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風著急忙慌地向著自己家裏奔去,就在此時,月夜扇的聲音突然傳來:“主人,我剛才聽到你的朋友包大虎說的話,你似乎去了通天學院考試?”


    雲慕風連忙點頭,隨後又意識到月夜扇看不見,於是開口迴答道:“是啊,我被他和蒲葉兩人架著去的。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月夜扇接著說道:“如果去了學院,那麽見到海棠花仙子的可能性便更大了,不是嗎?我們不如現在就過去看一看你是否已經進入學院名單了。”


    雲慕風聽後立刻搖頭拒絕:“這怎麽行?”他無奈地解釋道,“我可不會召喚什麽雲彩之類的,如果沒有蒲葉,我根本無法前往學院。而且之前,我和他們倆本來就打算在那兒等待消息,但那個叫苜蓿子的不允許我們在那兒等,要求我們自己迴來。所以從目前情況來看,我們得在這兒等個八十年以後了。更何況以我的本事可上不了學院,關於怎麽能見到海棠花仙子的事情,我們還要從長計議才行。”


    “這有何難?有我在,還有什麽地方,你不可以去?”月夜扇的聲音裏有了一絲笑意。


    說完,雲慕風便看到兩把黑色的扇子緩緩地落在地上,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盤。月夜扇笑著說道:“你快上來吧,我帶你去。”


    “那苜蓿子怎麽辦?”雲慕風疑惑地問道。


    “走吧,我自有辦法。”月夜扇迴答道。並沒有多說。


    雲慕風看月夜扇似乎十分有把握的樣子,不再多問,便跳上了扇子,盤腿坐下了。


    於是,這扇子輕輕地旋轉了一圈,便朝著天空奔去。雲慕風坐在上麵十分愜意,這扇子速度比蒲葉的白雲還快而且又十分平穩。


    雲慕風大喜,興奮地對月夜扇說:“阿月,你真是太棒了!又可以幫忙打架,又可以帶我到處玩,簡直就是無所不能啊!”


    月夜扇笑著迴應道:“能為主人效勞是我的榮幸。”


    就這樣,他們在空中飛行了大半天後,終於抵達了學院門口。從學院這裏的時間來算,此刻不過是須臾之間,雲幕風才離開不過短短數分鍾而已,他甚至都能聞到包大虎剛剛離開時留下的那股虎騷味。


    雲慕風看了看周圍,也沒有個坐處,於是疑惑地向著月夜扇問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我們就在門口等著嗎?”


    “那自然是要進去了,”月夜扇耐心地迴答道,“這學院可不隻是學院啊,它也是一座高山不是?這裏我還是很熟悉的,走吧,帶你去一個有趣的地方。在那裏等待幾天後,我們就不必在琅琅山等那麽久就能看到榜單公布了。”


    聽到這個消息,雲慕風突然一拍腦門,略帶遺憾地說道:“哎呀!早知道就應該叫上蒲葉和包大虎一起過來了。”


    “此等有趣的地方可不能告訴太多人,人一多了,便很容易被苜蓿子他們發現不是?”月夜扇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笑起來。


    雲慕風想了想,也點了點頭說道:“說得也是,他們在琅琅山這八十年也有的玩,不像我,在琅琅山裏除了無聊地睡大覺外,也沒什麽好做的。也罷,你快帶我去吧!”


    月夜扇又縮小成了兩個小耳環,飛迴了雲慕風的耳朵邊,然後輕聲給他指引方向。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一條岔道前,月夜扇指引著雲慕風撥開了一堆懸掛著的藤蘿,示意他趁著沒人發現趕緊走進去。


    雲慕風連忙按照月夜扇的指示鑽進了密密的藤蘿裏,一探頭,眼前的景象讓雲慕風驚喜不已,原來這裏隱藏著一個寬闊的山洞,內部別有一番天地。


    走進山洞,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股清澈的溪流從洞頂流淌而下,形成了一條美麗的小溪。溪水清澈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水底的沙石和自由自在遊動的魚兒。當雲慕風踏入洞穴時,那些原本歡快嬉戲的魚兒突然受到驚嚇,紛紛躲藏到石頭縫隙中。


    “哈哈,這裏居然還有魚,不錯不錯,餓不死了!”雲慕風開心地拍手讚道。


    他好奇地往裏一走,發現洞裏還有一個隱蔽的小洞,門口十分小,他的身形能勉勉強強鑽進去,若包大虎來了,即使變成它的真身也沒法進去了。


    這時月夜扇開口說道:“這裏便是我們這幾日住的地方,雖然小了些,但也是應有盡有的。”


    雲慕風環顧了四周,果然如他所說,這裏有一個藤蘿編織的吊床,他上去坐了坐,還十分結實,隻是積了一層厚厚的灰。還有一些小桌子小椅子的,但沒有太多使用的痕跡。這個小洞的一邊有著一些小小的孔洞在上麵,陽光能準確地透進來,照亮整個洞中。一看便是特意設計的,而非天然存在的東西。


    雲慕風對這方小天地十分滿意,連聲讚歎,好奇地問道:“阿月,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巧妙的地方?難道學院的老師不知道這裏?”


    月夜扇溫柔的聲音傳來:“這座山還不是通天學院之時,便有了這個地方,隻是這裏的主人早已雲遊四方,故也就無人知曉。幸而這裏的主人曾經也是我的主人,所以我便知道這個地方罷了。”


    雲慕風聽後不禁感歎:“這麽說來,你已經換了很多次主人了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和感慨,“什麽情況下會離開主人呢?我還以為會一直在一起,直到生死才會分離呢。”


    月夜扇輕聲地歎了口氣,迴答道:“生死當然是最重要的一類分開的方式,還有一種便是主人自行解約,這一類的便是會遭到一定的反噬作為懲罰的。法寶自身是無法解約的,也無法違抗主人的意誌,但有些邪惡的法寶會引誘主人走向錯誤的深淵,借此害死主人以求自我解脫。”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不過一般而言,這樣的情況幾乎不存在,因為隻有有了主人,法寶才能有了生命,否則就一直沉睡,無知無覺,一年兩年還好,若然成千上萬年渾渾噩噩的,也是十分恐懼和孤獨的。”


    雲慕風聽了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阿月放心,雖然我隻是你的一段經曆,但這一段經曆裏,我定然不會讓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定然也不會拋棄你。”


    也許月夜扇並沒有想到雲慕風會如此迴答,似乎愣了許久,一直沒有答話,最後他深深地歎了口氣,低聲說道:“都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句話是女子常說的,對於我們這些法寶而言,又何嚐不是呢……”


    月夜扇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慨,仿佛有著無盡的故事和傷感。雲慕風感受到了月夜扇的情緒變化,他輕輕地摸了摸耳環,仿佛在安慰一個受傷的靈魂。他知道,月夜扇不僅僅是一件法寶,更是一個有著情感和記憶的存在。


    “其實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麽有了知覺的?我知道人和妖怪都是天生有知覺的,可你最開始隻是一對耳環而已,為何能變成有感情的……我不知道怎麽形容,有感情的東西?”雲慕風躺在藤蘿床上,晃晃悠悠起來,這藤蘿床竟然還可以做秋千,雲慕風暗歎做這個的人可真是心靈手巧。


    月夜扇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我不知道其他的是怎麽迴事,我自己的話原來便是海棠花仙子靈婉兒的一副耳環,那些時日她才入天宮,每次向天帝獻舞,都會積極參加,希望能得到天帝垂憐得個一官半職的花官當當,而每次舞蹈她都帶著我去。那天宮宴席的熏香十分特別,久而久之,我竟有了些神識。”


    說到這裏,月夜扇頓了頓,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迴憶之中。片刻之後,他才迴過神來,接著緩緩地繼續說道:“再後來,靈婉兒發現即使參加再多的宴會,也隻是徒勞無功,隻會增加自己的疲憊。


    於是,她開始頻繁地前往各個神明的論道會,她常常瞌睡四起,而我卻聽得格外認真,竟然真的參悟到了一些天機。有一天,她偶然被一個天上的神仙搭訕了一句,迴到住處後心情愉悅,興奮不已。她那沾沾自喜的模樣卻引起了其他仙子的嫉妒和不滿。她們趁其不備,悄悄地將我從天上丟下。


    我在空中飄飄搖搖,最後掉入了妖界。那時,我已經擁有了神通,為了避免再次陷入沉睡,我必須盡快尋找一個新的主人。就這樣,我經曆了種種波折與磨難,最終遇見了你。”


    月夜扇輕輕咳嗽一聲,試圖喚醒雲慕風,但他卻似乎已經睡著了。月夜扇此刻卻笑了一聲,輕聲自語道:“或許這就是命運吧,它讓我找到了你,給了我重返天宮的希望。”說完,月夜扇輕輕地歎了口氣,靜靜地陪伴著雲慕風直至他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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