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麽誰啊,敢打老子!”


    郝建也不吃啞巴虧,一邊罵一邊起身準備還手,雷誌勇個子高他一截,身大力不虧,


    “老子打的就是你,郝建,好賤的東西”


    “咣咣”又是拳頭打在胸口上,


    直接把郝建打得從凳子上倒在後麵的桌子上。


    阮青梅也反應過來了,抓著雷誌勇就往外推,


    “雷誌勇,你幹什麽呢?”


    奶茶店員也趕過來,


    “別打架,要打出去打!”


    阮四月沒想到雷誌勇一上來就是搞武力,眼瞅著郝建臉都成花臉貓了,


    雷誌勇的拳頭還在往郝建臉上砸。


    阮四月也怕出了事,也拉著雷誌勇的衣服 往外拉。


    阮四月和阮青梅合夥把雷誌勇拉出了奶茶店,郝建被打得在裏麵也沒有敢出來。


    “雷誌勇,你這是幹啥呢”


    “幹啥,幹啥,你不知道嗎?


    那人又打你,又偷你錢,如今又跑來找你,這不是往我槍口上撞嗎,我不打死他就是他好運氣了。”


    雷誌勇嘴上一點也不虛。


    郝建在室內擦幹淨鼻血,店員嚇得要打電話報警方,被郝建攔住了。


    “雷誌勇,你打人之前,能不能問一問我,


    你憑啥就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你這樣犯法你知道嗎。


    郝建怎麽樣是我的事,關你雷誌勇什麽事,別以為跟你幾天就是你的人,


    咱們可是什麽合約也沒有。


    我今天就搬走。”


    這話把雷誌勇和阮四月都嚇了一跳,


    阮四月扯了一把阮青梅的外套衣角,


    “青梅,你可是沒錢,搬哪去?你不是又和郝建在一起了吧?”


    “雷誌勇,對不起,咱們結束吧。”


    雷誌勇有點懵圈,


    這才好幾天的感情就這麽單方麵宣告結束了?


    雷誌勇臉色鐵青,緊緊拉住阮青梅的手,


    “你又跟他去幹發廊是不是?”


    阮青梅眼裏的淚湧湧出來,把妝容弄得狼藉不堪,


    “我也不想幹,你能養我嗎,你能養我家嗎?


    你能救我媽的命嗎?


    我在流水線上不停的挨罵受累,你能替我嗎?”


    “阮四月不是照樣幹流水線嗎,那麽多工廠,那麽多打工妹哪個不是辛苦地幹流水線,


    一個月掙幾百塊呢。你為什麽非要去?我都說,我可以給你補貼一點。”


    阮青梅下了決心,


    “不行,我媽打電話過來,我媽的身體,又嚴重了,已經發展成肺心病了,


    現在在住院,已經欠了一屁股債,我再不多寄錢迴家,我媽要沒命了。”


    雷誌勇沉默了,阮青梅的負擔,他沒有能力。


    他工資是比流水線女工高不少,但他有孩子要養,他承諾的補貼三百已經是他能承擔的最大限度了。


    郝建隔著玻璃看著阮青梅和雷誌勇吵架,臉上現出冷笑和得意,似乎忘記了疼痛。


    阮青梅過去開門,拉著郝建的手離開時,


    雷誌勇和阮四月都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沉默良久。


    這次打架,雷誌勇贏了,但他卻輸了。


    他的女人,被那個渣男帶走了。


    阮四月沒想到,阮青梅的媽媽病情發展得那麽嚴重。


    她媽媽從嫁過來就有氣喘病,是從小落下的病根,後來,又生了兩個孩子,又越發加重,


    阮青梅的爸爸 又賭又懶,多年來,阮青梅的媽媽一邊吃著藥一邊幹農活和家務,


    這病情是一年加重一年。


    雷誌勇對阮青梅還沒有稀罕夠,就成了這個結局,他的心裏也是突然受到了打擊。


    失魂落魄地蹲在路邊,


    “四月,我不送你了,你自己打個摩托車迴去吧。”


    阮四月看他的樣子,生怕他出事,


    “雷哥,我陪你迴去,你這樣,我有點不放心。”


    雷誌勇沒有拒絕,雷誌勇推著單車,阮四月在身邊陪著他,往家裏走。


    “四月,我想喝點酒。”


    阮四月跑到路邊的雜貨店買了一瓶白酒,


    “雷哥,你等我一下,我去買點花生米來。”


    “四月,你還沒有發工資,沒有錢吧,這錢給你。”


    雷誌勇看到阮四月買東西迴來,掏出二十塊給阮四月。


    阮四月推辭,


    “雷哥,我還欠著你錢,我不能要你錢了,你也不多,反正我包吃包住了,現在該買的都買了,真的用不到錢了。”


    雷誌勇看阮四月不接,直接把錢塞到阮四月的上衣口袋裏。


    阮四月也沒有再拒絕,到時候反正要還雷哥錢的,一起算上這筆債吧。


    把雷誌勇送到家,雷誌勇說,


    “四月,你能陪我喝點嗎。”


    “我不喝酒的,雷哥。”


    “四月,女孩子不喝酒好,那你能陪我說說話嗎,我心裏悶。”


    麵對她的救 命恩人,阮四月當然不會拒絕。


    雷誌勇三杯酒下肚,打開了話匣子。


    年輕時家裏窮,娶了一個又醜又兇的女人,不孝順父母也罷了,除了為了生孩子少有的幾次,不讓他沾身。生完孩子,他在家裏存在的意義就是一個掙錢的工具。


    這些他都能忍,直到有一年迴到家,發現老婆的流產病曆,雷誌勇哭得泣不成聲,


    阮四月從雷誌勇手裏奪過酒碗,


    “雷哥,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雷誌勇有點迷離,看著阮四月,


    “四月你真好看。四月,其實我喜歡的是你,不過,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阮青梅,她味道確實好,好。”


    阮四月嚇了一跳。


    雷誌勇真的喝多了。


    好在雷誌勇沒有其他的舉動,倒在床上,睡著了。


    她看著雷誌勇蜷在床上,像個孩子一樣,伸手拉過被子給他蓋好,這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一個好人,


    但她知道,此時他的痛苦,她也無力勸慰。


    阮四月提了提茶壺,是空的,便去燒一茶壺水,涼到六分溫度,給雷誌勇的常用水杯倒了一杯。


    放在床邊上的餐桌,半夜醒來,伸手就能夠到。


    看了看雷誌勇,睡得唿嚕唿嚕的。


    她細心地把房門帶上,輕輕走下下樓,去等了個摩托車,


    迴到工廠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想著快點去衝個涼睡覺,第二天八點準時上工。


    卻在門衛處被攔住了,攔住她的不是門衛,卻是邵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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