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穀雨也不緊張,隨便看,看你能看出個什麽花來,好一會兒王誌斌問上一句,


    “你是誰?”


    梅穀雨這才迴答,


    “我是彭遠征媳婦的學生,來給彭大爺和子木治病的,我叫梅穀雨。”


    王誌斌將小丫頭從上看到下,最後來了一句,


    “跟什麽人治不好,偏給那姓彭治,怎麽跟你姓一樣倒黴呢,丫頭,有這空還不如先給我治治,我的身體可以全權交給你。”


    “算盤珠子都崩臉上了!”


    彭遠征見人久久不進來,就迎了出來,院子才走了一半,就聽到王誌斌在挖他牆角呢,


    “王誌斌,你還要不要臉,這可是我媳婦的學生,我請來的,我請來的。”


    王國武冷哼一聲,


    “不是你請來的,我還不挖呢,我的身體可比你好治多了。”


    這年頭哪個參了軍的身上沒點傷,年輕時沒事,年老了就痛,都不好過。


    麵前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但能被彭遠征大老遠請過來,放在自己家裏,他可不相信就為了接濟。


    肯定是這個小姑娘的醫術有過人之處,前段時間聽老彭說他孫子原本不會開口說話,是她媳婦學生治好的。


    現在想想,這個學生應該就是麵前這個小姑娘,眼看京城越來越冷了,他身上的老傷也開始發了,與其忍痛,還不如死賴著讓這個小姑娘一起治。


    隻要好一點,這個冬天,他就能舒服些。


    不想挖牆角才剛開始,就被姓彭的發現了,但王國武天生就是個厚臉皮的人,你越不答應他越要爭取,轉過頭繼續挖牆角,


    “梅穀雨吧,這名字好聽,以後我就叫你穀雨,你也不必喊我軍長了,喊我王爺爺,這樣顯得親切。”


    彭遠征氣結,


    “好你個老王,跑到我家敢搶我的人,我看你是討打。”


    說完一拳頭就砸過去,王國武不慌不忙,當誰不會打架似的,他們認識這麽多年,沒少打,一手攔下,


    “老子一隻手就能把你拿下。”


    說完另一隻手朝下麵攻去,


    “你不是用一隻手麽,你另一手在幹嘛,盡知道吹牛,還敢用陰招,簡直是找打。”


    “這叫兵不厭詐。”


    “那我就來個猴子偷桃。”


    “我來個海底撈月。”


    “一起死吧!”


    ……


    二人你來我往就打了起來,梅穀雨本來想把二人拉開,看到黃老師站在門口朝她招手,於是彎了過去。


    黃老師拉著梅穀雨坐下,跟眾人道:


    “他們打架是常事,別理這兩個老家夥,讓他們打,打完了自然會迴來吃飯。


    我們吃我們的就行。”


    說完招唿著李月娥和任大河吃起飯來,夫妻二人還是有些擔心,但看兒媳婦拿著筷子在吃,他們也就放心吃飯了。


    三個女人吃得挺認真的,隻有任大河一邊吃一邊看外麵,雙眼發亮,男人啊,無論什麽年紀都喜歡打架鬥狠,哪怕是在一旁看打架,也過癮。


    最後幹脆把飯三下五除二扒拉完後,站在屋門口看院裏的兩老頭打架去了。


    時不時的還能聽到任大河的吆喝聲。


    等她們吃完飯,黃老師把剩菜拿去熱了下,等熱完,王誌斌和彭遠征才進門。


    拉著任大河就要喝酒,梅穀雨站在三位的後麵來上一句,


    “等下要把脈看病,麻煩三位禁一下酒。”


    彭遠征:你故意的吧?


    王國武:小姑娘不帶這麽狠的!


    任大河:兒媳婦,你是懂得怎麽掃興的!


    等他們吃完中飯,已經兩點多了,梅穀雨拿出她的脈枕,朝彭遠征伸手示意,對方正要把手放上去。


    有一隻手比他的更快,迴頭一看,是王國武,這位笑著道:


    “穀雨啊,你王爺爺病可比你彭大爺重多了,可憐可憐我這一個孤老頭子吧!”


    彭遠征氣得身子對著王國武身子一撞,


    “孤老頭子,迴頭你兒子迴來我就跟他說,你爹成天咒他死。”


    “我兒子知道我是為了治身體,他會體諒的。”王國武是一點不帶怕的。


    彭遠征氣得要死,這王國武就是要跟他作對,隻能退一步,


    “這可關係著我的身體,你要治迴頭你再跟穀雨商量,現在你給我滾。”


    把人撞一邊,王國武還想說什麽,黃老師往他麵前一站,得,這是把媳婦都拉出來幫忙了。


    王國武這麽做也隻是開開玩笑,見人家已經開始把脈,就退到一邊,開始觀看起來,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姑娘有什麽本事。


    不過看著看著就朝小姑娘臉看去,這麽漂亮的人,他怎麽無由的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覺呢,這熟悉感從何而來啊!


    王誌斌一時陷入沉思。


    梅穀雨一把脈就是十來分鍾,左手把完把右手,拿著一個小錘子,在彭遠征身上這時敲敲那裏看看,頭部看看。


    偶爾還拿著一個本子記錄一下,好不容易等梅穀雨搞完,她站了起來,對眾人道:


    “彭大爺的身體精氣不足,氣血不足,肝腎損傷,左腿和右臂曾中過一槍,留下老傷,這些都能調養。


    最重的就是頭部,他頭部有個彈片沒有取出來,影響神經,雖然偶有頭痛,但不影響生活。


    但這兩年彈片似乎有在動,如果任其發展,您老的頭痛的次數會越來越多,而且一次比一次痛,到後期還會影響眼睛,直到全瞎,直到痛死。


    最好的辦法就是手術,可他老人家心髒有些問題,動不了手術。”


    就是這點才為難啊,梅穀雨很是頭痛。


    彭遠征這才想起這兩年,頭痛確實增加了,有兩次頭痛時,眼睛還會模糊一下,但很快恢複,他一直以為是被任百裏那小子氣的,沒想到是自己的原因。


    他的孫兒沒長大,還沒有成家,他不能出事啊,人一時被打擊無所適從。


    旁邊的黃老師急了,


    “你大爺以前頭部是受過一次傷,但那時醫生說彈片全取出來了,怎麽還會有?”


    王國武感歎著道:


    “戰爭年代,隻講求一個快和救人,手術難免有遺漏,老彭,不如你到醫院檢查一下頭部,看看有沒有辦法取出來。”


    關係著眼睛,還是看重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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