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阮四月還要讓阮青梅迴雷誌勇房裏睡覺,沒想到話頭一開,自己淚水漣漣的,


    阮青梅怎麽能離開,隻能陪著她。


    突然,阮四月驚覺一下,


    “啊,這都十二點了,咱們得趕緊睡了,明天三點還得去化妝,


    青梅,真是對不住,你肚子裏的孩子跟著你辛苦了。


    這樣吧,你迴雷哥屋裏睡,明天早上,你別陪我去化妝了,


    你多睡會,我怕孩子受不了。


    還是你們母子的身體最重要。”


    “我不陪你,你自己去?


    哪裏有新娘子一個人半夜去化妝的,再說,半夜出門也不安全啊,”


    “叫雷哥起床陪我去就行啊,反正,咱們去,他肯定也不放心,也要早起陪著的,


    你睡太少不行的,你受得了,怕寶寶受不了。”


    阮青梅看著阮四月,摸著自己的肚子,幽幽說了一句,


    “寶寶,沒想到,你這大姐姐還挺關心你。”


    這一句話,把阮四月說得心裏怪怪的,


    “青梅,你說這話,以後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


    說實話,我一直沒有把你肚子裏的孩子和老曾聯係起來,更別說當這孩子的姐姐了,


    在我心裏,我是這孩子的阿姨呢。”


    阮青梅看了著阮四月,忙說,


    “好好,我錯了,以後,你就是孩子的阿姨。


    這是我和雷誌勇的孩子。”


    阮四月推著阮青梅把她送到雷誌勇那邊,一敲門,雷誌勇秒開,


    “雷哥,你睡了嗎?”


    “還沒有,哪裏那麽快睡著。”


    “青梅迴來和你睡,”


    “四月,青梅不是要陪你嗎,”


    “雷哥,青梅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不能辛勞,


    我明天三點就起床去婚慶店裏化妝,讓青梅在酒店裏繼續睡,化妝你陪我去就行了”


    雷哥聽阮四月這話,有點意外,


    看向阮青梅,阮青梅點了點頭,


    “我確實這幾天比較缺睡眠,明天還要忙一天,我今兒晚上是要多睡一點。”


    雷誌勇麵露難色與尷尬,


    “青梅,”


    “雷誌勇,你去陪四月化個妝怎麽了,你是她哥啊現在。”


    看阮青梅的態度,雷誌勇知道,隻能這樣了,


    畢竟,除了他們倆個,陳東也沒有安排別的人來陪阮四月,


    顯然,完全把他和阮青梅當阮四月的娘家哥嫂了這是。


    阮四月迴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強迫自己睡覺,但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目前來看一切都是安靜的,


    但阮四月想到,每次迴來,阮家都鬧的事,都覺得,這一次也未必能平安。


    畢竟,阮家莊離縣城不算遠,親戚來往相對密切,


    阮家莊的人在縣裏裏討生活的人也很多。


    她迴來和陳東辦一個隆重的婚禮,真的能夠悄無聲息嗎。


    隻要把明天的婚禮撐過去,阮家再來鬧她也是不怕的。


    聽著這個世界安靜的沉睡,阮四月卻覺得,有一種黎明前的安靜之感,


    仿佛下一個瞬間就是要翻轉了。


    想到明天一天的演戲任務,她想努力讓自己睡著,


    她數羊,數數字,都沒有任何作用,隻能聽之任之,就這麽躺到了兩點半,隻能起床洗漱。


    忙完畢,阮四月準備去叫雷誌勇,聽到門響了,


    “四月,四月,”


    雷哥倒是先來叫她來了。


    她穿上毛呢外套,走出去,雷誌勇穿著厚棉衣,


    “半夜還真冷,你穿這個冷嗎?”


    阮四月收拾了一下,跟著雷誌勇下樓,


    “不冷,青梅沒有醒吧。”


    “沒有。我悄悄地起床,連臉都沒有洗。”


    “沒洗就沒洗的,這大半夜的,誰看你啊。”


    婚慶店不是很遠,半夜的小縣城也沒有多少出租車,兩個人決定步行過去。


    夜晚的小縣城,安靜得很,燈火也隻有幾個大型的商業中心才有,


    其他就剩下一些不是很太明亮的路燈了。


    深秋的風,因為是半夜,吹得格外的涼,阮四月不由把立領豎了起來,


    “沒想到,還真冷。”


    阮四月說了一句。


    雷誌勇隨即脫下自己的外套,


    “四月,給你穿,你是新娘,千萬不能感冒了。”


    阮四月看到脫下外套的雷誌勇,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線衣 ,


    把衣服馬上塞給他,


    “雷哥,看你穿那麽少不行,趕緊穿上,咱們走快點,到店裏就不冷了。”


    雷誌勇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不妥,


    自己的動機雖然是怕阮四月感冒影響婚禮,以自己此時的身份,這樣做卻自是有點不恰當。


    瞬間,他覺得有點微妙的尷尬在兩個人之間的空氣中流通。


    倒是阮四月沒有意識到什麽,照樣說著閑話。


    距離不遠,很快到了婚慶店,已經有兩個新娘在化妝了。


    這個季節,結婚的格外多。


    阮四月排隊等著。


    化妝師說,


    “他們家裏離這裏好遠呢,光迴家,都得騎摩托車一個小時,


    你離得近,你稍稍等一下問題不大吧。”


    “不大不大,”阮四月忙說。


    都是大喜的日子,和為貴,不就是排隊嘛。


    阮四月在酒店床上躺著時一點不困,到了店裏卻覺得頭疼發困,


    “姐姐,有沒有沙發讓我歪下先,我真的困死了。”


    化妝師姐姐指了一下自己身子後麵不遠處,


    “後麵有一條沙發,你在這裏歪著吧,”


    阮四月這才注意到那沙發,三人長的紅色木質沙發,


    已經露出了原來的顏色,


    斑斑駁駁的沙發,有著明顯歲月的痕跡。


    “這,這也太硬了吧。”


    “硬是硬了點,但是隻要你困,你就是站著,恨不能就能做夢,


    你不睡,就是不夠困。”


    阮四月隻能坐下來,半眯著雙眼,心裏直罵自己眼皮不爭氣,


    之前在酒店裏,軟床軟鋪蓋的,一點睡意沒有,


    到了這麽個小店,一個破舊的沙發,倒成了她的溫床了。


    雷誌勇走過去看了一眼,隻見阮四月縮成一團坐在那裏,


    眯著眼睛,後腦勺靠著冰冷的木質靠背。


    要是有條毛毯就好了。


    雷誌勇再次脫下自己的厚外套,給阮四月蓋上,


    她沒有動,顯然睡著了。


    雷誌勇調整了下衣服的方向,好讓阮四月蓋得更暖一些。


    阮四月身子一歪,人卻依然沒有醒,


    往雷誌勇的懷裏倒去。


    雷誌勇身子一抖,想躲,又怕阮四月摔著,隻能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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