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流言
識破騙局後，真假少爺聯手了 作者：路溪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長相出眾、工作能力也很不錯，就是不喜歡做人。
這是在寧淮當著祝霜的麵直言不諱的跟他說他“暫時能用”的時候，祝霜對寧淮的第二印象。
祝霜當時聽到這話的時候，都恨不得立馬去給人事部主管打申請調離崗位，但仔細想想，他是被權力鬥爭裹挾到這的，哪有什麽資格感到不滿。
祝霜隻得壓下心中的酸澀與不滿，裝作平靜地說道：“感謝您的賞識，我會繼續拓展自身，提升工作能力，不讓您失望。”
誰承想，他這話剛一出口，寧淮就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一開口就又給了他一個暴擊：“你真好糊弄。”
偏偏寧淮說這話的時候除了分出點目光打量一下他之外，就一直盯著電腦看，手速快的能在鍵盤上看到殘影，且臉上沒什麽表情，語氣還淡淡的，結果說出的話卻這麽想讓人吐血。
祝霜：……微笑。
我能說什麽呢，我不過是個打工仔罷了。
就這樣，祝霜在每天寧淮時不時的毒舌下度過了試用期的第一個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經過和寧淮的相處，他也漸漸對寧淮這個人有了一些了解。
首先，寧淮雖然隻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在這個少年人普遍精力旺盛的年紀，寧淮卻能在電腦前一坐就是一整天，而且隻要集中注意力之後就很少關注過外界的東西，而祝霜要負責的工作內容，除了要安排好寧淮每日的行程外，更多的工作就是學習。
沒錯，就是學習。
讓祝霜感到意外的是，寧淮的職位隻是研發部的程序員，可是每天寧淮除了研發部的日常工作外，還要去其他部門跟著學習，聽說這是寧董事長要求的，很明顯，寧董事長這是按照繼承人的標準去培養的寧淮，祝霜曾經觀察過，寧淮每天在平板上看得東西，大多是每個季度的財務分析報告，往年的收購項目，又或者是往年的公關案例。
寧淮看得東西很多，也很雜，雖然祝霜能勉強看得懂一部分，但卻明白，這些東西很明顯不是寧淮這個程序員需要看得東西。
這怎麽看，祝霜都覺得，寧淮似乎是寧董事長矚意的下一任繼承人……
可是，那現任繼承人寧以英，該怎麽辦呢？
這個問題祝霜也有想過，不過很快就拋到腦後頭去了，畢竟他隻是個小小的助理，繼承人不繼承人的跟他沒關係，難不成猜對了還能漲工資？
而且他目前的主要中心都在學習上。
作為寧淮的助理，寧淮對祝霜的要求就是他會什麽，祝霜就得會什麽，不然工作的時候，兩方知識不對等，工作起來會很麻煩。
因此，祝霜每天就陷入了學習的漩渦之中。
這沒什麽不好的，不如說能一邊拿工資一邊學習，天上掉餡餅都沒這麽好的事，唯獨有一件令他十分痛苦的就是，寧淮要求他去找其他公司的財務報表或是收購案例等等去做個分析報告出來給他看。
寫就寫吧，還能促進他獨立思考，能有自己的東西也是不錯的。
可是最關鍵的是，寧淮喜歡一邊看他的分析報告，一邊嘴裏嘖嘖的將報告貶低的一文不值，然後就毫不留情地打迴去讓他重寫。
更氣人的是，寧淮年齡比他小那麽多，懂得卻比他還多，坐他老師綽綽有餘，他曾經聽過公司的人八卦過，寧淮之所以不跳級還在上初中是因為寧董事長擔心寧淮跳級跳得太快，會不適應之後的生活，所以就讓寧淮像普通孩子一樣上學。
祝霜：……像現在這樣每天坐辦公室辦公的寧淮，哪裏像個普通小孩了。
說實話，祝霜現在已經不在乎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做他上司的事情了，他現在隻在乎每次的分析報告什麽時候能不被打迴來。
就像今天，他在匯報完寧淮今日的行程後，按照慣例拿著自己這幾天深思熟慮後寫出來的分析報告去找了寧淮，然後他就收到了寧淮一個憐憫的眼神，隨後就被趕出了辦公室。
祝霜：……我@@#%*￥%%*%@34
我忍！
祝霜平靜地拿著報告走到辦公室門口，平靜地告退，然後又平靜地迴了自己的辦公室，一迴到辦公室，四下無人，祝霜一下子就原形畢露，整個人趴在辦公桌上變成了一張餅。
哦，忘了說了，當時祝霜第一天來到研發部時看到的寧淮隔壁空下來的那間辦公室，現在變成了他的獨立辦公室。
祝霜頭疼地趴在自己的分析報告上，這一個月以來寧淮的毒舌貶低，已經讓祝霜產生了一絲自己是否適合這份工作的念頭，同時他心中還漸漸產生了一絲自卑感。
祝霜曾經在工作之餘去看過跟他同期的管培生，其中有幾個聽說在輪崗的部門裏做的很不錯，同事間的風評也很不錯，不像他，一個月了還沒什麽成績，兩個分析報告都做不好。
祝霜一時間陷入了自我貶低的低潮之中，過了許久，他才聽到門外的敲門聲。
祝霜臉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確認沒什麽問題後道：“請進。”
“抱歉，打擾了。”進來的是一位手遊研發組的程序員，姓黃，平時研發組的人一般稱他為老黃。
“請坐。”祝霜伸手示意對方入座，老黃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入座的時候還不小心被扶手勾住了外套，慌慌張張忙活了半天才抽出來。
祝霜將眼前這一幕收入眼底，心中一動，大腦飛速運轉，在腦內思考著老黃這次來他辦公室的目的，麵上卻不顯，在老黃坐下後還貼心的給對方倒了杯茶。
他語氣很溫和，道：“老黃，你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研發部裏現在加上寧淮研發人員總共才三十多個人，這是因為之前盛靈科技發展並不好，所以才會被集團給裁剪掉了一部分的研發人員，雖說今年寧淮手裏握著一個大爆款遊戲，但後續會如何還不能確定，因此集團現在還處在觀望階段，想看看是否要再砍掉一部分的業務。
而研發部的研發人員現在都在寧淮開啟的一個項目裏做事，項目內容是做一款moba類的手遊，目前進展還不錯，再過一段時間就能進入測試階段了。
祝霜話剛一出口，老黃肉眼可見的更緊張了，他局促不安地在椅子上動來動去，好像椅子上紮了針一樣讓他坐立難安。
祝霜也不急著讓老黃開口，他耐心地等著對方情緒漸漸穩定下來，隨後才道：“是出了什麽事嗎？”
話剛一出口，老黃就是一個激靈，隨後他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樣，倒豆子似的將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
事情總結來說，就是老黃負責的這一部分代碼好像被什麽人動過了，因為老黃在上一家公司經曆過被同事偷代碼的事情，所以老黃對自己的東西格外上心，專門找專業人士研發了個監控軟件安裝在電腦裏，今天他早上過來剛一打開電腦，就收到了監控軟件發來的警報。
因為這是監控軟件第一次發出警報，老黃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跟上司報告這件事，他左思右想，在工位上自我建設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過來跟祝霜說一聲，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的工作都是先經由祝霜的手的。
因為隻有一個非公司的人做出的監控軟件的警報，老黃也吃不準祝霜究竟會不會理睬這件事，因此說完來的緣由後便戰戰兢兢地縮在椅子上。
其實他還有點擔心祝霜會不會認為他在說謊，認為他是在賊喊捉賊，用這一出來陷害打壓不對付的同事。
雖說他確實是有一位不怎麽合得來的同事就是了……但他可不會做出那種用自己做出的東西陷害他人的行為，那可都是他的心血！
祝霜聽完後，並未言語，而是坐在位置上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溫和的對老黃道：“辛苦你來告訴我這件事了，我這幾天會著重調查這件事的，不過還得麻煩你先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免得打草驚蛇，可以嗎？”
“當然，當然。”老黃連連道，隨後便出去了。
祝霜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隨後便起身，徑直去了寧淮辦公室。
咚咚咚。
祝霜輕輕敲了敲寧淮辦公室的門，道：“寧先生，方便進去嗎？”
過了一會兒，門內傳來寧淮的聲音：“進。”
祝霜推門而入，讓他感到有些詫異的是，寧淮此時正從衛生間裏出來，看起來剛洗過臉，額上的黑發都被沾濕了不少。
祝霜鼻間微動，總覺得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味。
是錯覺嗎？
祝霜有些疑惑，但並未過多在意這些。
“寧先生，有件事要跟您匯報一下。”祝霜一板一眼道，隨後將老黃的事情一股腦跟寧淮說了。
寧淮聽言，指尖在桌麵上輕輕叩動著，並未第一時間就給出計策，而是反問道：“你怎麽看？”
“我覺得……”祝霜喉結微動，道，“還是謹慎一點為好，現在是遊戲研發的關鍵階段，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寧淮輕笑出聲，隨後又道：“這件事，你能解決嗎？”
寧淮這一番話是祝霜沒想到的，但他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身為寧淮的助理，就應該將這些小事解決掉，如果事事都要寧淮出手，那他還當什麽寧淮的助理，直接收拾東西滾蛋得了。
可是，他能做到嗎？
祝霜心中還潛藏著對自己能力的不自信，隻是當他看見寧淮那雙黑亮的眸子時，不知怎的，他的心定了下來。
祝霜緩了緩心神，眼神也堅定了許多：“我明白了，寧先生，我會解決好這件事，不讓它影響到遊戲研發進度。”
這次，寧淮的態度異常的溫和，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辛苦了。”
祝霜將這件事應承下來，然後便迴了自己辦公室裏思想對策。
祝霜先是從監控室那邊調取了這家天研發部的監控，很可惜，沒什麽異常，不過祝霜也想到了這一點，畢竟研發部裏都是一些行業內的專業人士，從其他地方入侵研發部的電腦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因此很難立馬就抓到那人的小辮子。
隻是祝霜雖然想的很明白，但他又不是什麽研發大佬，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也沒有什麽反追蹤的技術，總不能上一秒跟寧淮承諾會自己解決好，下一秒就又迴去找寧淮出手吧？
因此接下來究竟該如何進展下一步，實在是讓祝霜感到有些頭疼。
可是一想到寧淮嘲諷的嘴臉，祝霜更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幾天迴家的時候都沒睡好，惹得覃棠鹿每天都用擔心的眼神目送他出門。
偏偏就在這種時候，集團內部開始瘋傳一些不太好聽的流言蜚語。
這些流言蜚語的主要內容，都是在講祝霜是個走後門的，他因為抱上了某個高層的大腿，所以簡曆明明對比其他人來說這麽普通還能進入盛靈集團。
其中不乏有說祝霜抱上的大腿是寧淮的，這樣的言論還不在少數，可是寧淮不過才十二歲，祝霜就算想抱大腿也不可能去抱對方的，說他去抱寧淮大腿還不如說祝霜抱了寧以珍的大腿呢，這樣還靠譜點。
畢竟寧以珍還年輕，聽說寧以珍還經常去那些個會所什麽的，而祝霜的皮相長得也很不錯……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衝著寧淮去的，祝霜身為寧淮的助理，先拿他開刀不是很正常麽？所以，即使大部分人都知道這些流言蜚語是在針對寧淮，但聰明人都知道這是寧家內部的鬥爭，因此都明智地選擇不出聲，放任集團內部流言滿天飛。
祝霜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流言的時候，其實並未放在心上，但某次他替寧淮去財務部送份文件的時候，在經過財務部的時候，偶然聽到幾個財務部的員工在背後蛐蛐他，說他是如何通過寧淮抱上寧以珍大腿的，跟鴨子沒什麽區別，而且祝霜利用一個孩子上位，實在惡心，這樣的人就應該滾出盛靈等等諸如此類的言語，聽得祝霜差點沒破門而入進去和對方理論。
但祝霜並不是那種容易衝動的人，他隱藏身形，將茶水間內的人所有言語和樣貌都記入心裏後，便離開了財務部。
祝霜一路經過一個個辦公室，儀態還是那樣的端莊，但速度卻飛快，麵無表情，眸中卻滿是寒光。
真是惡心。
這是在寧淮當著祝霜的麵直言不諱的跟他說他“暫時能用”的時候，祝霜對寧淮的第二印象。
祝霜當時聽到這話的時候，都恨不得立馬去給人事部主管打申請調離崗位，但仔細想想，他是被權力鬥爭裹挾到這的，哪有什麽資格感到不滿。
祝霜隻得壓下心中的酸澀與不滿，裝作平靜地說道：“感謝您的賞識，我會繼續拓展自身，提升工作能力，不讓您失望。”
誰承想，他這話剛一出口，寧淮就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一開口就又給了他一個暴擊：“你真好糊弄。”
偏偏寧淮說這話的時候除了分出點目光打量一下他之外，就一直盯著電腦看，手速快的能在鍵盤上看到殘影，且臉上沒什麽表情，語氣還淡淡的，結果說出的話卻這麽想讓人吐血。
祝霜：……微笑。
我能說什麽呢，我不過是個打工仔罷了。
就這樣，祝霜在每天寧淮時不時的毒舌下度過了試用期的第一個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經過和寧淮的相處，他也漸漸對寧淮這個人有了一些了解。
首先，寧淮雖然隻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在這個少年人普遍精力旺盛的年紀，寧淮卻能在電腦前一坐就是一整天，而且隻要集中注意力之後就很少關注過外界的東西，而祝霜要負責的工作內容，除了要安排好寧淮每日的行程外，更多的工作就是學習。
沒錯，就是學習。
讓祝霜感到意外的是，寧淮的職位隻是研發部的程序員，可是每天寧淮除了研發部的日常工作外，還要去其他部門跟著學習，聽說這是寧董事長要求的，很明顯，寧董事長這是按照繼承人的標準去培養的寧淮，祝霜曾經觀察過，寧淮每天在平板上看得東西，大多是每個季度的財務分析報告，往年的收購項目，又或者是往年的公關案例。
寧淮看得東西很多，也很雜，雖然祝霜能勉強看得懂一部分，但卻明白，這些東西很明顯不是寧淮這個程序員需要看得東西。
這怎麽看，祝霜都覺得，寧淮似乎是寧董事長矚意的下一任繼承人……
可是，那現任繼承人寧以英，該怎麽辦呢？
這個問題祝霜也有想過，不過很快就拋到腦後頭去了，畢竟他隻是個小小的助理，繼承人不繼承人的跟他沒關係，難不成猜對了還能漲工資？
而且他目前的主要中心都在學習上。
作為寧淮的助理，寧淮對祝霜的要求就是他會什麽，祝霜就得會什麽，不然工作的時候，兩方知識不對等，工作起來會很麻煩。
因此，祝霜每天就陷入了學習的漩渦之中。
這沒什麽不好的，不如說能一邊拿工資一邊學習，天上掉餡餅都沒這麽好的事，唯獨有一件令他十分痛苦的就是，寧淮要求他去找其他公司的財務報表或是收購案例等等去做個分析報告出來給他看。
寫就寫吧，還能促進他獨立思考，能有自己的東西也是不錯的。
可是最關鍵的是，寧淮喜歡一邊看他的分析報告，一邊嘴裏嘖嘖的將報告貶低的一文不值，然後就毫不留情地打迴去讓他重寫。
更氣人的是，寧淮年齡比他小那麽多，懂得卻比他還多，坐他老師綽綽有餘，他曾經聽過公司的人八卦過，寧淮之所以不跳級還在上初中是因為寧董事長擔心寧淮跳級跳得太快，會不適應之後的生活，所以就讓寧淮像普通孩子一樣上學。
祝霜：……像現在這樣每天坐辦公室辦公的寧淮，哪裏像個普通小孩了。
說實話，祝霜現在已經不在乎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做他上司的事情了，他現在隻在乎每次的分析報告什麽時候能不被打迴來。
就像今天，他在匯報完寧淮今日的行程後，按照慣例拿著自己這幾天深思熟慮後寫出來的分析報告去找了寧淮，然後他就收到了寧淮一個憐憫的眼神，隨後就被趕出了辦公室。
祝霜：……我@@#%*￥%%*%@34
我忍！
祝霜平靜地拿著報告走到辦公室門口，平靜地告退，然後又平靜地迴了自己的辦公室，一迴到辦公室，四下無人，祝霜一下子就原形畢露，整個人趴在辦公桌上變成了一張餅。
哦，忘了說了，當時祝霜第一天來到研發部時看到的寧淮隔壁空下來的那間辦公室，現在變成了他的獨立辦公室。
祝霜頭疼地趴在自己的分析報告上，這一個月以來寧淮的毒舌貶低，已經讓祝霜產生了一絲自己是否適合這份工作的念頭，同時他心中還漸漸產生了一絲自卑感。
祝霜曾經在工作之餘去看過跟他同期的管培生，其中有幾個聽說在輪崗的部門裏做的很不錯，同事間的風評也很不錯，不像他，一個月了還沒什麽成績，兩個分析報告都做不好。
祝霜一時間陷入了自我貶低的低潮之中，過了許久，他才聽到門外的敲門聲。
祝霜臉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確認沒什麽問題後道：“請進。”
“抱歉，打擾了。”進來的是一位手遊研發組的程序員，姓黃，平時研發組的人一般稱他為老黃。
“請坐。”祝霜伸手示意對方入座，老黃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入座的時候還不小心被扶手勾住了外套，慌慌張張忙活了半天才抽出來。
祝霜將眼前這一幕收入眼底，心中一動，大腦飛速運轉，在腦內思考著老黃這次來他辦公室的目的，麵上卻不顯，在老黃坐下後還貼心的給對方倒了杯茶。
他語氣很溫和，道：“老黃，你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研發部裏現在加上寧淮研發人員總共才三十多個人，這是因為之前盛靈科技發展並不好，所以才會被集團給裁剪掉了一部分的研發人員，雖說今年寧淮手裏握著一個大爆款遊戲，但後續會如何還不能確定，因此集團現在還處在觀望階段，想看看是否要再砍掉一部分的業務。
而研發部的研發人員現在都在寧淮開啟的一個項目裏做事，項目內容是做一款moba類的手遊，目前進展還不錯，再過一段時間就能進入測試階段了。
祝霜話剛一出口，老黃肉眼可見的更緊張了，他局促不安地在椅子上動來動去，好像椅子上紮了針一樣讓他坐立難安。
祝霜也不急著讓老黃開口，他耐心地等著對方情緒漸漸穩定下來，隨後才道：“是出了什麽事嗎？”
話剛一出口，老黃就是一個激靈，隨後他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樣，倒豆子似的將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
事情總結來說，就是老黃負責的這一部分代碼好像被什麽人動過了，因為老黃在上一家公司經曆過被同事偷代碼的事情，所以老黃對自己的東西格外上心，專門找專業人士研發了個監控軟件安裝在電腦裏，今天他早上過來剛一打開電腦，就收到了監控軟件發來的警報。
因為這是監控軟件第一次發出警報，老黃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跟上司報告這件事，他左思右想，在工位上自我建設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過來跟祝霜說一聲，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的工作都是先經由祝霜的手的。
因為隻有一個非公司的人做出的監控軟件的警報，老黃也吃不準祝霜究竟會不會理睬這件事，因此說完來的緣由後便戰戰兢兢地縮在椅子上。
其實他還有點擔心祝霜會不會認為他在說謊，認為他是在賊喊捉賊，用這一出來陷害打壓不對付的同事。
雖說他確實是有一位不怎麽合得來的同事就是了……但他可不會做出那種用自己做出的東西陷害他人的行為，那可都是他的心血！
祝霜聽完後，並未言語，而是坐在位置上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溫和的對老黃道：“辛苦你來告訴我這件事了，我這幾天會著重調查這件事的，不過還得麻煩你先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免得打草驚蛇，可以嗎？”
“當然，當然。”老黃連連道，隨後便出去了。
祝霜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隨後便起身，徑直去了寧淮辦公室。
咚咚咚。
祝霜輕輕敲了敲寧淮辦公室的門，道：“寧先生，方便進去嗎？”
過了一會兒，門內傳來寧淮的聲音：“進。”
祝霜推門而入，讓他感到有些詫異的是，寧淮此時正從衛生間裏出來，看起來剛洗過臉，額上的黑發都被沾濕了不少。
祝霜鼻間微動，總覺得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味。
是錯覺嗎？
祝霜有些疑惑，但並未過多在意這些。
“寧先生，有件事要跟您匯報一下。”祝霜一板一眼道，隨後將老黃的事情一股腦跟寧淮說了。
寧淮聽言，指尖在桌麵上輕輕叩動著，並未第一時間就給出計策，而是反問道：“你怎麽看？”
“我覺得……”祝霜喉結微動，道，“還是謹慎一點為好，現在是遊戲研發的關鍵階段，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寧淮輕笑出聲，隨後又道：“這件事，你能解決嗎？”
寧淮這一番話是祝霜沒想到的，但他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身為寧淮的助理，就應該將這些小事解決掉，如果事事都要寧淮出手，那他還當什麽寧淮的助理，直接收拾東西滾蛋得了。
可是，他能做到嗎？
祝霜心中還潛藏著對自己能力的不自信，隻是當他看見寧淮那雙黑亮的眸子時，不知怎的，他的心定了下來。
祝霜緩了緩心神，眼神也堅定了許多：“我明白了，寧先生，我會解決好這件事，不讓它影響到遊戲研發進度。”
這次，寧淮的態度異常的溫和，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辛苦了。”
祝霜將這件事應承下來，然後便迴了自己辦公室裏思想對策。
祝霜先是從監控室那邊調取了這家天研發部的監控，很可惜，沒什麽異常，不過祝霜也想到了這一點，畢竟研發部裏都是一些行業內的專業人士，從其他地方入侵研發部的電腦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因此很難立馬就抓到那人的小辮子。
隻是祝霜雖然想的很明白，但他又不是什麽研發大佬，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也沒有什麽反追蹤的技術，總不能上一秒跟寧淮承諾會自己解決好，下一秒就又迴去找寧淮出手吧？
因此接下來究竟該如何進展下一步，實在是讓祝霜感到有些頭疼。
可是一想到寧淮嘲諷的嘴臉，祝霜更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幾天迴家的時候都沒睡好，惹得覃棠鹿每天都用擔心的眼神目送他出門。
偏偏就在這種時候，集團內部開始瘋傳一些不太好聽的流言蜚語。
這些流言蜚語的主要內容，都是在講祝霜是個走後門的，他因為抱上了某個高層的大腿，所以簡曆明明對比其他人來說這麽普通還能進入盛靈集團。
其中不乏有說祝霜抱上的大腿是寧淮的，這樣的言論還不在少數，可是寧淮不過才十二歲，祝霜就算想抱大腿也不可能去抱對方的，說他去抱寧淮大腿還不如說祝霜抱了寧以珍的大腿呢，這樣還靠譜點。
畢竟寧以珍還年輕，聽說寧以珍還經常去那些個會所什麽的，而祝霜的皮相長得也很不錯……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衝著寧淮去的，祝霜身為寧淮的助理，先拿他開刀不是很正常麽？所以，即使大部分人都知道這些流言蜚語是在針對寧淮，但聰明人都知道這是寧家內部的鬥爭，因此都明智地選擇不出聲，放任集團內部流言滿天飛。
祝霜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流言的時候，其實並未放在心上，但某次他替寧淮去財務部送份文件的時候，在經過財務部的時候，偶然聽到幾個財務部的員工在背後蛐蛐他，說他是如何通過寧淮抱上寧以珍大腿的，跟鴨子沒什麽區別，而且祝霜利用一個孩子上位，實在惡心，這樣的人就應該滾出盛靈等等諸如此類的言語，聽得祝霜差點沒破門而入進去和對方理論。
但祝霜並不是那種容易衝動的人，他隱藏身形，將茶水間內的人所有言語和樣貌都記入心裏後，便離開了財務部。
祝霜一路經過一個個辦公室，儀態還是那樣的端莊，但速度卻飛快，麵無表情，眸中卻滿是寒光。
真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