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遲沒有拒絕這個秋祈宴,也是想借著這次,讓所有的皇親都親眼看一看皇後,畢竟當年他登基後是對著一紙丹青行了冊封,所有人都說他瘋了,說他寧願把後位給一個死人,丟皇家顏麵,也不願將這位置給任何一個皇親亦或是臣子之女。


    這次,他便要讓眾人都看到,他沒有瘋,他的皇後是真的還在,她隻是走了,並非不迴來,如今她迴來了,也不會再離開了。


    上午,命婦們按祖製參拜了皇後,又留在長秋宮中賞秋日新貢的菊花,直到正午,皇帝那邊朝政之事完後,一行人方才一同去了大殿。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絲竹之聲不絕於耳,雕梁畫棟之間,香霧繚繞,珍饈美味擺滿長案,帝王皇後高坐龍椅,皇室親眷分席兩側,觥籌交錯間,盡顯王朝之繁榮。


    不同於以往,此次因沈妃操持,特請了京中有名的戲曲班子,唱的也盡是那些國泰民安,君名國昌之戲。


    東側長案坐著的一男子,年約四十有餘,看向常在思時,眼中是難以掩飾的懷疑。


    幾杯酒下肚,借著醉意,他拱手問道。


    “敢問皇後娘娘,這五年您身在何處,為何當年陛下以丹青冊封,而您……置他於流言不顧,如今卻要迴來。”


    霍不遲眼皮都不抬一下,甚至名諱都不喚,隻冷冷的問。


    “你是瘋了嗎!”


    常在思不甚在意的輕拍了一下霍不遲的手臂,看向了那人。


    上午她就聽說了,霍榮因當年有功,早早就被封為保榮王,卻因性子一直囂張跋扈,慣會得罪這些個大臣和皇親的,一直都未被重用。


    不過這個人,當年就是這副冷言冷麵的模樣,可對弟弟們倒也算是不錯的,起碼未曾算計過,對誰都是一視同仁。


    “保榮王想問,也是正常,本宮當年離開自是有本宮的緣由,陛下身子不好,本宮離宮為他祈福五年,如今他身子漸好,太子也漸漸大了,本宮不該迴來嗎?”


    大殿內,時間間竟忽的安靜了下來,誰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生怕自己會引起皇帝亦或是皇後的注意。


    霍不遲輕輕的放下杯盞,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懾力。


    “皇後,當年離宮是為朕祈福,如今朕已大好!她自當迴來陪伴,若是日後再有風言風語傳到皇後的耳朵裏,那朕隻能讓這話多的人,不再開口了。”


    保榮王妃趕緊起身跪地磕頭。


    “陛下恕罪!王爺他醉酒胡言的,妾身們都知道,娘娘當年就是祈福去了,娘娘對陛下,對江山都是大恩,如今自然該是迴宮了,我家王爺一向如此,您是知道的,請娘娘恕罪啊!”


    常在思起身,緩緩走到她的麵前,伸手將人從地上扶起。


    “王妃無需如此,今日都是一家人,心中有疑也是正常,解釋清楚即可,入席吧……”


    保榮王鐵青的麵色也略有緩和,看著狠狠剜了他一眼的王妃,訕訕的笑了笑,低聲討好。


    “別氣嘛,隨口說說,誰讓女人拋夫棄子的。”


    王妃低聲訓他。


    “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平白無故的拋夫棄子,你若是再胡鬧隻會連累妻兒,下迴再想如此鬧之前,先給臣妾一紙休書,臣妾這命還不想丟。”


    保榮王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趕緊連聲低頭認錯。


    “是是是,本王的錯,本王的錯。”


    霍不遲也被嚇得不輕,看著常在思並不是很好的麵色,他趕緊喚了魏東。


    “快些讓戲曲班子的人上!叫那個什麽雲的,即刻便上來唱戲,好好唱,若是皇後笑了,朕有重賞!”


    說完,他將自己盤中的肉夾給常在思。


    “姐姐吃肉,阿遲如今還吃不得這些呢,不過今日吃了麵,沒有不適,我是不是很聽話了。”


    常在思點點頭,沒什麽精氣神的迴他,“是,很聽話呢,阿遲真乖。”


    霍不遲知道她在難過什麽,她在愧疚這五年,也在糾結當年不該離開,可那不是她的錯,那是因為當年他不懂解釋。


    戲曲班子原本的壓軸戲被強行推了上來。


    蔣小雲一出場便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完美的身形,好看的臉蛋,一顰一笑魅力盡顯,尤其是那唱腔,對得起他名角兒的稱號。


    一旁,有人低聲議論。


    “年紀輕輕就如此厲害,這蔣小雲果真是老天爺賞飯吃,唱的可真好啊!”


    “何止!”邊上的女子接話,“長的也好呢,你瞧瞧那模樣,當真是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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