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可!”


    他議價都沒議,就答應了。


    皇甫麟……


    他沒想到,自己的時間這麽值錢。


    元歌……


    她也有些傻眼了!


    這個東乙,不是敗家子就是真的富可敵國,錢都花不完!


    他就這麽敗家嗎,找個陪練都是天價。


    她若知道東乙要找陪練,她就報名了。有錢不賺是傻子。


    皇甫麟,“那等我得空的吧,帶我去見見你家主子。”黑市的主人神秘無比,他真想知道那人長得是圓還是扁。


    他想認識那人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知道元歌認識那人,便也想知道那人到底是男是女,是個什麽底細。


    八爺對皇甫麟行了一個大禮,“恭候大駕!”


    ……


    皇甫麟帶著元歌還有柳裕去喝酒。


    他們相互介紹自己。


    皇甫麟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其實我不姓王,我複姓皇甫,單名一個麟字。”


    姓皇甫?


    那就是皇室了?


    柳裕後知後覺皇甫麟的身份。


    “公子莫不是鎮守北關的……烈王殿下?”


    怪不得那股子殺伐之氣怎麽掩也掩不住!怪不得自己的雙劍都不是他的對手!


    輸給戰場上的殺神,他輸得不冤!


    見皇甫麟都如此痛快的亮明身份了,他這個第一高手的弟弟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於是,他痛快地說,“我叫柳裕,你肯定不知道我……但我的兄長是柳風,天下第一劍,你想必知道。”


    “原來是柳劍聖的弟弟……”


    柳風在江湖上有劍聖之稱。


    誰都知道江湖第一高手的厲害,但他弟弟柳裕……確實是在江湖上沒有名號。


    皇甫麟覺得奇怪,其實柳裕的劍法不淺,按說能排上名號才是,為什麽一點名聲都沒有?


    “柳公子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吧?”


    柳裕開始大吐苦水,“是啊……我兄長常說,江湖人心險惡,不讓我下山,這是我第一次偷溜著下山呢。”


    皇甫麟明白了,怪不得沒有名氣,原來是個江湖新手。


    柳裕注意到旁邊安靜地聽他們說話的少女,這位小姐姿色不俗,難道是烈火的意中人?


    “這位小姐怎麽稱唿?”


    元歌輕笑,“我叫元歌,家父是鎮守西關的元侯。”


    “原來是元小姐。”


    酒過三巡,幾人談天說地,甚是愉快。


    柳裕雖然是初入江湖,但他畢竟出身於江湖第一世家,知道許多江湖逸聞,於是說給元歌聽。


    元歌才知道原來江湖這麽精彩。


    看來她終日困在皇城,天地太小了……


    來日有機會她定要縱情江湖一番。


    元歌其實最想知道的還是,“柳公子,請問你的兄長柳劍聖,他收徙弟嗎?”


    柳裕,“他……收徙弟。但是,他不收女徙弟。”


    “呃?”


    元歌怔住了。


    不帶這麽區別對待的吧?


    這柳劍聖還看不起女人?


    柳裕見元歌似乎誤會了什麽,趕緊解釋,“我兄長可不認為女人就不適合學劍,其實我們柳家有許多女劍士。


    “但是,那些都是普通門徙,並不是我兄長的入室弟子。


    “他之前有一位入室女弟子,但是呢,兩人之間產生了點師徙情之外的情愫,所以就……


    “他發誓,以後都不收女弟子了!”


    元歌八卦心頓起,忽然想聽聽這柳劍聖的情事,這肯定別有趣味。


    “柳公子,反正眼下閑著也是閑著,你就跟我們說說柳劍聖與他女弟子的……情事唄。


    “我們保證,絕對隻聽聽,聽過就忘……”


    柳裕,“其實呢,我這趟來皇城,就是要來找我那未來嫂嫂的!就是我兄長唯一的女弟子。


    “我兄長自從發現自己對女弟子產生了異樣的情愫後,他就趕那女子出師門了。


    “那女子其實也對我兄長意有意,想嫁給他。


    “但兄長這個人劍法一流,腦子卻有些迂腐。


    “他非得說什麽師徙在一起不合禮教……反正就是個榆木腦子,他說了好些絕情的話,把我那準嫂嫂氣走了!”


    元歌,“哦?所以你是來找人的?”


    柳裕拿出了一幅畫,“這姑娘,就是我那準嫂嫂。你們認識嗎,聽說她是皇城世家大族之女……”


    元歌看了老半天,“這畫的是不是不夠傳神?按說世家大族的姑娘我都認識啊,可我不知道這畫中人……”


    柳裕,“這畫,是我依記憶畫的,而我畫技普通,可能不夠傳神!看來要找到我那嫂嫂,不容易了。”


    “她姓甚名誰?年歲幾何?你不知道她是哪個府上的嗎?”


    柳裕,“關於她的背景,我那兄長是知道的,可是他執意與那女子斷了關係,什麽都沒跟我說。


    “我隻有這個畫像。隻知道她姓袁,她應該比我年長七八歲,我今年二十!”


    “那這位袁小姐……就是二十七八歲?二十七八還沒婚配的貴女,沒有吧?”


    反正元歌沒聽說過……


    “有。”


    皇甫麟忽然想到一人。


    “是誰?”


    “袁相的妹妹,袁韻,聽說她早年曾遊曆江湖,耽誤了嫁人!後來就幹脆不嫁了。”


    元歌想起了,袁笑笑因為有小姑姑不嫁在先,所以也有樣學樣,放言若是找不到喜歡的男子,就一輩子不嫁。


    不過袁笑笑的小姑姑非常低調,這些年都淡出眾人的視線了,元歌也就是小的時候見過她一麵……基本沒什麽印象。


    皇甫麟是如何知道她的?


    “這位袁小姐,數年前我跟著我母妃去國恩寺上香時,遇見過她求問姻緣,那時候她一臉愁容,我有點印象。”


    柳裕,“她十年前離開柳家劍莊時,正是妙齡婚配之齡。聽說她家裏也是讓她迴去嫁人的……”


    元歌,“如果你兄長心裏真有她,都過去十年了?才來找她?”


    柳裕,“我兄長……他自從與袁姐姐分開後,一直悶悶不樂!我見不得兄長悶悶不樂,才決意來找她的。


    “隻要她沒有婚配,我肯定求著她迴柳家劍莊,長陪兄長身邊。


    “她的畫像,我是依照她離開時對她的記憶畫的……”都十年了,也許與記憶的長相有差!


    元歌,“反正,如果是這位袁韻小姐,你可以去袁家找找!她應該是還沒有成婚!”


    “真是謝過兩位了……今天得虧遇到了你們,否則我得沒頭沒腦地亂找一通呢。如果真是她,我重謝兩位。”


    元歌,“那你打算怎麽重謝?讓你兄長收我為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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