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在他和大哥麵前,楚易安總兇巴巴的。


    對待姑娘們那真是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要說是因為還不熟,所以溫柔些,好像也不是。


    畢竟她跟盛念瑤已經很熟了,但還是那麽溫柔。


    秦勝盯著楚易安,好像要把她盯出個洞來。


    楚易安也覺得自己方才好像是兇了點,趕忙咳了一聲,放緩語氣尷尬的道:“瞅你這話說的,咱倆什麽關係?在你麵前當然不用那麽拘束。”


    秦勝唇角揚了揚,過了會,語出驚人的說出一句讓楚易安險些驚掉下巴的話。


    “你……其實也不是待所有女子都那般溫柔,至少小芙就不是,但小芙與你的關係反而更近些。”


    “我一直覺得你身上好像有什麽東西,讓你不得不對她們溫柔些,體貼些,甚至體貼得都有些不像你了。”


    “畢竟以你的性子,要真是打心底認同的朋友,其實更該像與我和小芙相處一樣與她們相處。”


    “而不是總那般曖昧不清,界限不明。”


    楚易安:……


    楚易安眼睛都睜大了,心跟著顫抖了一下。


    秦勝是魔鬼嗎?


    就說這廝洞察人心的本事強得可怕,與他關係好了之後一直不太戒備他,也願意與秦勝說說心裏話。


    倒是讓她忘了這廝其實才是最該防備的。


    楚易安瞪了秦勝一眼:“怎麽?老天爺在我身上下咒了?”


    “我要是不對她們溫柔些就要讓天雷劈死我?”


    “你信嗎?”


    秦勝輕笑一聲收迴眼神:“不信。”


    楚易安翻了個白眼:“那不就得了,我就是覺得女孩子嘛,自然得對她們溫柔些才是。”


    “你這樣的比較抗造,我可以使勁謔謔。”


    她說著還哼了聲,心情好了起來。


    秦勝:……


    秦勝眼中多了絲複雜:“人不能,至少不該……”


    對上楚易安看過來的眼神,他又立馬將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


    楚易安眼睛彎了彎,算了,管秦勝怎麽想呢。


    反正不可能想到她身上還背著一個係統就成了。


    看著楚易安唇角的笑,秦勝唇角也揚了起來。


    兩人迴到房中,秦淮書還等在那裏,看到他們進來招唿了一聲。


    秦勝打趣道:“大哥聽到我們在外邊說的話了?”


    秦淮書嗯了聲:“你們未曾壓低聲音,自然能聽到。”


    秦勝沒說什麽,走到桌案後坐下。


    楚易安心卻稍微懸了起來,秦勝可以說是秦淮書帶出來的,他心思尚且這麽細膩,那秦淮書呢?


    這一家怎麽兩個這樣的人?


    還有二哥,雖然與秦讓接觸的少,但楚易安總覺得他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這一家子到底都是什麽人?


    還能不能給她這個來到異世不安的靈魂一丁點自由了。


    楚易安長長在心裏歎了口氣。


    秦勝抬頭看向她:“想什麽呢?過來,我們開始吧。”


    楚易安嗯了聲,端了壺茶水過去坐下。


    秦淮書也在秦勝旁邊坐了下來。


    秦勝提起筆,懸在半空時突然問楚易安:“這兩天你打算在書裏寫點什麽東西跟那群大儒對話嗎?”


    楚易安沉默片刻,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們覺得呢?”


    畢竟對方都還沒出手,還不知道他們所來為何。


    貿然陰陽怪氣,要是陰陽錯地方了真的會很尷尬的。


    秦勝想了想,看向秦淮書:“大哥覺得呢?”


    秦淮書沉默片刻,略一思索,道:“可以帶一兩句,不必說得太明,表明自己的態度便好。”


    楚易安明白了,擼起袖子:“表明他們別沒事找事的態度是吧?行,我懂了。”


    秦淮書:……


    秦淮書噎了一下,沒忍住輕笑一聲:“不是,我的意思是表明你淡泊名利,不願與世人同流合汙的高尚品格和獨特的人格魅力。”


    隻要表現好,其實完全可以先發製人,就算不能起到很好的作用也能先在人們心中埋下一顆種子。


    往後他們若真找茬,也多少會被批判。


    等批判的人多了,事情便會導向對他們更有利的局麵。


    做閱讀呢?


    楚易安張了張嘴,有些迷茫:“這……怎麽表達?”


    秦勝接過話道:“你那個世界有什麽詩嗎?要不在結尾處分享一下你新寫的詩?”


    楚易安:……


    楚易安嬌羞的低下頭來:“這……會不會有些不要臉?”


    秦勝:……


    秦淮書笑道:“也可以標注上寫詩之人的名字,隻是如此一來,在很多人眼裏大鵬可能就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群人。”


    楚易安想了想,總覺得秦淮書是想將事情搞得更複雜。


    不過再複雜些反倒是有利於他們渾水摸魚。


    於是欣然同意了。


    商量完後,楚易安看了看昨天晚上寫的內容。


    昨晚寫到屈原私自派兵攻打秦軍,致使十萬將士全部死亡,屈原也因此被流放。


    楚國這樣的局麵讓蘇秦非常的心灰意冷,他非但沒能扭轉楚國的危機,反而讓五國更加離心。


    細思其中的理由,總覺得是天意。


    蘇秦又迴到了燕國。


    隻是見到燕王時燕王已經命在旦夕,隻與他說了幾句話便去了。


    燕王病逝,燕國將要麵臨的又是一次權力的交接更替。


    每次遇上這種事總免不了犧牲和流血,蘇秦奉命留下,擁立太子繼位。


    隻是他也看到了燕國的危機,等太子上位不久他便告辭離開了燕國。


    在危機到來之前,他要為燕國尋求一個可靠的盟友。


    正逢此時收到了張儀磨下齊國,與齊國結交的消息,於是蘇秦將目光放到了齊國。


    在蘇秦動身趕往齊國的時候,張儀在勸說嬴駟攻打韓國。


    現在合縱破除,大家都自顧不暇,沒人會支援韓國,他們定然可以滅了韓國,聲名大噪。


    這番壯誌豪言讓很多人都激動不已,但嬴駟沒有忘記問一下司馬錯的意見。


    司馬錯卻覺得這時候攻打巴蜀才是最好的時機。


    巴蜀河穀平川,鹽鐵豐饒,雨量也很充沛。


    隻要治理了水患,定然是一個天然糧倉。


    嬴駟仔細琢磨了一下,司馬錯的才能他是看到了的,這人如果沒有把握也不會輕易說出這話,如今這麽說了,說明那邊興許真能拿下。


    商議過後,嬴駟同意了。


    這也成就了他後來西平巴蜀的偉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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