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發小昨天接到陳東迴來的消息,一大早就聚在一起,來到家裏找他來了。


    “這兩個是老鄉,


    這是阮四月,上次都見過了,


    這是阮青梅,阮四月的好姐妹。”


    陳東落落地大方地介紹道。


    “這次,她們迴來,還得勞駕兄弟們幫個忙,陪著迴她們村裏一趟。”


    “這種助人為樂的事,找我們哥們就對了。”陳東在火車上已經和他們大體上說過了一些。


    “麻煩你們了,謝謝你們。”


    阮四月微笑著說,不由自主地微鞠了一個躬。


    她的感謝是發自內心的。


    “哎,孩子們你們都有吃早餐了嗎,來來,再吃點,今天煮得早餐多著呢,”


    陳東媽熱情地招唿著。


    “吃過了嬸,”


    陳東想帶著阮四月和阮青梅去和發小們一聚,卻看到阮四月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


    於是說,


    “兄弟們,今天咱們出去聚一下,她們兩個在路上沒睡好,看這樣精神很差,讓她們在家裏休息一下先。”


    阮四月心下卻很著急,還要這一幫小夥子幫忙,這樣顯得有點不禮貌,


    於是說,


    “沒事,我們跟你們一起去聚一下吧,剛好咱們商量一下迴我們家的事情。”


    陳東父母對阮四月的事情並不知情,聽到阮四月的話倒是有點納悶,但本著尊重年輕人的原則,她們也沒有多問,


    “那你們要去玩就玩,中午迴來吃飯嗎?”


    “不迴來了,今天我請客。”


    陳東媽看著眼前的兩個漂亮女孩,眼裏隻是收不住的笑意,


    “好的,中午吃完飯迴來休息啊。”


    阮四月和阮青梅跟著陳東一幫朋友們,去了個ktv裏唱歌,一


    個小縣城倒也沒有多少好玩的地方。


    陳東本人就是一個很有藝術細胞的人,和朋友喜歡去唱歌。


    阮四月和阮青梅卻各有心事,而且,兩個人都不怎麽樣會唱歌。


    到了地方,陳東沒有先唱歌,而是叫上吃的喝的,先給哥們開個會,


    問一下阮四月和阮青梅的打算。


    阮青梅倒是沒有啥,大不了就是和父親吵一架。


    就是阮四月,麵對的問題有點複雜。


    楊偉家沒有討迴彩禮,知道她迴來了,會不會再來找事?


    阮家試圖再把她賣一家男方條件差彩禮更多的,收新彩禮還楊家的彩禮,如此挖東牆補西牆。


    以阮四月的顏值,做到這個不難。


    阮四月明白,以她自己迴家的話,很可能結局就是軟禁,逼婚。


    阮四月簡單說了了自己的現狀,幾個小夥子根本沒有太當迴事,


    “不要迴你們村裏去,把你家人約到縣城來,


    這是咱的地盤,他們就是把你們全村人搬來,咱也不怕的。


    山子,你不是有親戚公安嗎,小小的事咱們擺平了,


    他們太過份,給他們抓起來了不就完了。


    哪怕是他們的親女兒,也不能綁架逼婚吧?


    這什麽年代了,還有這樣賣女兒的?”


    “對,這麽壞的爹娘,也配當父母?真該給他們抓起來了。”


    “可是,我這一次,一定得迴到村裏才行。”


    阮四月無奈地說。


    要是在縣城不迴家,阮四月確實不必那麽擔心,


    但是,阮四月此行,不光是辦個身份證這種小事,


    主要的,她想打聽自己的身世。


    如果她的猜疑是真的,父母費盡苦心,弄掉胎記,偽造成燙傷疤痕,並且瞞過一切的親戚朋友,


    想必也不會輕易說出事實真相的。


    那麽,她怎麽才能查出自己身世的真相呢。


    她相信沒有不透風的牆。


    當年父母在外麵煤礦上生活了幾年,她就出生在那幾年。


    村裏還有幾個男人也在外地煤礦上工作過,隻是和他爸不同一個煤礦罷了,要說認識和她爸同礦的工友,想來也很正常。


    如果她迴去大張旗鼓和父母鬧起來,把自己的懷疑張揚出去,興許,就能打聽到一些線索。


    阮四月對於迴家深感恐懼,但此次迴來,她不能不迴村。


    阮青梅當然也要迴家的,她要迴去給母親上墳。


    沒能看母親最後一眼,也沒有參加母親的葬禮,對於阮青梅來說,也是一直以來心裏深處的遺憾和痛苦。


    一夥人開會開了好久,七嘴八舌,最後還是決定大家一起陪著兩個女孩迴村子。


    阮四月和阮青梅決定好第二天迴村後,便找到所有村裏的認識的電話號碼,


    一個一個接著打過去,打聽阮四月是不是抱養的消息。


    阮四月不怕打草驚蛇,


    多年來,父母在她麵前表現得天衣無縫,哪怕他們對自己再怎麽不好,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如果不是曾強出現,她這輩哪怕被父母賣上幾次,她也不會懷疑自己的和父母的血緣關係。


    畢竟,在村裏,對親生女兒殘忍的行為多了去了。


    想從父母那裏得真話,或者拿到破綻,對她來很難很難,


    必須從別人嘴裏打聽到消息。


    村裏的事,誰家雞下個雙黃蛋都能很快傳遍村子,阮青梅和阮四月往村裏打了幾個電話,詢問抱養的消息後,不出半個小時,整個村子,這件事已經成了頭版 頭條,被嚷得滿城風雨。


    阮四月馬上接到了來自家裏的電話。


    她和阮青梅已經換上了和家裏通話的電話卡。


    “四月,你真是夠白眼狼的啊,不迴來看我們,不給我們一分錢也罷了,你還到處找親媽?


    我就是你親媽,你找的哪門子的親媽?早知道長大養成你這麽個白眼狼,我當初生下來你,就該溺死在尿罐子裏。”


    一接通電話,四月的媽媽就劈頭蓋臉一通大罵。


    眾人聽著對麵那理直氣壯的聲音,也沒有人敢說話,


    阮四月知道母親一直不會露出破綻,她心態很淡定,


    “你要是我親媽,你怕什麽呢,隻是,你這兩年對我這樣,讓我懷疑了,


    我打聽一下,打聽到你確實是我親媽的話,我也死心了。”


    “我對你怎麽樣?對你不好還給你花錢讀到高中?


    對你不好,你小時候高燒不退,不是我半夜背你去看病,你早就沒有了命!


    不管我是不是你親媽,你也得給我們養老,等以你你不給我錢,我告你到法庭上去。”


    “哦?莫非我真的是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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