使輿論一邊倒,人群裏也還是有不和諧的聲音。


    有人質疑,“可是,那份去取藥的配方呢?會不會半路被換掉?他們是不是抓藥的時候做了手腳?要不然,人家縣令夫人顯得沒事幹,用自家侄女的命來陷害一家甜品鋪子的掌櫃?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


    裴鼎第一個反駁:“胡說八道!事關人命,怎可兒戲?我二人取藥途中皆在對方視線之中,誰都未曾離開。


    取迴來的藥,我倆一人負責拎一半,就算做了手腳,也可查出誰做的手腳。”


    大概怕圍觀群眾分不清什麽叫各拎一半,裴鼎補充了一句,“同一副藥,我們抓了一模一樣的兩份。他一份我一份,以防有人弄虛作假。”


    沈清棠忍不住朝裴鼎豎起拇指。


    瞧!愣頭青用對了地方還是厲害的。


    考慮的比她都周全。


    裴鼎從口袋裏掏出之前拿走在的藥方,又從沈清棠手裏要過另外一份向春雨開的藥方,展開,朝眾人展示,“大家可以對比一下。”


    一黑一紅,一模一樣的筆跡,一模一樣的內容。


    識字的人再次給予肯定。


    李大夫的對比結果也出來了。


    他鄭重道:“這兩服藥都沒問題,可以給這兩位病人喝下去。”


    李大夫說完不管眾人反應,借著之前開藥方的紙筆將縣令夫人兩個侄女的症狀記下來後,請教向春雨,“敢問女醫,她們是何物過敏?”


    他能判斷過敏,卻不知道過敏源是何物。


    向春雨被她他的態度取悅,很痛快地公布答案:“牛乳。”


    李大夫提筆記下。


    沈清棠看著縣令夫人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這兩個侄女對牛乳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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