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迅速在站定,沒有再往前走,同樣壓著嗓子低聲說,


    “你們別怕,我不是來搗亂的。”


    “你是來幹什麽的?”


    阮四月眼裏難掩的驚慌。


    雖然這段荒唐的婚事,她沒有隱瞞陳東。


    但是,在婚禮上,楊偉的出現一定會惹得大家議論紛紛的,


    那樣,陳東和他的家人臉上都很不好看。


    “四月,是我,我不是楊偉!”


    阮四月一愣,這才留意到,


    眼前的“楊偉”穿著講究,嶄新而支愣,不像楊偉平素的打扮作派。


    她本能地以為,是楊偉上門來討彩禮了,


    萬萬沒有想到是楊偉的哥哥,楊強。


    她腦子裏迅速浮現了和楊強的過往,心裏一下子變得更緊張,


    臉也發燙起來。


    如果楊偉出現,大不了是討錢,楊強的出現,就不好說了。


    “楊強,你,你來幹什麽?”


    阮青梅見說是楊強,緊張的心緒稍緩。


    如果是楊偉,那個人脾氣有點火暴,現場有點難以控製,


    楊強,顯然,就斯文而懂事多了,


    他是城裏工作的體麵人,肯定會顧全大局。


    楊強指了指旁邊。


    那邊有一麵映壁屏風,他示意阮四月跟他過去。


    然後就走了過去,顯然,他也怕在這裏被陳家的客人發現了。


    走到屏風那邊去,即使陳家客人有人出來透透風,也不至於馬上發現他的存在。


    阮青梅和阮四月對視一眼,兩個人一起跟著他走了過去。


    屏風後麵,就安全多了,還有一大眾竹子掩映著。


    “楊強,你怎麽來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阮四月上一次見到楊強,已經和他說明了,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而且這幾個月,也從來沒有聯係過。


    楊強也沒有找過他,怎麽這個時候偏偏會過來了呢。


    楊強看了一眼阮青梅,阮青梅知趣地走到另一個角落處,看著花壇裏的秋菊正迎風盛開。


    楊強走近阮四月,阮四月不由地往後退,


    楊強依然步步逼近。


    阮四月退無可退,再退就到牆上去了


    “楊強,你到底想幹嘛。”


    阮四月擔心自己出來太久了,有人擔心出來找她,那不就露餡了。


    “四月,我聽到你今天舉行婚禮,而且是嫁給一個普通的打工小子,你知道我心裏多難過嗎?


    為什麽 ,我一個好好的國家幹部卻追求不到你?而且,咱們已經,”


    阮四月知道他的意思,


    “你亂講什麽,你以為,你有了好的工作,我就一定要嫁給你?


    咱們注定是不可能的。你快走吧。”


    “四月,我知道,我今天來也是沒有用的,我也不敢奢望什麽,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


    明顯是一個首飾盒。


    “我,我不要,你快收起來,快收起來,”


    阮四月忙擺手,楊強快速打開盒子,拿出一條精美的項鏈。


    黃金項鏈吊著一顆疑似鑽石的墜子。


    阮四月不知道楊強什麽意思。


    “你快收起來 ,我不會要的,我婆家已經給我買了。”


    說著用手扯了一下五脖子上的金項鏈。


    “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你要是不收,我就不走,


    讓我幫我戴上,我這輩子都不打擾你。”


    楊強的眼裏有一種偏執的癡狂,那眼神讓阮四月有點害怕。


    ……


    陳東忙著招唿客人,他知道阮青梅和阮四月去外麵透氣,


    卻發現好久也不見進來,便也出門看看,


    主要是阮青梅是有孕在身,他擔心出了什麽事,


    雷誌勇作為陳東的好朋友,也一直在幫忙招唿客人。


    陳東走出酒店大廳,到大院子裏,遠遠的看到阮青梅一個人在大院一角的花圃那裏徘徊,看花。


    他心下疑惑。


    這兩姐妹,怎麽沒在一起。


    他走向阮青梅,


    “青梅?四月呢?”


    阮青梅迴頭,看到陳東,眼裏閃過一絲驚慌,


    忙把陳東往與阮四月相反的方向引,


    隻要錯過那麵映壁屏風,陳東就看不到阮四月。


    “陳東,你怎麽出來了,不在大堂招唿客人。”


    阮青梅一邊往大院中間走,一邊顧左右而言他,忽略了陳東的問題。


    “青梅,四月,不是和你一起出來透氣了嗎?”


    “她?她剛才說有點不舒服,去廁所了,可能喝得有點不舒服”


    阮青梅撒了個謊。


    廁所是大堂裏麵的。


    陳東聽了就往裏麵走去,一邊埋怨道,


    “青梅,她喝酒不舒服,可能要吐的,你怎麽也不跟著。”


    說完又覺得不該說這些話,畢竟,阮青梅也是一個孕婦,於是又說,


    “沒事,你在這裏透氣吧我, 我去廁所看看。”


    陳東正準備迴到大堂去,忽然聽到阮四月的聲音,


    “不要!”


    阮四月的聲音明顯壓抑著,似乎生怕別人聽到的樣子。


    陳東住了腳步,轉頭看阮青梅,


    “四月是去廁所了嗎?”


    阮青梅也聽到了這聲音,不由得有點心虛,還是壯著膽子點了點頭,


    “是。”


    “我怎麽好像聽到她的聲音就在這院子不遠處啊?”


    陳東站定,四下瞧去。


    阮青梅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辦,大聲說,


    “陳東,可能她從廁所出來了吧,我在這裏隻顧看花了,沒看到她出來也是可能的。”


    阮四月在映壁屏風後麵聽到了阮青梅的大聲的示警,


    努力地想掙脫楊強的擁抱。


    男人高大強壯,那胳膊像鐵箍一樣有力,阮四月一個柔軟的女孩子,哪裏掙得過。


    楊強拚力地抱著她,臉緊緊貼著她的臉,不管不顧地在她的耳朵邊上呢喃著,


    “四月,讓我抱一下,這輩子,你就是別人的了,讓我抱一會吧。”


    他的聲音顫抖,身體緊張,


    阮四月知道陳東就在映壁屏風的外麵,她的身子緊張得要死,


    她拚命的掙紮,卻掙不脫,


    她不想這一幕,被陳東看到,


    於是轉過頭往楊強的脖子裏咬了一口。


    她努力控製著力度,又怕咬太重,又怕咬輕了他不鬆手。


    終於沒有掌握好力度,在楊強的脖子上咬了了明顯的牙印。


    楊強感覺到劇烈的痛覺,終於失控的理智迴歸了。


    兩人分開,楊強這才發現,旁邊站著一個戴著新郎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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