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和小天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店裏生意依舊不錯,不過就一共就四個卡座,崔曉雲自己就能張羅過來。


    把沈清紫送迴家的王如意也折返迴來。


    有她們在,沈清棠不用一直留在店裏,便帶著兩個孩子和季宴時先走一步,迴穀。


    她決定了,要讓虎狼相鬥。


    但,這之前,她得弄清楚季宴時的來曆。


    ***


    向春雨剛迴穀,就被沈清棠攔住。


    向春雨很意外,“才幾日不見,這般想我?”


    沈清棠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唇角,“是呢!”


    向春雨挑了下眉,“你什麽情況?要來月事了?”


    臉色差的,想給她補補血。


    “你才要來月事了。”沈清棠沒好氣道。


    不怪她不尊老愛幼。


    誰家老人這麽跟人聊天?


    不過,沈清棠心中的煩悶稍微減輕了些。


    向姐還是有向姐的好。


    “說說吧!巴巴的等著我迴來,總不能是想我了!什麽事這麽急?”向春雨鞋子往地上一甩,當著沈清棠的麵爬上孫五爺的床,半躺半坐靠在床頭。


    沈清棠目光往地上一站一倒的鞋上落了落,忍不住八卦了句,“當初你跟孫五爺離婚,是不是因為孫五爺受不了你?”


    向春雨聞言抓起枕頭朝沈清棠砸過來,“死丫頭,你哪頭的?”


    沈清棠連忙側頭躲開。


    古代的枕頭跟現代不一樣,被砸中得受傷。


    當然,這已經是向春雨留了情,要不然她扔的就是毒蟲了。


    沈清棠舉手做投降狀,“我來,是有點事想請教。”


    “你說。”


    “季宴時到底是什麽人?他來自哪兒?是做什麽的?為什麽身受重傷?好端端的為什麽到我們家?”


    向春雨臉上的表情從錯愕到凝重,最終定格在歉意。


    “抱歉,我不能說。”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說。


    沈清棠點點頭,不算意外。


    向春雨這人就這樣,毒嘴毒舌卻不愛說謊。


    一是一,二是二。


    向春雨納悶地上下打量沈清棠,“你不是說不想知道我們的事?怎麽突然改了主意?”


    一副刨根問底兒的架勢。


    還不等沈清棠迴答,又補了一問:“他……玷汙你了?”


    他,自然指的是季宴時。


    沈清棠:“……”


    她眯起眼看著向春雨,“你那一副興奮的表情配上遺憾的語氣是怎麽迴事?你這是盼著他得手還是盼著我失貞?”


    “啊?有區別嗎?”向春雨摸摸自己的臉,“很明顯嗎?”


    沈清棠:“……”


    嘴瓢了。


    “嗬嗬”了兩聲,讓她自行體會。


    向春雨清了清嗓子,心虛地換了話題,“你到底怎麽了?”


    今日所問可不是沈清棠風格。


    “秦征說,這幾日會帶一萬人進穀。”


    向春雨“啊?”了聲,顯然很意外,“一萬人?這麽多?穀裏能放開嗎?”


    “你不知道?”沈清棠知道向春雨不作假。


    向春雨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太關心男人們那點兒事。這一陣我忙著搜尋藥材治季宴時的病,更不清楚。”


    之前因為隻有她和孫五爺在穀裏,王爺所有的消息得他們兩個去傳遞,不聽也得聽。


    後來季十七來穀之後,已經不需要她做這些,加上知道王爺中了什麽蠱,她和孫五爺的首要任務是治好王爺,其他不歸他們管。


    沈清棠沒再說話,麵色有些凝重。


    “到底怎麽了?秦征惹你生氣了?”


    沈清棠搖頭,“不是生氣。是我不同意這麽多人進穀。”


    “為什麽?”向春雨不解,“雖說人多了點兒,但是有這麽多人,穀裏不但更熱鬧也更安全,不好嗎?”


    “安全是相對的。”沈清棠輕歎,“他們於你,是你信得過的夥伴,你當然覺得沒問題。可是對我們家來說,包括你在內都是不速之客。


    三五個……甚至百來個我都能接受。


    可是上萬人,你讓我怎麽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相信你們?


    咱們相處也一段時間,你也知道我父母是什麽樣的人。鄭老伯一家更是再普通不過的老百姓。


    你們可能習慣了經曆大風大浪,往大了說,都是敢指點江山的人,可我們隻是小老百姓,隻想過普普通通的日子。


    縱使你們沒有傷我們之心,也會無意連累我們。”


    “哪這麽嚴重?”向春雨失笑,想說沈清棠小題大做,“我們又不是反……”賊。


    說到一半卡了殼。


    好像……大概……也不確定。


    頓時明白沈清棠的顧慮,皺眉想了好久,搖頭,“抱歉,我大概幫不了你。”


    若是別人欺負沈清棠,她一把毒藥把人毒死就完了。


    可命令若是季宴時下的。


    她無能為力。


    不對……


    季宴時還沒恢複神智。


    向春雨坐直了身子,興致勃勃道:“誰下的命令?是不是秦征?走,我去毒啞他!”


    沈清棠:“……”


    所以除了季宴時,你還不敢毒誰?


    不對,上次她連季宴時也毒了,隻是沒毒到。


    沈清棠見向春雨說著就要穿鞋子,幽幽道:“秦征說,是季宴時下的令。”


    “怎麽可能?”向春雨動作不停,“他才是將軍,他……”


    向春雨的話戛然而止,看向沈清棠,一副“你沒聽見!你沒聽見!你一定沒聽見!”的忐忑表情。


    “他是將軍?”沈清棠皺眉,“所以命令是他下的?不是季宴時?不對,他對季宴時很恭敬,季宴時比他官還大?”


    向春雨二話不說喂了自己一顆啞藥,把自己毒啞了。


    沈清棠太聰慧了,隨便漏一句她就能猜好多。


    沈清棠:“……”


    哭笑不得,“你還是解了吧!我不問你就是了。我去找秦征。”


    向春雨鬆了口氣,當即吞下解藥。


    沈清棠走到門口,又迴頭,“季宴時什麽時候能好?這個總能說吧?”


    向春雨點點頭,又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嘴。


    能說。


    不知道。


    說不出來。


    解藥也沒這麽快就起作用。


    沈清棠推門出來,見沈清柯在跟季宴時吵架。


    確切地說,沈清柯單方麵找季宴時的麻煩。


    “季宴時,以前你占我房間,還說你是病號。如今,你的家仆、下屬都來了穀裏,你還霸占我的房間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今天必須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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