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西,最近進展如何啊~”臻迴麵帶笑意來到了嗔來西身旁,隨意地看著周圍稀疏分散的人們。距離綻消失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人們也重新過上了毫無波瀾的日子,而現在距離試煉結束也隻剩不到十天。


    “感覺還不錯。”嗔來西看上去十分放鬆。


    “我看中午她都到你帳篷去了,這種事最好是晚上再做吧~”兩人依舊如往常一樣輕鬆地聊著天。


    “啊哈哈,沒有啦,隻是聊了會兒天而已。”嗔來西尷尬地笑了笑,臻迴卻從其中聽到了顧慮。


    “哦?”臻迴的神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嗔來西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將中午跟夜梅說的話告訴了臻迴。


    “問起了我的情況……”臻迴緊鎖眉頭看著嗔來西。“最近她有什麽異常嗎?”


    “異常?沒有。”


    “多小的事都可以,你再想想。”


    嗔來西思考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確實沒有,不過……”


    “不過什麽?”臻迴馬上問道。


    “啊,算了,這有點……”


    “說吧。”


    “這……好吧”嗔來西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最近做的時候總感覺她還是會有些抵觸。”


    “那你有問什麽原因嗎?”


    “她說是之前的事情造成的影響。”


    “之前的事情?”臻迴神色嚴肅,思考著什麽。


    “所以說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啦。”嗔來西還有些不好意思。


    “可能她已經發現了。”


    “發現了什麽?”


    “那天的事。”


    “怎麽可能,不會的吧……”嗔來西的音調變了,但臻迴還是繼續說著。


    “可能性很大。”


    “可是她也說了是之前的影響,也沒有其他證據啊!”


    臻迴冷靜地看著情緒開始激動的嗔來西。“你能感覺到嗎?他們,已經按耐不住了。”


    “他們……”嗔來西眯起了眼,望著四周仍舊稀疏分散的人們,但其中卻又有幾雙眼睛正注視著在這裏。


    “來西,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呢。是生命嗎?還是愛情。”


    “就剩不到十天,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我說什麽都不會讓他們得逞!”


    “這就是你的迴答嗎。好吧,我會盡量幫助你。但也正因為是最後的時間,我才會覺得我現在已經無法阻止他們了。”說完臻迴匆匆結束對話轉身離去。


    “在聊什麽呢?”


    “!!!”正在聊天的兩人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驚恐地迴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的臻迴。


    “是我,坐下聊一聊吧。”


    “啊……嗯。”兩人有些心不在焉地迴答著,視線下意識地朝周圍瞄了幾眼後坐了下來。


    “是有什麽事嗎?”其中一人開口問道。


    臻迴就這樣看了看四周,在確定隻有他們三個人後方才開口:“今天你們動手吧。”


    “動手?”其中一個人疑惑地看著臻迴,而另一個人聽到後卻已抑製不住他的表情。


    “真的嗎!!!”


    “嗯,是真的。”臻迴笑著點了點頭。“原本隻是答應暫時給他,沒想到嗔來西居然據為己有。”


    “可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嗎?”其中一人試探性地問著。


    “朋友?嗬嗬,在這裏哪裏還有什麽朋友,剩下的都隻是群饑渴的猛獸罷了。就算是我也要壓製不住了,他卻說絕對不會放手,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臻迴自嘲地笑了笑,而後無奈地搖著頭。


    “那我們今晚就動手!”在看到臻迴的表情後兩人激動地站了起來。


    “不必顧慮,我會掩護你們~”麵對蠢蠢欲動的兩人,臻迴的嘴角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笑。


    黑夜如期而至,它寂靜到可怕,甚至連一絲奢侈的唿吸聲都將蕩起漣漪。兩人此時正站在帳篷的兩側,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點頭示意後便毫不猶豫地拉開帳篷。“呃……嗯?”還在睡夢中的夜梅聽到聲音意識還稍顯朦朧,雙手便已被強大的力量按住。突然出現的男人麵容使她瞬間清醒了過來,驚恐萬分的她還未出聲,嘴巴就已被另一個人塞住。夜梅全力掙紮著,武器卻早已被踢開到無法觸及的地方。她就如同男人的玩物,根本無法反抗。眼前的男人興奮地喘著氣,開始脫去自己的衣物,而與那天一樣,無論自己如何掙紮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衣服被粗魯地扒下。流下的淚水浸不濕衣裳,男子看著夜梅裸露的上半身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


    “終於……終於啊!!!!”他小聲地低吼著。一股來自生理的厭惡讓夜梅差點暈厥過去。男子的手開始在夜梅身上肆意遊蕩,而後自豪地坐在了她身上,開始繼續脫去她身上殘留的單薄衣物。淚水早已浸透了眼眶,模糊了視線。她停止了掙紮,閉上了眼,被擠出淚水隨著臉頰滑到了裸露的鎖骨上。


    “來西……”絕望中她唿喚著愛人的名字,但聲音卻無法傳遞出去。“!!!”然而下一刻從耳邊傳來的異樣聲響令她再次睜開了眼。在急劇放大的瞳孔中她看到了潔白帳篷壁上的血光。另一個摁著自己的男子匆忙準備拿起武器卻被緊接著的一劍劃破了喉嚨便即刻倒在了地上任憑鮮血流淌。


    “梅!”


    “來西?來西!!!”


    嗔來西迅速拉開倒在夜梅身上的屍體,拔掉了塞進她口中的紙張,抓住她的手頭也不迴地衝出了帳篷。


    “嗯……發生什麽事了?”聽到外頭嘈雜的聲音夜輝鏡揉了揉眼睛打開了帳篷。玲依舊坐在那裏絲毫不為所動,可外頭此時卻異常熱鬧。見夜輝鏡出了帳篷,臻迴也走了過來解釋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小梅???那一定是你們的人幹的!!!”


    麵對夜輝鏡的指責臻迴卻一臉平靜地訴說著。“我也這麽認為,不過現在他們因為殺了人不敢迴來,我正在派人去找他們。放心,我不會怪罪他們的,畢竟錯的人並不是他們。”


    “你……為什麽……就剩幾天時間了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


    “希望你不要一直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現在也很苦惱。”臻迴一臉為難的樣子離開了。當天空完全亮了起來,外出的人也都迴到了營地,而裏麵卻沒有夜輝鏡所期盼的身影。


    “哈啊~哈啊~……沒事吧!”跑了許久在確定安全了之後兩人終於在一處隱蔽的小林子裏停了下來,不停地喘著氣。


    “沒事,哈啊~謝謝。”嗔來西看向夜梅,這才發現她現在沒穿什麽衣服,便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遞給夜梅。“沒關係的。”夜梅臉微微泛紅小聲地說著,接過嗔來兮的衣服。“嗯?怎麽了,來西?”見嗔來西突然一言不發神色凝重的樣子,夜梅柔聲問道。


    “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希望你能夠聽完。”


    “嗯。”見他神情嚴肅,夜梅拉著嗔來西找了個地方一同坐了下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嗔來西將所有臻迴所做的事都說了出來,夜梅全程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他說完。“明司作為潛伏在綻身邊的交換就是不能對你和你姐姐下手,所以我們現在的目標就是要找到明司。”


    “明司哥……”夜梅這時才說了第一句話,隨後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明司不敢看向夜梅,怕看到她的眼睛,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開口:“你要是願意相信我的話,我們就一起去找明司吧!”


    “嗯,我相信你~”柔美的聲線中不摻雜絲毫懷疑。


    “願意,相信我嗎?”嗔來西的話語中突然摻雜了哽咽之聲,他努力抑製著不受控製的表情,企圖將即將溢出的情感送迴它原來的地方。


    夜梅靠近了一些,這時候能夠感受到她的體溫,暖暖的,又很柔和。“當然啦,你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英雄呀~”夜梅此時的笑容在嗔來西眼裏如不可褻瀆之物,拯救了他的內心。


    “那樣的話……我就不是你的英雄。因為,我還有一件事還沒跟你說。”不自覺地,口中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說吧,來西~”


    “梅……梅!!!啊啊啊……”麵對如此溫柔的話語,嗔來西突然情緒失控,崩潰大哭了起來。


    “沒事的,來西。”夜梅抱著嗔來西,將他的頭埋進自己的胸懷中,輕撫著他的內心。


    “梅……”顫抖的聲音從懷中響起,嗔來西抬起了頭,隨著嘴唇慢慢張啟,他開始訴說著所有的真相,但即便如此夜梅的笑容也始終沒有變化。“梅!!!”說完的嗔來西立即緊緊地抓住了夜梅的手,生怕她下一刻就棄自己而去。


    “我們去找明司哥吧,然後一起從這裏出去~”


    “梅……”嗔來西呆然地望著仍舊對自己溫柔以待的愛人,他知道夜梅對自己的這份溫柔,一直未曾改變。“嗯,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夜梅微笑著,毫不猶豫接過明司伸出的手站了起來。“隻是明司哥……我那時候那樣子說他,得好好跟他道個歉了。”夜梅看上去反而有些內疚。


    “這原本也不是你的錯,而且明司是不會在意這個的。”


    “嗯!”夜梅笑了,再次恢複了活力。


    嗔來西的心髒不停地跳動,對麵夜梅的笑容他還是那麽沒有抵抗力。


    “找明司……我可以……帶路。”


    “誰!”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嗔來西連忙將夜梅護在身後。而當聲音的主人顯現他作為惡靈的身形時,那股自內心深處湧上的恐懼顯露在了兩人臉上。


    “我叫……神紮,是明司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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