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的日子在掛山村還算不錯的,不可能會餓著兒子,這麽瘦隻能是出生體弱。


    搖頭一歎,往山下走去。


    梅穀雨打算給任百冬這小子一次難忘的教訓,一路往王寡婦家走去,也沒躲著人走。


    因為張興一腦門的血,被村裏人看了,一個個都跟了過來,還有些人不嫌事大,跑到前麵準備給王寡婦送信,就想看看這俏寡婦會如何反應。


    王寡婦正在收拾屋子,聽到屋外傳來喊聲,是鄰居,


    “王寡婦,你兒子受傷了,一腦門的血,被任家老三媳婦抱著送過來了!”


    “興兒受傷?”


    王寡婦隻覺得天都塌了,腦子裏什麽也沒想,朝大門衝去,出大門才幾步,遠遠的就看到一堆人過來了。


    走在最前麵的正是任家媳婦梅穀雨,再看梅穀雨手上,抱的正是自己的兒子。


    眼睛一紅,衝了過去,


    “興兒,興兒!”


    王寡婦慌得摔了兩跤,才跑到梅穀雨和兒子麵前,看著兒子滿頭的血,淚水頓時模糊了雙眼。


    她十八歲前孤身在外漂泊,後來丈夫救了自己,她以身相許,婚後他們夫妻恩愛,一年後兒子出生了,王素娘暗暗發誓,她一定守好這個家。


    本來可以幸福一生,沒想到丈夫意外去世。


    婆婆帶著大伯和小叔欺上門,她隻能帶著兒子住到山上,直到婆家人死光,她才拿迴自己該得的一切,順便還接手了大伯和小叔的家產。


    如今兒子十歲了,卻出事了,小心的問著梅穀雨,


    “興兒,他是——”


    活的,兩字王寡婦怎麽都問不出口,梅穀雨悠悠一歎,人間父母心啊,


    “張興沒事!受了點外傷。”


    王寡婦聽到這裏眼淚雙流,梅穀雨一嫁到任家,任百秋那小丫頭在短短二十天不但瘦還變白了。


    瘦不在意,因為隻要運動少吃就能瘦,變白那就不一樣了,要知道任大河為了讓女兒恢複,找了不少大夫,連市裏都去過,但都治不好。


    她聽李月娥說,是梅穀雨上山采藥,給這丫頭泡浴才好的,可想而知梅穀雨是懂醫的,醫術很有可能超過了梅村醫,所以梅穀雨說兒子沒事,那就肯定沒事。


    更何況兒子頭上包著紗帶,傷口肯定處理過了,點著頭扯出一個笑臉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可是丈夫留給她唯一的骨血,是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兒子一定不能有事。


    伸出手想把人接過來,梅穀雨卻搖了搖頭,


    “你前麵帶路就成。”


    王寡婦知道梅穀雨的力氣,沒有爭,“跟我來。”


    將人引進了家,等梅穀雨進去後,王寡婦就對跟過來的掛山村村民道:


    “感謝眾鄉親的關心,興兒沒事,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隻能散開,王寡婦進屋,看到梅穀雨站在床邊,笑著問:


    “我兒子傷如何?”


    梅穀雨拂了下額前礙事的卷毛,


    “身上有擦傷,隻要不碰水,過幾天就會自動愈合,頭破了個洞,我剛才已經處理了,以後要換藥可以找梅村醫。


    左肩關節脫臼,我已經接上去了,但左手不能提重物,最好靜養兩個月就會完全恢複。”


    王寡婦聽到兒子沒事,笑著點了點頭,


    “嬸子在這裏跟你說聲謝謝了。”


    謝道完了,該是算賬的時候,臉上笑意一收,冷冷的看著梅穀雨,


    “說吧,我兒子是怎麽受傷的?”


    豎著出門,橫著抱迴,張興是自己的命,平時村裏人小欺小鬧就算了,誰讓他們孤兒寡母勢弱,但隻要有人敢害她兒的命,就別怪她王素娘翻臉無情。


    真不愧是把夫家幹死絕的女人,行事冷靜、低調,比村裏婦人聰明多了。


    梅穀雨眼裏有了一絲欣賞,也沒打算隱瞞,於是把張興受傷的原由,沒有隱瞞的全說了出來。


    王寡婦發出了兇光,


    “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


    梅穀雨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麻的,跑了一上午,就是個妖也累了,坐好了才道:


    “你的事情我聽村裏老人說過,也知道你的手段,但我相信,隻要我付出得多,你就會善罷甘休。”


    “噢,你就這麽肯定?”王寡婦滿臉嘲諷。


    梅穀雨微微一笑,


    “肯定,因為你是個母親,天下哪個母親不想自己的孩子是個正常人呢!”


    這個誘惑太大了,王寡婦臉色一正,雙眼緊盯著梅穀雨,激動的問道:


    “你能治好我兒子的耳朵,你能治好?你能?”


    激動得都胡言亂語了。


    梅穀雨兩手一擺,


    “任百秋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可王寡婦還有幾分疑慮,“你什麽時候學醫的?”


    記憶中梅穀雨總是低著頭幹活,白天下地幹,晚上在家幹,沒有一刻休息的。


    不對!


    梅穀雨還有停下的時候,那就是上山,因為她有一手打獵的好手藝,梅大柱一饞,就把梅穀雨打發上山,這位就上山去了,一去就是一天。


    眯了眯眼睛,難道梅穀雨在山上有什麽奇遇,才有剛才一問。


    梅穀雨沒有迴答,反拋迴一個問題,


    “那十年前,你婆家十幾口人,是怎麽死的?”


    這丫頭真是敢問啊,若是被其他人聽到,隻會覺得梅穀雨問得又大膽又蠢。


    可王寡婦卻沒有生氣,嫵媚一笑,不在意的迴答,


    “我婆家人都是被我毒死的。”


    都這麽多年過去了,認了又如何,就算想查,也死無對證,隻要她不認,誰也奈何不了她。


    梅穀雨挑了下眉,


    “我十歲前,遇到了貴人。”


    反正是假話,說了又如何,隻要她一直說假話下去,假話就會變真話。


    兩人相視一笑,心裏如明鏡。


    王寡婦伸出兩指,


    “我王素娘做人做事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按道理任百冬那小子害了我兒子,我肯定會出手弄死這小子。


    可誰讓他有個好嫂子呢,竟然幫著出頭,這事要想作罷,我隻有兩個要求。”


    梅穀雨站了起來,“說說!”


    “一是治好我兒,二是我要任百冬變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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