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殿內,眾位長老正關注著正前方的一塊巨大水鏡,水鏡裏麵映照的正是沈旭閉目盤坐在比劍台的景象。


    “沈旭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從雲霧竹境活著走出來的人,相信你們也應該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根據以往的記錄,從雲霧竹境中出來的人,都被被抹除相關的記憶,沈旭估計也不例外。


    所以我這次叫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通過沈旭多出來的手段,來推測他在雲霧竹境究竟了遇到了什麽。”


    “蔣堂主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讓明器和沈旭交手一次,我們也能看出更多的東西。”宋齊對著蔣光逸說道。


    “明器一定會去找他的。”蔣光逸平靜地迴答道。


    而此刻的比劍台沈旭也等來了他的第一個挑戰者。


    “是你?你跟蔣明成什麽關係?”沈旭對著藍衣少女問道。


    “我叫蔣芸,我希望你把你立的牌子收迴去,你打不過我大哥的。”蔣芸開口勸說道。


    “你兩個哥哥恐怕沒有資格讓我把他們放在眼裏。”沈旭淡淡地說道。


    “沈旭哪裏來的自信敢不把蔣師兄放在眼裏,未免有點太狂妄了吧!”陳為不禁開口。


    “這沈旭確實有點不識好歹了,我本來以為是個天才呢,沒想到是個蠢材!”王雅附和道。


    沈光如皺了皺眉頭但沒有說話。


    “比劍術,還是戰力,你可以挑一個。”


    “比劍台上,自然是比劍術。”蔣芸美目怒視沈旭,她不能忍受她所敬佩的大哥遭受這樣的侮辱。


    “看劍!”蔣芸怒喝一聲,瞬間出劍,劍影縱橫間讓人分不清哪一道是真哪一道是假。


    沈旭身形微動,信手一劍劃出,劍光擊中隱藏在重重劍影之中的那一道真劍,然後將蔣芸的劍挑飛在空中,劍尖順勢刺向蔣芸的胸口,等到快要觸碰到她的衣裙時才止住了勢頭。


    “你敢第一個站上來為你們蔣家出頭,已經超越你兩個哥哥了。”沈旭收劍而立,然後盤坐在地上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蔣芸美目含淚,撿起長劍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沈旭的劍術確實很高超!”陸青山開口道。


    “那也比不過陸師兄你。”


    “剛才他還沒有出全力,還不能輕易下結論。”


    “沈旭,你敢打哭我妹妹,小爺我絕饒不了你!”蔣明器一聲怒吼從人群外跳到了比劍台之上。


    “你不就是想找小爺我嗎?現在小爺我來了,有什麽招數都使出來,小爺我受著,但你這塊牌子絕不能留。”蔣明器刷刷幾劍將那塊木板砍成了碎片。


    沈旭睜開雙眼冷冷地說道:“你要是承認你所做的一切,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皮肉之苦。”


    “承認什麽?我沒什麽好承認的。”蔣明成死死盯著沈旭。


    “那沒辦法了,你想要比什麽?”


    “上次是我大意才輸給了你,這次我要讓你知道你我真正實力上的差距!”蔣明成說完後渾身的青色元氣開始湧動起來,衣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難怪蔣明成要和沈旭比實力,原來是突破進養氣九重後期了。”


    “沈旭的實力恐怕提升的更多吧!我看蔣明成還是兇多吉少。”


    “不自量力!”沈旭冷聲說道。


    眾人隻見沈旭伸手往前方虛空一指,比劍台上頓時有白霧升騰並逐漸彌漫開來。


    蔣明成當然聽沈光劍說過沈旭的手段,他知道他絕不能讓這些白霧籠罩住比劍台,而且他的疾風劍訣在驅散這些白霧上麵有絕對的優勢。


    “疾風狂亂!”蔣明成一劍揮出,刹那間,一道道青色的疾風往四麵八方唿嘯而出。


    他的目的不是沈旭,而是比劍台上越來越濃的白霧,而情況也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比劍台那些原本濃鬱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在疾風的淩厲攻勢下迅速土崩瓦解。如同狂風肆虐的殘雲一般,瞬間被撕扯得支離破碎,不成形狀。


    不僅如此,一道道疾風更是勢頭不減從比劍台上一路衝向台下圍觀的人群,使得許多人都不由自主地眯起了雙眼。


    “奇怪,沈旭也不是沒有和蔣明成打過,應該知道蔣明成所擅長的風係劍訣是他的白霧的克星才對,但他為什麽還要製造出那麽多的白霧。”陳為不禁有些疑惑。


    “除非他的白霧並不怕蔣明成的疾風。”陸青山開口道。


    等到疾風散去眾人朝著比劍台上看去,卻發現比劍台上已然被濃濃的白霧所籠罩,仿佛剛才狂亂吹襲的疾風並沒有對台上的濃霧起到任何作用。


    “不對呀!我明明已經看見沈旭的白霧被蔣明成的疾風吹的七零八落了呀!怎麽最後會是這個結果。”陳為內心大驚。


    “蔣明成的風確實吹散了沈旭的霧,但並沒有吹走。沈旭一直牢牢把握這比劍台上的白霧的控製權,並且還在風中趁亂不斷增加比劍台上霧氣的濃度,等到疾風散去後他的白霧自然便會重新籠罩比劍台。”陸青山解釋道。


    “鏡花水月!”隨著白霧內一道淡漠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邊,白霧的濃度迅速變淡,一麵麵水鏡浮現在正在使用各種風係劍招想要驅散周圍白霧的蔣明成的四周。


    蔣明成看到那些水鏡後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驚恐。


    “疾風迅殺!”蔣明成想使出他最為強力的劍招用來強行打散這些水鏡。


    但沈旭不會給他那個機會,隻見平靜的鏡麵突然泛起層層漣漪,緊接著一道道淩厲無比的水劍從水鏡中浮現,帶著驚人的氣勢和速度,猶如閃電一般朝著蔣明成疾馳而去。


    在這密不透風的水劍攻勢之下,蔣明成的即將要使出的劍招被迫被打斷,他也被劍招反噬,他隻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體內的元氣頓時變得紊亂不堪,如同脫韁野馬般在經脈內亂竄。


    但麵對一柄柄水劍的攻擊,蔣明成不得不使出其他劍招進行防禦。但他防的住一道水劍,十道水劍,又豈能防住成百上千道水劍。


    隨著一麵麵水鏡不斷形成,一柄柄水劍不斷浮現,眨眼之間,整片霧氣之中都被密密麻麻的水劍所充斥,遠遠望去,就好似一場傾盆大雨驟然降臨,而這場雨卻是由無數鋒利的劍刃組成!


    劍如雨下在鏡花水月之中變成了寫實,而非修辭。


    那些水劍無情地劃過蔣明成身上華麗的錦袍,隨後又如疾風驟雨般削去他的頭發,讓他瞬間變得狼狽不堪;緊接著,它們毫不留情地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傷痕,鮮血從中汩汩流出,染紅了他腳下的土地;最後,就連他那張充滿恐懼臉龐也未能幸免,被水劍劃出了一道道猙獰可怖的血痕......


    沈旭的下手很有分寸,前世的經曆讓他對人體的構造很了解,因此他非常清楚應該攻擊哪些部位才能既讓人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卻又不至於對對方的身體造成太過嚴重的實質性傷害。


    一聲聲撕心裂肺、無比淒厲的慘叫聲劃破長空,如夜梟哀鳴般響徹整片比劍台。那叫聲之淒厲,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然而,身處其中的沈旭卻仿若未聞,比起他當時在執法堂所經受的折磨相比,他現在在蔣明成身上劃的那些小傷口又算得了什麽!


    聽到蔣明成如此淒慘的喊叫,原本嘈雜喧鬧的比劍台四周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周圍的人們紛紛瞪大眼睛望著那片被白霧彌漫的區域,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盡管他們無法看清白霧之中究竟正在上演怎樣血腥殘忍的一幕,但僅僅從那不絕於耳的慘叫聲中便能感受到蔣明成現在正在遭受何等痛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至那令人心悸的慘叫聲漸漸微弱最終完全消失無蹤,沈旭才輕輕揮動手臂,散去了縈繞在周身的鏡花水月。


    隨著白霧緩緩消散,一個渾身浴血、麵目全非的身影倒在了眾人眼前,此刻的蔣明成已然不成人形,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縱橫交錯,鮮血不斷湧出,將他整個人染成了一個可怖的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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