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和他們一起瞞著我這麽多年!”


    阮四月嘴裏的他們,是爸媽。


    此時的她,真的不願意稱唿他們為爸媽。


    阮四月本來以為,阮衛洪不可能知道真相,父母要瞞肯定瞞得結實,連弟弟也得瞞著吧,


    沒想到,阮衛洪居然知道。


    阮衛洪馬上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阮四月也許隻是套話呢。


    馬上改口道,


    “我知道什麽啊我知道,我意思是說,你從哪裏聽到這離奇的說法。


    我從小就聽說,媽生你的時候,怎麽怎麽樣,你怎麽可能是抱養的?”


    阮四月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是嗎,他們不去演戲,真的是可惜的了,騙了我這麽多年。”


    “四月,你還知道有這個家啊。”


    外麵,院子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顯然,是四月媽媽。


    大家都很警惕坐直了身子,齊刷刷地望向大門口。


    本來他們就是坐院子裏,四月的媽媽和爸爸一推開門就看到了,


    眼前的景象和她們預料中的完全不同。


    本來以來,阮四月一個人迴來,沒想到,院子裏還坐了五六個大小夥子。


    四月媽和四月爸都看到眼前的陣仗,一時搞不清狀況,放下農具,走了過來。


    “四月,這些人是?”


    “爸,媽,這些是,我的朋友。


    剛好,他們有事來咱們鎮上,我就蹭了他們的車迴來。”


    阮青梅也站了起來了,喊了一聲,


    “叔,嬸子。”


    陳東和眾朋友不願意喊,麵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


    四月媽看了一眼阮青梅,


    “喲,青梅啊,你娘的墳前,草都長一尺高了,你這個姑娘終於迴來,


    不去給你娘讓墳,來我們家幹啥來了。”


    四月爸說,


    “青梅,你爹剛才也迴家,你不迴去看你爹啊。


    小心你爹聽說你迴來,找到你說不定要打你,你爹今天可是喝多了。”


    阮青梅並沒有準備馬上走,眼前,阮四月要和父母攤牌,她不管是從安全角度,還是從八卦角度,此時都不宜離開。


    “我待會再迴去。”


    “這是我的家,你不許待在我們家。”


    四月媽直接翻臉。


    阮青梅看著四月媽那臉上的神情,顯然,是連任何麵子也不顧。


    於是冷笑一聲,


    “怎麽,是不是先把我趕走,然後,再把我們這些朋友們趕走,然後,把四月軟禁起來,把她賣給哪個三尺高的武大郎啊。”


    很明顯,阮青梅就是在說上一次,四月家人試圖把她強製嫁給那個武大郎 一樣的男人一事。


    “四月是我生的我養的,我讓她嫁給誰,關你什麽事。”


    陳東聽不過去了,


    “嬸,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不能包辦婚姻,逼著女兒嫁人收彩禮,和拐賣婦女有啥區別,那可是犯法的。”


    “對啊對啊。”


    四月爸媽這才認真打量這幾個小夥子,四月媽認出來了,不由得往院子大門,倒退了 好幾步,“啊,原來是你們。”


    顯然,四月媽,還記得這些小夥子的武力值,眼裏升起了憎恨和恐懼。


    下意識地想往外跑。


    隨即又住了腳步,


    她想起來了,這是在自己的家裏,於是叉了腰,往前走了幾步,


    “好啊,上次的事,我還沒有和你們算帳,


    這次,你們倒欺負我們家裏了嗎?


    怎麽,當我們阮家莊沒有人是不是,衛洪,出去,叫點人來。”


    阮衛洪看了一眼阮四月,又看看了爸媽,


    “爸,媽,我姐又不是外人,他的朋友,我們還是要客氣。”


    “朋友,什麽朋友,不三不四的,一個女孩子,交這麽多亂七八糟的男朋友?”


    四月爸拉了一下四月媽,


    “她媽,你別說那麽難聽,孩子今天突然迴來,一見麵就弄得烏眼雞似的,像什麽話,先坐下來說說話,四月,你這次迴來,是有什麽新的打算還是?”


    陳東的幾個兄弟個個怒火難耐躍躍欲試地想動手,被陳東用眼神手勢安撫住了。


    終於混亂的情形稍微安靜了一下來,


    阮四月看著爸媽也端著小板凳坐在一邊,於是環視一圈,慢慢說道,


    “爸,媽,我這次迴來,就是想知道一件事,我到底是不是買來的?”


    阮四月的話落地,並沒有像她設想的那樣,一石激起千層浪,


    四月的爸媽似乎並沒有劇烈地辯解或者責罵她,而是愣了一下,很顯然,老兩口的眼光有好幾秒鍾的交互。


    短暫的安靜過後,四月媽才反應過來,


    “四月,你從哪裏聽來的這些胡話,


    你是買來的?我懷裏那麽的疤是哪來的,不都是你吃奶時長瘡留下來的嗎?


    我生你養你幾十年,到頭來,你懷疑我是養母,


    怎麽,這麽多年,供你吃供你喝,吃飽穿暖讀到高中,我哪裏不是合格的媽媽?你怎麽能說這了種話來傷我們的心?”


    “據我所知,你們在結婚七年後才有的我。對吧?”


    阮四月對於母親的連珠炮地的責問很冷靜,緩緩問道,


    “是,那又怎麽樣,結婚後我們是不孕不育,後來,看了個老中醫,看好了啊。這樣的不是多的是嗎?能證明什麽?”


    “是老中醫還是老算卦的?”


    阮四月冷笑一聲。


    “難道不是算卦 的讓你們抱養一個女兒,來壓子,後來能生了衛洪?”


    四月媽的臉上明顯慌亂,四月爸一臉驚愕。


    “你哪裏聽來的胡話,如果是抱養了你後,生了衛洪,在衛洪下麵,媽媽為什麽要去結紮,而不是再生一個?”


    “那是你們生衛洪的時候大出血,差點要了命 ,從此以後也生不了了。”


    “你說這些,有什麽證據?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媽媽肚子上的傷口就是結紮的傷口。什麽大出血,你哪裏聽來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是抱養的,你也一樣要負贍養的責任,你千裏迢迢跑迴來,莫不是就要問這個荒唐事情?”


    “荒唐?到底荒唐不荒唐,你們三個人,心裏都清楚吧?”


    “四月,你這是對我們的侮辱你懂嗎,我們掏心掏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養大,你到頭,懷疑我們不是不是親生父母?


    你沒有證據,就在這裏胡亂懷疑,我懷疑你是被什麽人控製,精神出了問題!”


    栽贓精神病,進一步控製她!


    阮四月的心裏迅速出現了電視劇裏被家人陷害關到精神病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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