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一下,四川錦屏山那個實驗室二期500公斤級液氙暗物質探測器也沒有結果嗎?”這是武思遠曾經參與過的項目,所以武澤知道這個情況,但不知道結果。


    “哎喲,你真是個資深愛好者呢,連這個也知道。這個二期項目也未發現暗物質粒子蹤跡,這一探測的靈敏度處於當前世界最高水平。遺憾的是,還是沒有結果。”


    “那個東西這麽難嗎?”尹思晨問。


    “這還用說。”


    “那其它國家呢?有什麽進展嗎?”武澤問。


    趙星緯嘴一撅,兩手一攤,“這麽多國家的投入基本上都打水漂了。”


    “我不是說了嘛,暗物質‘暗’過頭了,當然找不到啦,”尹思晨的思維總是和別人不一樣,什麽事他可以用樂天派特有的方式表達出來。


    武澤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暗物質僅僅是個假說。假說就是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武澤剛說完,趙星緯接著說,“哎呀,武醫生啊,你當醫生真是選錯了專業了,你應該去學物理才對,說的都是那麽專業。”


    “這也有什麽奇怪的,耳聞目染嘛,人家老爹是幹啥的?”尹思晨說。


    “武醫生說的真是有道理,隻是……隻是人們都不敢去這樣思考。我記得你父親有一個提法來形容這種現象,叫……叫……叫什麽來著,”趙星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


    “權威性障礙!”武澤補充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什麽意思?”尹思晨問。


    “這個意思就是說,當你在某一領域取得了成績後,名氣大了,地位高了,形成了權威,你所說的任何話,其它人都不敢輕易反駁,就給後麵超越你的人形成一種無形的障礙,就是這個意思。”武澤解釋說。


    “哎,你別說,還真有點道理哈,”尹思晨說。


    “那當然,水平高的人就善於歸納,概括,提高,我們就不行,”趙星緯說。


    “哎,這次你的任務也和暗物質有關吧,”武澤問趙星緯。


    “這還用問,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能錯過呢。”


    “但願這次能有所突破。”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願吧。”


    “跟你們聊天真有意思,”尹思晨說。


    “那是,多交流交流有意思,”趙星緯也說。


    尹思晨問武澤,“武醫生,你什麽時候給我們講自救的知識呢?”


    “急啥呢,不是有安排嘛,你不會是想看那些美女護士了吧。”


    武澤的話引起了大家的一陣哄笑。尹思晨不好意思地嘿嘿兩聲跟著笑了。


    “你當然美啦,經常和蘇醫生在一起‘交流’,也不知道‘交流’些什麽?”尹思晨也不放過機會笑話武澤。


    “你可別亂說哈,人家武醫生是業務需要,小心蘇醫生收拾你,等著吧,”趙星緯說。


    “唉呀,你隻許他說我,就不許我說他,有點偏心了吧,”尹思晨蹙著眉頭。


    “開個玩笑,哪個和你當真,”武澤說。


    “哈哈哈……”尹思晨自己笑了起來,“不說不笑不熱鬧嘛。”


    這時,徐秉文開完會又來了,“秉文,今天開的啥會?”一進門,尹思晨就忙著問道。


    “有啥重要的事?”武澤也問道。


    “會上說了啥嘛,”尹思晨繼續問。


    “今天上午地方政府來慰問基地,說端午節快到了,市裏準備在端午節組織一次劃龍舟比賽,市領導邀請基地也組隊參加呢。”


    “決定了嗎?”


    “肯定的,市裏這麽大的活動,也正是宣傳載人航天事業的好機會,肯定要參加的嘛。”


    “那我們不是基地的人也可以參加嗎?”


    聽尹思晨這樣問,武澤糾正道,“你這個人呀,說你聰明嘛也聰明,說你笨嘛也真笨,我們雖然是來受訓的,可以代表嘛。你沒見籃球比賽還有外援呢。”


    “那是,”徐秉文接著說,“這是友誼賽,又不是正式比賽,主要是以紀念活動為主題,增加節日氣氛,不是拿名次的。”


    “哦,我們都參加嗎?”


    “你、我和星緯都參加,武醫生參加醫療中心的應急保障組,負責處理緊急情況。”


    “那……有啥要求沒有?”


    “這還用問,當然是身體好,有勁才劃得動嘛,”武澤說。


    聽到這裏,尹思晨指著武澤說,“啊……我曉得了,我們去出力出汗劃船,你就在岸上陪那些美女們,好事都讓你占了。”


    “好好好,我讓你去行了吧。這家夥三句離不開美女。”


    “哎呀,和你開個玩笑嘛,這麽認真做啥,”尹思晨嘻笑著說。


    “哪個和你認真了,總是有分工的嘛。”


    “哎,說真的,我好幾次去打球的時候蘇醫生都問你為啥沒去,你是近水樓台吧。”


    “哪裏的事,我們是工作關係接觸多一點,人家隨口問一下也是正常的嘛。”


    “莫說那些空話了,不光是劃得動,還是要有一些技巧的,不然勁再大也沒用,會影響速度的。”徐秉文說。


    “那我們的訓練怎麽辦,不受影響嗎?”尹思晨說。


    “我們大部分都是體能訓練,劃船不是一樣的嗎?死腦筋,”武澤說。


    “從明天開始,體能訓練改為劃船訓練了。你們兩個雖然是水鴨子,還沒有劃過船吧,”徐秉文說。


    “船是劃過,但這種比賽沒有參加過。”


    “這次你就算參加了,不過是友誼賽喲,”徐秉文對尹思晨說。


    “其他人都去嗎?”尹思晨問徐秉文。


    “當然去啦,30個人參加呢。哎,今天你們幾個聊些啥?”


    “是武醫生在問星緯物理方麵的問題,”尹思晨說。


    “那應該問對人了吧。他才是‘近水樓台’呢。”


    “我哪裏懂喲,隻是好奇而已,隨便問問,”武澤說。


    “你父親是這方麵的專家,多多少少也要受到些影響的。”


    “也是,小的時候他常常給我說這些,父親的觀點知道一些總是有用的。”


    “耳聞目染啊!”徐秉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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