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給了旁人,若是被人訛去了,按照薑去寒的性子必然會說出來,然後讓自己去給她討要迴來。


    那麽重要的物件,她提都不提了,必然是壞了,至於怎麽壞的……


    不用仔細想也知道大概。


    “壞了是吧,你拿出來給我瞧瞧,我去找能工巧匠,想法子給你鑲嵌好。”


    見瞞不住了,薑去寒這才從懷裏拿出來一個荷包,裏麵包著一塊被摔成了三瓣的玉佩。


    “原也不是什麽值錢的物件,怪我腦子糊塗了,就想著身上的錢都拿出去,忘了這個不值錢了。”


    她慘兮兮的笑了笑,裝作並不在意的樣子。


    “不礙事,反正都是師父留下來的,我掛脖子上,跟放身上沒區別。”


    “不行!”


    常在思從她手中拿走玉佩,“這東西交給我,我定還你一個完整的。”


    “去查。”


    霍不遲一邊低頭盛湯,一邊沉聲命令了一句。


    魏東立刻迴話,“是!”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魏東就把那個掌事的和當時在的太監都給抓來了,又將事情給迴稟了個明白。


    掌事的嚇得砰砰磕頭,“陛下……皇後娘娘,奴才知罪,奴才罪該萬死!求陛下饒命啊!”


    “你的意思是,朕的司藥局,如今都是你說了算,拿了錢的便可隨意進去拿藥,否則……就要你的臉色是吧?”


    霍不遲麵色的一寸一寸陰沉下去,他沒想到,救常在思的路上,自己竟成了絆腳石。


    “奴才知罪!奴才死罪啊,奴才不知那藥是救皇後娘娘用的,奴才若是知道,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攔著薑大人啊!”


    “既知是死罪,那便死吧。”


    霍不遲眼皮都不抬一下,輕飄飄一句話,便斷了他的生死。


    魏東甚至都沒容他再說一句,堵著嘴就給拖了出去。


    薑去寒也未曾求情,司藥局重地,存放的都是珍貴藥材,哪一個禦醫去,不是因的要命的事情,他們如此為難,耽誤了事,上頭怪罪的,還是禦醫,這就是草菅人命!


    “陛下,臣給您看看……”


    她話沒說完,就被霍不遲給瞪迴去了。


    但是他胸前的傷,一直都沒換藥,不換怕是不行了,薑去寒隻能硬著頭皮說。


    “不換萬一出事了,皇後娘娘會哭!”


    “換!”


    霍不遲立刻妥協了,常在思的眼淚就像是一把刀,這會都還插在他的胸口上呢,他可不想再看到一次了。


    提到這個,常在思心裏的愧疚就讓她頭都抬不起來。


    霍不遲隻能拉著她的手,吧嗒一下親一口,故作輕鬆道,“要不你看吧,這個表情,好像是幹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一樣,弄我都心慌了。”


    “行,我也看看。”


    常在思說著就起來了。


    霍不遲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麽痛快,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拒絕了。


    “姐姐,真的不礙事,你別愁眉苦臉的,如今你好了,我便是怎樣都是放心的,你若是想看,那就進來一塊看看,傷的不重的,鞭子而已,阿遲挨的鞭子,可多了去了!”


    他這話不假,這麽多年霍不遲背上的鞭傷,唯有常在思迴來之後才沒出現過,他是真的完全不怕挨打的。


    他怕的,隻有常在思的愧疚和眼淚。


    一同朝著內室走時,門口傳來一句。


    “母後……你如何了,他們說你醒了,可以讓兒臣瞧瞧您嗎?”


    霍念紅著眼睛站在門口,有些怯怯的不太敢進來。


    常在思趕緊過去,蹲下身子,剛觸碰到霍念的胳膊上,小家夥的淚珠子就劈裏啪啦的掉。


    “母後……父皇也保護不好你啊!日後兒臣保護你吧,兒臣定要做個好皇帝,保護自己的母後,父皇真是……”


    看到身後的霍不遲,他的話停了下來,不過還是瞪了一眼。


    霍不遲也沒什麽底氣,直接轉身進了內室。


    “不怪你父皇,這件事真的太意外了,母後都沒有想到會這樣,不過,母後這不是好好的嗎,就是……迷糊了兩天而已,不嚴重的,念兒不哭好不好呀,母後這裏有好吃的糕點,母後給你拿來?”


    “兒臣不是貪嘴的年紀了,兒臣不吃,兒臣想抱抱母後,可以嗎?”


    小家夥眉頭緊鎖,一副擔憂的不行的樣子。


    內室裏——


    霍不遲催促著她,“你快些啊,大姐你這手這麽慢,是怎麽當軍醫的啊。”


    “您是皇帝,我可擔不起這句大姐啊,陛下,這鞭傷有些嚴重,你們同床共枕的,皇後娘娘遲早要發現,您能一直瞞著嗎?”


    薑去寒拿著藥粉兌的藥液,在他傷口處擦拭,費勁的把軟布和傷口分開,一指寬的鞭痕已經變成的駭人的深褐色,裏麵泛著深紅的血色,還有鮮紅的血液流出。


    霍不遲不擔心自己這傷口,隻擔心霍念能拖住常在思多久。


    “能拖一刻是一刻,她晚一日瞧見,傷口便能長好一分,薑去寒你個號稱神醫的,若是能快些將朕治好,朕賞你個宅子!”


    “當真?”薑去寒一下子來了興致,“臣要大宅!起碼三進的,要有花園!”


    “五進都成!朕賞你個帶山的宅子如何?”


    霍不遲早就想賞賜點薑去寒什麽了,不為別的,為了她是真心待常在思好,也為了她曾為邊關將領辛苦付出的那麽多年。


    薑去寒假意拒絕。


    “臣當為陛下鞠躬盡瘁!絕不是為了什麽宅子,臣並非那種貪圖享樂之人……”


    霍不遲順著她的話說。


    “這樣啊,愛卿如此清潔廉潔,那此事便作罷!是朕的不對,朕怎能用銀錢這種汙穢之物來辱沒愛卿的忠君之心呢!”


    薑去寒猛的抬起頭,她沒想到霍不遲竟來了這麽一句。


    “不,不是陛下……臣不是那個意思,臣的意思是,陛下賞賜,臣沒有拒絕的道理!臣定全力給陛下醫治,讓陛下早日恢複如初!”


    霍不遲看透一切的朝著她勾了勾唇,然後沉聲道。


    “朕何時恢複,你何時搬家!”


    薑去寒日日早起就來,日落才走,用了不到半月,讓他的傷口完全愈合了,人人都讚她是個忠君的好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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