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之搖頭,“我和你娘商討過這事。都覺得孫五爺和向春雨應該是季宴時的人。”


    原因很簡單,孫五爺隻是腿傷了,為什麽要賴在穀裏?!


    向婆婆雖然是他們求著留下來照顧沈清棠和孩子的,可向婆婆也是季宴時抓迴來的。


    他們倆還這麽熱心的診治季宴時。


    這要猜不到,沈嶼之幾十年的京城紈絝白當了。


    他隻是有些意外,“鄭淩川不是鄭老伯的兒子?怎麽也跟季宴時扯上關係?難道鄭老伯一家也是季宴時的人?”


    那也太可怕了!


    誰會為了他們布這麽大局?


    難道是皇上派來監視他們?


    再一想不可能。


    監視他們,用不著這麽大費周章。


    真要監視,也該去監視大哥一家才對。


    沈清棠搖頭,“我問過季十七,就是鄭淩川。鄭老伯跟咱們相識確實是意外。按照你們理解的說法,季十七算是季宴時的貼身護衛,屬於簽了生死契那種。所以沒有主家允許,他連自家都不迴,也不能認。”


    李素問“嘖!”了聲,“什麽人家這麽大威風?還養死士?”


    沈嶼之張了張嘴又閉上。


    他本想說,這做派像皇家人。


    但是身為京城紈絝,京城中季宴時這個年齡段的皇家人他就算不認識也應當都見過。


    對季宴時沒印象。


    沈清棠搖頭,“我還不清楚季宴時的來曆。他的人嘴都挺嚴的。不過二哥有些猜測。”


    沈嶼之和李素問齊刷刷看向沈清柯。


    沈清柯:“……”


    抬手在沈清棠頭頂上輕敲了下,“你就坑我吧!”


    話剛說完,人飛了出去。


    沈家人:“……”


    沈清柯:“……”


    沈清棠看向罪魁禍首。


    季宴時沒事人一樣,坐在椅子上,專注的鬥嬰兒車裏的兩個小家夥。


    好像剛才出手扔沈清柯的不是他似的。


    沈清柯氣唿唿地拍打著身上的土走迴來,“我又沒大聲說話,他怎麽又扔我?”


    李素問看出來門道,“大概因為,你敲清棠。”


    沈清柯:“……”


    扭頭質問季宴時,“我跟我妹妹開玩笑,關你什麽事?”


    沈清柯第二次被扔了出去。


    這迴沈清柯知道為什麽。


    季宴時這廝,嫌他聲音大。


    生氣歸生氣,打不過,還能怎麽著?!


    隻能勸自己不跟傻子一般見識。


    氣鼓鼓的走迴來,壓低聲音,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


    李素問不住點頭,“我覺得清柯說的有道理。”


    沈嶼之則皺起眉,“我好像見過秦家小公子,他不長這模樣啊!”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彼此都有自己的圈子。


    按理說,沈家跟秦家不是一路人,沒有什麽交集。


    可沈嶼之是紈絝,秦小公子也是紈絝。


    當然兩個人年齡不一樣,混的圈子也略有不同。


    再怎麽不同,紈絝公子哥們喜歡出沒的場合也會有重疊,兩個人能見麵也不算意外。


    沈嶼之皺眉迴憶,“我上一次見秦小公子好像三年多前?挺招搖的,還喜歡濃妝豔抹。我那時還覺得他在京城被養廢了,一點兒沒有秦家人的武將風骨。


    雖說四年前他還年幼,可,怎麽也不能差別這麽大吧?”


    他實在無法把記憶中的秦小公子和季宴時重合。


    頓了下,傷感道:“眨眼三年了呢!流放兩年,來北川大半年。”


    李素問常年在後宅,聽慣了那些大宅院裏勾心鬥角的戲碼,猜道:“說不得是秦家為了迷惑皇……就那位九五至尊,故意讓秦小公子裝紈絝呢!


    你都說了他濃妝豔抹,跟眼下肯定判若兩人。”


    沈嶼之想了想,點頭,“你說的也是……”抬頭看了季宴時一眼,又搖頭,“我還是不能想象季宴時塗脂抹粉的模樣。”


    沈清棠聽著二人對話,若有所思。


    沈清柯習慣性屈指輕敲桌麵,“反正我思來想去,實在不知道除了秦小將軍,季宴時還能是什麽人。


    咱們流放的北川,位於雲州,大半的雲州都跟北蠻子的國家接壤。


    常年跟北蠻子打仗,苦不堪言。


    那些皇子分封地時,都怕分到雲州。


    最後成了陛下不喜歡的寧王封地。


    整個雲州能養出季宴時這般人物的,除了秦家也就是皇家。”


    “雲州是寧王封地不假。但是寧王自幼癡傻,據說雲州表麵屬於寧王,實則還是陛下說的算。寧王府常年閉府,連周圍的人都沒見過寧王。”


    沈嶼之說著指季宴時,“跟這位倒是有相同點,都癡傻。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寧王?”


    “不可能。”沈清柯想也不想就否定,“我在書局,消息比你們靈通些。”


    經常能聽一些書院的學生們聊家國大事。


    這些學生大都出自權貴之家,各家有各家的消息來源。


    雖北川遠離京城,但京城的消息不能遠。


    “我前幾日還聽那些學子說,寧王如今在京城養病。”


    “啊?那季宴時不可能是寧王了,他可是從半年前一直跟咱們在一起,不可能去京城。”李素問也更傾向於沈清柯的推測。


    沈清柯想了想又補充了一條,“寧王雖年齡也跟季宴時相仿,但是他一個連自己王府都無法掌控的傻王爺,怎麽可能號令威武的秦家軍?龍椅上那位也不可能讓他染指秦家軍。


    不管是秦家軍還是王府,必定都有京城各方人馬的眼線。”


    如同北川權貴能知道京城動向一樣,京城權貴也要知道北川的動靜。


    不需要知道平民百姓過得如何水深火熱,但是三十萬兵權,大家還是會留心。


    沈嶼之這才點頭,“清柯說的這點倒是真的。皇上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寧王染指秦家軍的。”


    “為什麽?”一直默默聽著的沈清棠突然開口。


    “皇家秘辛還是少議論。”沈嶼之搖頭,不想多說,“咱們如今就是小老百姓,知道多了沒好處。清棠,你還沒說,找我們商量什麽事?就是要告訴我們這些?”


    沈清棠搖頭,“不是,有一件大事想跟你們商討。不管季宴時是不是秦小將軍,一定跟秦家軍脫不了幹係。


    他們……”沈清棠側過頭再次看了季宴時一眼,“有一萬兵馬需要進穀。”


    “什麽?”沈清柯倏地站了起來。


    然後,沈清柯再次被季宴時給扔了出去。


    這迴沈清柯坐在院子裏半晌都沒起來。


    李素問的尖叫隻喊出一點兒聲就忙捂著嘴。


    怕她也被扔出去。


    雖然不疼,但是怪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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