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吉叔在嗎?”


    “吉叔?”園丁大叔愣了一秒,隨後就反應過來寧淮在說誰,“您是說張吉嗎?他從前天開始就請假了,好像是老家出了什麽事要迴去處理,今天還沒到他迴來的時候。”


    園丁大叔一提起吉叔的名字,寧淮突然發現,以前他一直都是“吉叔”、“吉叔”的叫他,如今這才反應過來,吉叔和張麗蓉一樣姓張,似乎同樣和李叔是老鄉。


    而李叔和吉叔原本是寧老夫人也就是寧老爺子的第一任妻子嫁到寧家後,跟著一同來了寧宅工作。


    寧淮若有所思地將這件事記在記事簿上。


    寧淮豎起兩根手指:“第二個問題。”


    他又指向倒在地上的長梯:“梯子,哪裏拿的?”


    園丁大叔似乎沒想到寧淮會問這麽平常的問題,但轉念一想像寧淮這樣的大少爺,當然是不可能關注這些小事的,因此便老老實實地迴答道:“是在庭院的倉庫裏拿的。”


    “有幾把?”


    “東西兩樓我不清楚,但北樓裏原本一共有兩把,但有一把在我們布置老爺壽宴的時候發現布置怎麽就壞掉了,前幾天剛買了一把新的,就放在倉庫裏,您需要我拿過來嗎?”


    東西兩樓雖然也屬於寧家老宅的一部分,但兩樓有各自的管家管理,因此並不用北樓的人去操心。


    壞了?這麽突然?


    “不用。”寧淮眸光微閃,將其記了下來。


    他又問道:“平常都放在,倉庫裏嗎?”


    寧淮問的問題很普通,但就是普通到讓園丁大叔摸不著頭腦,他撓了撓頭,老實迴答道:“是的。”


    “誰有,倉庫鑰匙?”


    “倉庫一共就三把鑰匙。一把在張吉那裏,還有一把在李管家那裏,剩下一把備用鑰匙放在監控室的鑰匙櫃裏。”


    寧淮打字的手一頓,抿了抿唇,隨即繼續記錄。


    園丁大叔這個迴答並不能理清究竟是誰接觸過那兩把長梯,又是誰這麽湊巧就弄壞了其中一把長梯,畢竟有一把放在李叔那裏,而且李叔習武,從剛才寧以英被李叔輕輕鬆鬆一腳踢暈就能看出他腿腳功夫了得,因此不可能有人從他那裏偷到鑰匙。


    至於監控室裏的備用鑰匙,寧家老宅的監控室隻有寧老爺子、李叔、幾位寧家主支的叔叔嬸嬸以及寧淮有權限打開外,其他人都沒權限能開門,而李叔原本就有一把鑰匙,自然沒必要去碰監控室裏的那把,這樣一來,能拿到鑰匙打開的就隻有原本就有鑰匙的吉叔、有權限打開監控室的幾位叔叔嬸嬸以及寧老爺子了。


    這麽說起來,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麽兩把長梯,其中一把這麽湊巧的就在老爺子壽宴前壞掉了?是人為還是真的是個意外?


    話說,梯子壞了能有什麽好處呢?不過是把普通的梯子而已。


    仔細想想,壞了的話就隻剩一把梯子了,到時候誰拿了梯子一目了然。但拿不拿梯子有什麽關係?除非,有人要用梯子做些什麽,而有另外一個人發現了這個人要做的事情,他就先發製人,先弄壞了其中一把。


    這麽想來,那天將他關進倉庫的人,有很大可能就是吉叔,而他那天在庭院裏閑逛,可能吉叔在做什麽事並且跟寧淮有關擔心會被他看見,就把他關進了倉庫裏。


    至於另外一個人,他很可能知道吉叔要做的事,而且他對寧淮十分了解,知道寧淮喜歡在壽宴中途溜走,也知道他平常喜歡在庭院裏躲清淨,因此先弄壞一把梯子,能確保吉叔對寧淮出手後寧淮能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


    這麽一想,熟悉寧淮的習慣、並且給寧淮留下線索的人已經一目了然了。


    寧淮斂眉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又問道:“爺爺壽宴,那天,放在哪裏?”


    “這……”距離寧老爺子壽宴那天也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園丁大叔想了好久才迴想起那天一些比較模糊的記憶:“我記得那天,好像是哪個房間的燈泡壞掉了,好在那時候賓客們都在大廳裏,張吉就拿了梯子去換燈泡,然後好像就是迴倉庫去了。”


    “之後呢?你記得,吉叔,什麽時候,迴來的嗎?”


    “這……”園丁大叔撓了撓頭,隨即抱歉道,“對不起二少爺,我平常沒注意過這些東西……這……真的很對不起。”


    “沒事。”見再問不出什麽東西來,寧淮關機放迴了口袋裏。


    就在園丁大叔迴答問題的時候,他突然想起,老爺子壽宴的第二天,他準備迴自己別墅的時候,經過一間客房的時候,看到兩三個傭人正在裏麵收拾東西,而其中一個傭人正站在長椅上擦拭掛在牆上的油畫。


    很幸運的是,雖然寧淮不知道那位傭人叫什麽名字,但卻記住了對方的臉,待會去老宅的係統裏翻一下員工檔案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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