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星瀾與湛星沉並肩踏入陣法核心之地。


    這裏原本應是靈氣匯聚之所,此刻卻充斥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地麵上,密密麻麻的符文像被狂風肆虐過的落葉,混亂無序地堆砌著,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和秩序,殘破的符文散發出微弱的能量波動,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一場蓄謀已久的破壞。


    畢星瀾蹲下身,指尖輕輕觸碰那些歪斜的線條,一股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開來。


    她眉頭緊鎖,目光如同獵鷹般銳利,掃過每一寸被破壞的符文,試圖從中尋找到一絲線索。


    可這些符文被篡改得麵目全非,原本流暢的筆畫變得扭曲怪異,如同被野獸撕咬過的傷口。


    湛星沉站在她身旁,目光深邃如潭,也觀察著這些反常的符文。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焦糊味,仿佛是靈力強行破壞時留下的痕跡,這種味道令他感到一絲不安。


    他伸手輕輕握住畢星瀾的手腕,給她傳遞著無聲的支持和鼓勵。


    “這些符文,像是被人故意破壞的。”湛星沉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畢星瀾點了點頭,她早已察覺到這一點。


    她的目光再次掃過那些殘破的符文,每一個符文都像是故意被擰斷了骨頭的,散發著一種陰險的惡意。


    她感到一陣頭痛欲裂,大腦中原本清晰的陣法知識,此刻也變得模糊不清。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如同無情的沙漏,不斷吞噬著她們的時間和耐心。


    她感到一股莫名的焦慮湧上心頭,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知道,每多浪費一分鍾,門派的危險就多增加一分。


    她必須盡快找到修複陣法的關鍵,否則,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迴憶著係統給予的陣法知識,可那些知識仿佛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迷霧,怎麽也無法清晰地呈現出來。


    這種無力感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星瀾,”湛星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溫柔而堅定,“別急,我們一定可以找到解決辦法。”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心中的焦躁。


    此刻,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變得凝重起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陣法核心處的寒意透過衣衫,滲入她的肌膚,她感到一股徹骨的寒冷,仿佛連血液都開始凝固。


    她抬頭看向湛星沉,他眼中的沉穩給了她一絲安慰。


    她知道,她不能被眼前的困境所擊倒,她必須振作起來,為了自己,也為了整個門派。


    她再次看向地上的符文,這一次,她決定不再急於求成,而是放慢速度,仔細觀察每一個細節。


    她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雜音都摒除在腦海之外。


    她感覺到體內的靈力開始緩緩流動,如同涓涓細流般匯聚在她的丹田之中。


    她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變得清澈而堅定,仿佛破開迷霧的陽光,散發著一種強大的自信。


    這一次,她感覺自己不再是被動地接受信息,而是開始主動地掌控全局。


    她再次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一個殘缺的符文。


    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螢火,雖然微小,卻足以照亮前方的道路。


    畢星瀾的眼神驟然一凜,她忽然抬起頭,看向遠方,像是感應到了什麽,輕聲說道:“他來了……”


    畢星瀾指尖輕觸那些殘破符文,指腹傳來粗糲的觸感,仿佛撫摸著歲月留下的傷疤。


    她能感受到符文深處殘留的靈力波動,微弱卻執著,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被強行扭曲的痛苦。


    她閉上眼,將腦海中係統給予的知識如同放電影般快速過了一遍,那些晦澀難懂的陣法圖,此刻竟在她眼前變得清晰起來。


    她仿佛看到一根無形的絲線,穿梭在雜亂的符文之間,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嘴角也微微揚起。


    她發現這些符文並非毫無規律,在看似淩亂的破壞之下,隱藏著一個被刻意掩蓋的陣法節點。


    這是一個非常隱蔽的角落,若非她憑借著係統的幫助,根本不可能發現。


    她輕輕地將手掌放在那個節點之上,一股溫熱的靈力從她掌心湧出,緩緩地滲透到殘破的符文之中。


    就在此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沉寂。


    “好啊!我就說這明月派的弟子沒一個好東西!你們看,她果然在破壞陣法!”


    人群一陣騷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畢星瀾身上。


    她抬起頭,看見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正指著她,滿臉怒容。


    那是附近門派請來的陣法高手,一個自詡清高,實則內心陰暗的小人。


    他


    畢星瀾沒有慌亂,反而更加冷靜,如同寒冬臘月裏的一株傲雪寒梅,散發著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勢。


    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麵前那個跳梁小醜,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這笑容在對方眼中卻如同毒蛇吐信般令人膽寒。


    “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破壞的陣法?”畢星瀾的聲音清冷而平靜,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鋒利無比。


    她微微側過頭,用餘光掃視著四周,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知道,此時此刻,她決不能退縮,一旦露出一絲怯意,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她必須拿出最強大的姿態,讓那些試圖陷害她的人望而卻步。


    那陣法高手看到畢星瀾如此鎮定,心中反而有些不安起來,他原以為畢星瀾會驚慌失措,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冷靜,這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聲音也變得更加尖銳:“哼,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敢狡辯!整個門派的人都看到了,隻有你在這裏觸碰這些符文!不是你是誰!”


    畢星瀾微微眯起眼睛,她已經猜到了這其中必有陰謀,此人一定是與破壞者串通好的,專門在此處等待機會陷害她。


    她冷笑一聲,不再與他多費口舌。


    她緩緩地站起身,環顧四周,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眾人,然後,她輕啟朱唇,吐出兩個字:


    “有趣。”


    “有趣?”湛星沉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他上前一步,與畢星瀾並肩而立,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座堅實的屏障,擋在她身前。


    他的目光如同寒潭般深邃,掃過那陣法高手,帶著一絲不屑,“我倒是覺得,你這番話才真是‘有趣’。”


    那陣法高手被湛星沉的氣勢所震懾,心中有些發虛,但嘴上仍不饒人,他冷笑一聲,捋著胡須,用一種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說道:“年輕人,說話要講證據,不要仗著自己有點修為,就信口雌黃。老夫浸淫陣法之道數十年,豈是你們這些小輩可以妄加評論的?”


    湛星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並不在意對方的身份和資曆,他目光銳利如刀,直指對方內心最陰暗的角落。


    “證據?你口口聲聲說證據,那你自己呢?你憑什麽斷定是星瀾破壞了陣法?就憑她在這裏觸碰了符文?那如果我告訴你,這些符文的問題,隻有她才能解決呢?”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他們原本以為畢星瀾是破壞陣法的兇手,但湛星沉的話卻讓他們心中產生了一絲動搖。


    畢星瀾看著湛星沉維護自己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沒有再理會那陣法高手,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地上的殘符上,指尖再次撫過那些歪斜的線條,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她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這裏的符文,被人為破壞過,而且破壞者手法拙劣,試圖掩蓋一個重要的陣法節點。如果我沒猜錯,破壞者應該……”


    她頓了頓,目光如炬,直指那陣法高手,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那陣法高手臉色瞬間蒼白,原本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他沒想到畢星瀾竟然看破了他的詭計,他支支吾吾,想要辯解,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畢星瀾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紙,上麵清晰地印著一個被篡改過的符文,正是從那個被掩蓋的節點處拓印下來的。


    這符紙上的靈力波動與地上的殘符如出一轍,這便是她反擊的證據,也是她打臉的武器。


    “這符文上的氣息,與你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她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她的目光掃過周圍眾人,帶著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周圍的人恍然大悟,他們開始明白過來,原來這陣法高手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他們之前被他的偽裝所迷惑,差點冤枉了好人。


    那陣法高手見事情敗露,再也無法狡辯,他臉色鐵青,他憤恨地瞪著畢星瀾,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但此刻他也隻能灰溜溜地站在一旁。


    雖然識破了陣法高手的陰謀,但修複陣法仍然困難重重。


    畢星瀾深知,要徹底解決問題,必須找到陣法研究室的老學者,從他那裏獲取更多關於陣法的秘密。


    “走吧。”湛星沉溫柔地注視著畢星瀾,輕聲說道,他知道此刻的她需要支持,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堅定有力。


    畢星瀾點了點頭,轉過身,她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正盯著自己,她抬起頭,看向門派倉庫管理員,他


    “走吧。”畢星瀾再次說道,她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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