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天熱得真快,雷哥,你這屋裏得添個風扇了。”


    阮四月給雷誌勇擦完汗說。


    雷誌勇點頭,


    “是該買了,前幾天我鄰近攤位賣風扇,我還想買來著,隻是沒覺得太熱,


    沒想到,這天氣說熱就熱起來了。”


    “雷哥,你先吃著,我去樓下給你買把風扇。”


    說著就往外走。


    雷誌勇忙說,


    “四月別去,我晚上去擺攤的時候,在地攤上買,我對麵那擺攤的賣小風扇可便宜了。


    掛在床上就夠用了。


    反正就這麽點個房間,”


    阮四月知道雷誌勇的說的那種小風扇,適合睡覺用的,白天熱起來,還是有點抗不住,


    南方的熱季那麽漫長。


    “小風扇掛床上睡覺用,還是要買一個大點的風扇吧,更涼快些。”


    “不用,這租房子,經常搬來搬去,東西是越少越好,多的話太難搬了。”


    說著電話響起來,雷誌勇接了個電話。


    他接了兩句,聽起來是老家來的電話,然後他走到了陽台外小聲起來,他似乎怕阮四月聽,聲音壓得很低。


    他還順手關了臥室 通往陽台的玻璃門,阮四月聽不清。


    阮四月知道他不想她聽到,


    為了避嫌便去了另一個方向的窗戶往外看。


    雷誌勇接完電話迴來,然後臉色就變了。


    “四月,我想出去一下。改天,我去看你。”


    顯然,這雷誌勇馬上要出去,是電話的原因。


    阮四月猜想,雷誌勇這是家裏在催錢。


    畢竟,雷誌勇這一段時間怪倒黴的,雖然他受傷也沒有放棄掙錢,但是,擺攤開始想必掙錢也很不穩定,想必寄迴家的生活費早已大打折扣。


    “怎麽了雷哥?”


    “沒什麽,一點小事,我出去辦一下。”


    “是不是家裏要錢?”


    雷誌勇似乎遲疑了一下,馬上搖頭。


    “不是,不是。”


    “如果你需要錢,我這裏有。”


    自從阮四月的身份證什麽的弄好後,寄放在雷誌勇的處的錢早已歸還阮四月,


    雖然阮四月反複拒絕讓他留著花,他愣一一分也沒有留,還把之前借阮四月的錢也還了一大部分。


    “真的不是,”


    阮四月看他似乎不想說,也許有難言之隱,


    “雷哥,需要幫忙,你一定要說。”


    雷誌勇點頭,阮四月堅持和雷誌勇一起下了樓。


    本來拄著拐杖的雷誌勇就下樓艱難,此時似乎突然有了心事,


    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下樓梯去,幸好扶住了樓梯欄杆,


    本來走在一邊的阮四月想去扶,雷誌勇全身都是腱子肉,有勁的胳膊快速地撐住他的身體平衡,


    阮四月剛好扶在他露出凸起的胳膊肌肉上,


    也許是近期擺攤風吹的,他的皮膚顯得比較粗糙。


    古銅色的肌膚透著風霜的味道。


    和之前的邵鬆林和淩峰比起來,那兩個人都是白白淨淨,哪裏有什麽肌肉呢。


    阮四月心裏下意識的對比,讓她臉紅,又生氣。


    怎麽能想起來他們呢。


    她努力揮去工腦袋裏的記憶,


    “雷哥,你得盡快搬家,天天還搬東西上樓實在太不安全了。”


    “我這兩天在找房子,四月,我準備找一個小巷子裏的門麵房,


    放東西都方便。也不貴。”


    “那挺好的。”


    之後,阮四月的手一直沒有離開雷誌勇的胳膊,雷誌勇想甩掉她的胳膊,


    “得了你就這小身板,扶著我又有什麽用,萬一我摔了,還把你也帶下去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阮四月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卻不肯,


    “雷哥,看你說的,我雖然看起來沒有肌肉,勁也不小呢,從小到大幹活也習慣了。”


    阮四月執意要扶,雷誌勇也無奈,隻是更加小心地的下了樓。


    雷誌勇看著阮四月坐上出租車,目送著出租車離開,方才站在街上一個一個打電話。


    他要借錢。


    家裏孩子調皮,突然從人家的平房屋頂摔下去,雖然不會嚴重到難治的程度,但是骨折嚴重,粉碎性,得要錢。


    也許兩三千,也許,四五千。


    他長期不在家裏陪孩子,已經愧疚無地,


    父母帶孩子,他也無從去指責。


    此時的他更是無奈。


    他不能迴去看孩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給錢。但他沒有。


    雖然阮四月此時有錢,他知道,而且,隻要他張口,阮四月斷斷不會猶豫,


    但是,他卻迅速打住了向阮四月開口借錢的念頭,


    之前,他在醫院受傷,花阮四月的錢,他倒沒有特別覺得有哪裏不妥,


    當時的他們像互相依靠的家人一樣。


    但如今,隨著阮四月條件的變化,即使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沒有變化,但還是有了變化。


    倒不像以前都窮的時候,大家反正都是互相幫助。


    此時,雷誌勇明明知道阮四月錢,卻不願意找她借錢。


    他不想讓阮四月覺得,他想從她那裏占什麽便宜。


    他寧可自己從別人那裏想辦法。


    他迅速打了好些個熟人的電話,有些人沒有,有些人還多少借一些。


    借大筆錢確實難,但小筆錢還是能借到一些。


    就這湊零為整,他一直打電話到了第二天,方才湊了三千塊錢。


    第二天,雷誌勇在郵政銀行匯錢的時候,卻遇到了阮青梅。


    阮青梅得到了老頭子一大筆錢,去銀行裏整合存款。


    上次跟顧正明在一起,阮青梅離開的時候,可以說除了一身遮羞的衣服,什麽也沒有得到。


    此時的阮青梅,吃一塹長一智。


    她設法從老頭處的弄到的錢,大部分都存了起來。


    阮青梅忙完,要走出去的時候,正看到雷誌勇拿出一疊錢在匯款的窗口處。


    阮青梅看到他,遲疑著住了要走出去的腳 步。


    她沒有去打擾他,而是在門外悄悄等著。


    待雷誌勇辦完事出來的時候,一個閃身,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雷誌勇嚇了一跳,本來心事重重的他急匆匆地往外走,也沒有認真看路,


    突然和一個美女差點撞到,他本能地說著對不起。


    阮青梅叫了一聲“雷誌勇。”


    熟悉的聲音傳來,他才醒過神來,看清眼前的臉。


    “是你啊。”


    “雷誌勇,擺個小攤這麽發財了,,往家裏寄這麽多?


    不會是給家裏寄彩禮讓家裏說媳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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