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興泉又把二狗送迴營裏,然後自己開車前往金州。辦自己的事情。


    有了二狗給提供的精品蘭花,還有虎骨鹿茸鹿鞭,人參等名貴藥材浸泡的藥酒,再加上一些老式的一看就有年歲的金銀首飾開路,胡興泉的任命應該不會出現什麽意外。


    二狗一迴到營裏正趕上出早操。時間拿捏得剛剛好。


    不知道的還以為二狗早起來了呢。


    吃過早餐。二狗剛打開自己的辦公室,隻見一班長徐濤敲門進來:“排長,我有點事要跟你匯報匯報,需要你的幫助。”


    “老徐,你是老同誌了,有什麽事情盡管說,我能辦的絕對給你辦了,辦不了我也會幫你朝上麵反映的。”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今年我想退伍迴去。去年就提出了要退伍被營裏給硬留下了,今年我提前跟排裏申請,到時候排長你得給我留一個退伍的名額。”


    千算萬算還是把徐濤給算漏了。


    二狗想來了,這個徐濤家境富裕,其父在他們老家那一帶也是小有成就的企業老板。本來打算來當三年兵曆練一下,然後迴家接下家族產業大幹一番的。


    然而不知這家夥是得罪了上麵某人,一直不讓徐濤退伍,硬生生的給留到第五年,並且還給轉了誌願兵。這讓徐濤非常的鬱悶惱火。


    最後一直幹了八年,托了關係才提前轉業迴家。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想留下多幹幾年,卻越讓你迴家。


    有些人越想迴家,可是越不讓你走。有的幹部,也不給你提拔,就把你放在那裏,也不讓你管事,反正部隊有的是地方養著你。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徐濤就是這樣的情況。


    “怎麽?想迴家了?”


    “排長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的家庭。我家裏有好幾個工廠,買賣並且做得很紅火。在我們老家那一帶非常的有名。家裏讓我來當兵的目的就是曆練一下,就迴家接下這些產業。,,”


    徐濤囉裏囉嗦說了一大堆話,目的就是想今年退伍。


    二狗到現在還不知道徐濤到底是因為什麽人才不讓走的。這一段前世記憶不深。


    “老徐,你這個情況倒也很真實,今年已經超期了,按說你有退伍的想法,應該尊重你的想法。你的事情我記下了,迴頭上報退伍人員名單的時候,我一定把你報上。但是老徐,我隻能把你報上去,至於營裏批不批,那可不是我能操控的啊。這個得你去努力,該怎麽做工作你都明白。”


    “可以,隻要排長你把我的名字報上去就行。。”


    剛把徐濤送走,二狗辦公桌上電話響了:“喂,哪裏?”


    “你好是丁排長嗎?我是大門門崗。外麵有位地方的上的同誌說是找你有事。需要放行嗎?”


    “你問他叫什麽名字?是不是姓徐?是的話,就讓他進來吧。”


    不大會,敲門進來一個身穿便裝,精氣神十足的小夥子。


    “請問你是丁排長吧?我是徐勇,小妮家的二哥。”


    “哦,你好,徐隊長,快請進。”


    “今天一大早還沒上班,小妮就急匆匆找到我,說是讓我來找你有個什麽大案子?”


    徐勇有當刑警的職業病,說話幹脆直接。上來就表達來意。


    “是的,是我讓小妮去找你的。不知道徐隊長有沒有興趣把這個額案子拿下?”


    徐勇有意識的晃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把自己腰裏掛著的額五四式手槍故意朝二狗亮一亮,想從武器上給與二狗以震懾。


    那意思,我可是刑警小隊長,你別跟我胡扯八道,亂說一氣。隨便說個什麽事情,就讓我去費心扒拉的忙乎半天。


    二狗看著眼前的徐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輕蔑之情。


    他深知徐勇的小伎倆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手段,對於經驗豐富的自己來說,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嘴角微微上揚,二狗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心想:“你這些小心思和我玩還行,但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這些都是我過去玩過的把戲,你還拿出來顯擺?”


    二狗眼中閃過一抹自信與不屑,仿佛在告訴徐勇,他早已看透了一切。


    ”看來徐隊長對這個案子沒什麽興趣啊。那不好意思了讓你白跑一趟。迴頭我讓小妮給你賠禮道歉。“


    二狗說著裝作要送客的樣子,起身就要把徐勇送走。


    這一下徐勇著急了,:‘這家夥不按套路出牌啊,本想拿捏他一下,反被他將了一軍。果然不是一般人。”


    “哈哈,丁排長,別呀,我之所以能來就是相信你的,不然我從縣城這麽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呢?你有什麽幹貨都拿出來吧?”


    嗬嗬,二狗的便宜豈是隨便就能占的?


    “徐隊長,有點著急了啊,來我這裏有好茶葉給你泡上一杯,大老遠的來,不給你泡上一杯好茶,迴去小妮肯定會說我對她哥哥不熱情的。”


    二狗之所以敢如此囂張地牽製住你,正是因為他手握著那些至關重要的大案線索啊。


    而你呢,徐勇,不過是區區一個刑警隊的小隊長罷了,又有何資本在二狗麵前耀武揚威呢?


    想來也是可笑至極!


    若不是顧及到某些人的情麵,恐怕二狗根本不會將你放在眼裏。


    哼,真是不自量力!


    徐勇後背一下子出汗了,心裏明白這是什麽地方沒說到人家心坎上,人家這是在拿捏自己呢。算了,小妹都心甘情願跟著人家,我這當哥的還不是親哥還說什麽啊,趕緊認了這門親戚吧。”


    想到這裏,徐勇倒是放開了:“妹夫,嗬嗬。剛才我著急了點,你別往心裏去。”


    就這一聲妹夫,二狗便明白了徐勇已經投降了。


    “嗬嗬,你是小妮的二哥,那我也喊你一聲二哥吧。”


    好一個反複無常之人。


    其變臉之速,比那書頁翻動還要迅疾,真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啊!


    想來前一刻還是言笑晏晏、和顏悅色,轉眼間便能拉下臉來,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樣,當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如此行徑,著實像極了那狡黠多變的犬類,讓人不禁感歎:“果真是狗啊!”


    二狗拿出華子給徐勇一支,香煙一點,關係就拉近不少。


    “二狗哥,昨天晚上我去縣城,看了小妮開的彩擴店,無意之中發現了旁邊的【張記牙科】裏麵有滴滴答答發報機的聲音。”


    “你說什麽?發報機?”


    徐勇一下子站了起來。有發報機那就是敵特啊。


    雖說這幾年對於敵特麵上已經很少講了,但是仍有那些外國間諜敵特來偵察搜集情報。


    徐勇知道,二狗所在的部隊的特殊性和重要性。要是被敵特把情報送出去,那罪過可就大了。


    “妹夫。,你能確定聽到的是發報機的聲音嗎?”


    “我能確定,雖然我沒真正接觸過發報機,但是發報機那滴滴答答的聲音我還是能辨別出來的。”


    “那我馬上迴家去召集人手,一舉拿下這個家夥。”


    “不急,這家【張記牙科】已經這麽多年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老板應該操著一口豫省口音,他還有個兒子,不務正業。整天帶著一群小哥們小姐們喝花酒,搞事情。聽說幾個男人讓人家小姑娘脫光了衣服在人家小姑娘肚子上打撲克?”


    “是有這麽迴事,你一說我想起來了。這老板的兒子被治安隊抓住好幾次,像這樣的流氓罪,按說都得吃上花生米了,後來不知怎麽的卻給放了出來。估計是花了錢了。”


    所以啊,這事你得精心策劃一下,不能輕舉妄動。要辦就辦成鐵案,死案,容不得被人去翻案。不然的話,你一個小小刑警隊小隊長接受不住後麵的狂風暴雨。別說是你,就是你們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也經受不住狂轟亂炸。”


    二狗的話,讓徐勇進入了沉思。


    二狗的話太有道理了,不得不讓徐勇好好的考慮考慮。


    對方實力太強,上麵一定還有人,不然這麽大的案件不能就這麽放出來。


    “二哥,你手裏有多少聽話的人?”


    “我那個小隊有十個人,除了副隊長之外,算上我有七個人吧。”


    “七個人也可以了。這樣,你還是悄悄把老板的兒子以流氓罪抓起來,放在單獨隱蔽的地方,不能走漏半點風聲。先嚴加審問老板的兒子,讓他供出來他爹的事情,然後順藤摸瓜,閃電式的把張老板再拿下。記住一定要在他家裏搜出電台等物證,並且留下現場照片。這都是鐵證。有了這些照片,以後誰也翻不了案。”


    徐勇點點頭。


    二狗接著說:“你要是實在沒有安全的地方,可以送到我這裏來,我汽車排車場還有閑置的車庫,就在這裏辦案,誰也不會知道,也不會走漏消息,這邊吃喝我給負責。”


    “妹夫,你這說安排,我還說什麽,我這就迴去。”


    徐勇一腳跨上摩托車,用力地一蹬腳踏板,摩托車瞬間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去,隻留下了一抹滾滾的煙塵和漸行漸遠的轟鳴聲。


    二狗站在原地,看著徐勇遠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著:“便宜大舅哥啊,接下來可就全靠你了。我已經把線索都告訴你了,希望你能夠順順利利地完成任務,揭開這個謎團。”


    他知道,這一次的行動對於徐勇來說充滿了挑戰和危險,但他也相信,以徐勇的聰明才智和勇敢無畏,一定能夠化險為夷,取得最終的勝利。


    此時此刻,徐勇的心中也充滿了使命感和責任感。他深知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負著眾人的期望。他緊緊握著車把,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仿佛整個世界都隻有他和他的摩托車存在。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目的地,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之旅……


    按照徐勇的想法,這的確是一個冒險之旅。


    所有的行動都隻能在暗中悄悄進行。在沒有拿到最終證據之前,所有的行動出現任何的問題都必須自己承擔所有的責任。


    案子辦好了辦瓷實了,辦成鐵案,將是提拔獎勵。


    辦砸了,中間出了紕漏,哪怕是走漏半點風聲,案子將再也辦不下去了,迎接他的將是無情的打擊和報複。


    警告,撤職,開除,甚至承擔刑事責任,都有可能。


    不過情況越是如此就越充滿挑戰。


    徐勇已然下定決心,那便是要在這險境之中求得勝利。


    他甚至將自己後半生所有的幸福都押注到這場賭局之上。


    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言。無論前方等待著怎樣的艱難險阻,他都必須堅定地向前邁進,義無反顧地去追尋那看似遙不可及的勝利曙光。


    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實現自己心中的夢想和目標;也唯有如此,他才能給自己一個交代、給人生一個答案。


    傍晚的時候,徐勇帶著三個人,開著一輛破吉普,來找二狗。


    “我把那小子給抓來了,考慮半天,隻能放在你這裏最安全。這幾天我們幾個人的夥食你得負責。”


    二狗把他們幾個帶到車場,單獨給車場值班員,禚有祥交待了兩句:“有祥,他們幾個人暫時在車場內的那間空閑車庫辦點事情。這件事情隻有你知道。誰也不要告訴,能做到嗎?”


    “沒問題,我不會透露半點風聲的。”


    那個姓張的小子,開始被刑警帶走,還沒當迴事。自己上次犯了那麽大的案子都被自己老爹給救出來了,這次也不怕。


    但是後來被帶到部隊的時候,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當看到那些身著軍裝、英姿颯爽的二狗時,他的心更是慌得厲害。


    因為他非常清楚,被部隊抓住與被當地公安抓住完全是兩迴事兒。


    如果是被當地公安抓住,或許還能通過一些手段來解決問題;但現在麵對的是紀律嚴明、訓練有素的軍隊,想要逃脫或者耍什麽花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一旦被部隊定性為某種罪行,後果將不堪設想。想到這裏,他隻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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