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我覺得還是早上的帥哥帥一點你們覺得呢。”


    “我同意。”


    “我也同意。”


    “蕾蕾,你說。”


    “還行吧,那小樣兒 勉強算帥哥吧。如果他非要追我 我也就將就了。”


    ……


    秦明端著臉盆洗漱,迴到宿舍後換上常服往教職工餐廳走去。


    在餐廳裏偶遇於北茫“主任來吃飯啊。”


    “政委,你也來了一起吧。”於北茫端著餐盤和秦明麵對麵坐到一起。


    “明天上午呢學院要組織開學典禮就在大禮堂,到時候記得參加。”


    秦明點點頭“好,我記住了。”吃完飯秦明來到辦公室開始辦公。


    中午時分秦明站起身來到床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揉了揉眼睛,一口喝完茶杯裏的熱茶。


    秦明關上電腦戴上大簷帽離開辦公室。


    ……


    第二天上午所有新生已經坐在台下等待領導入席。側門打開吳院長、於北茫、秦明一行人走上主席台。


    於北茫清了清嗓子“下麵進行大會第一項迎軍旗。全體起立。向軍旗敬禮。”


    擎旗手邁著整齊的步伐從所有人麵前走過,“禮畢。坐 脫帽。”


    “你們快看,快看那個人。”


    “我去,上校?真的假的。”


    “舒顏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應該就是新來的指揮係的政委秦明。”


    “這,這麽年輕?”


    “我的天哪。”


    “我的地啊。”


    秦明看到台下一名女生的眼神有些不對,緊緊盯著台上的領導一動不動,眼睛裏充滿眼淚。


    “進行大會第二項,下麵歡迎吳衛國院長為我們做開學動員。”


    “教員們、同學們,大家好。每年的今天啊全院的師生都要聚集在此 歡迎新的學員入學。看到你們一張張新的麵孔欣慰之餘倍感壓力。這裏將是你們人生新的起點,你們軍旅生涯的起跑線這裏將是你們一生為之驕傲的母校。咱們是軍校啊培養的可不是普通大學生 我們要培養的是有靈魂 有本事 有血性 有品格的四有軍人。希望大家經過四年的學習與生活轉變為一個合格的軍人。我們要聽黨指揮能打勝仗作風優良。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刻苦訓練 夯實基礎 隨時準備著。我也希望所有的學院學有所成 我的講話完了謝謝大家。”


    “進行大會第三項,下麵有請新生代表葉多多上台發言。”


    台下那名發呆的女生帶好帽子走上主席台站到講台前“尊敬的教員、親愛的同學們,在這金色的九月我們帶著年輕的希望帶著執著的追求帶著堅定的信念,從祖國的四麵八方來到這座美麗的”


    葉多多呆愣在原地。


    “來,來到這座美麗的軍校穿上軍裝 我們便不再是一名普通的青年。我們肩負著”


    “對不起我,我可能沒有做好當兵的準備。”


    “啊?”台下所有人聽到葉多多的話一片唏噓。


    葉多多擦了擦淚水,“我想退學。”聽到葉多多的發言台下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葉多多徑直離開主席台秦明趕緊追了上去查看情況。


    於北茫看著台下亂哄哄的樣子“都安靜,都安靜。各班組織帶迴。”


    秦明看著葉多多迴了宿舍才放下心,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主任,沒事了,學生迴宿舍了。好,我這就來。”掛斷電話秦明往係部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裏於北茫看著對麵的耿岩波和梁紫三人大眼瞪小眼。


    “政委。”梁紫和耿岩波站起身。


    “坐,都坐。”秦明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坐下,來到於北茫身邊坐好。


    於北茫率先開口“從我們建院以來,這是第一個在全院開學典禮大會上主動要求退學的而且還是一個新生,就這樣一個學生是怎麽被選定代表新生上台發言的,怎麽選定的。”


    梁紫站起身“主任,我檢討。這個葉多多是我選的。我當時選她是因為她文筆好文化課又好 又是軍人家庭出身的孩子。”


    “軍人家庭出身的孩子就應該這樣嘛,當著全院領導的麵 這會我們指揮係可是露了大臉了。”於北茫看向秦明“這個問題,政委你怎麽看。”


    秦明勸解“老於你先消消氣啊。你們倆坐吧,坐。這個事情呢發生的很突然也違背常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個葉多多是怎麽想的。她為什麽這麽做,她的心理動機到底是什麽。你們問過嗎。”


    “問過了,但是她不說。”梁紫迴答。


    這時吳誌國走了進來秦明四人立刻站起身“院長,吳院長。”


    吳誌國坐到四人中間“坐,都坐。你們是在說葉多多的事吧。”


    吳誌國對著梁紫和耿岩波說“你們倆先迴隊裏去。”


    “是 ”耿岩波和梁紫站起身敬禮拿著帽子離開會議室。


    “葉多多,母親叫趙惠霞是個報社記者。父親叫葉天十五年前曾經是空軍的試飛員。有一次他和他的戰友執行試飛任務的時候發生了意外,為了讓戰友跳傘他錯過了最佳時間 犧牲了。”


    於北茫看了看秦明“院長,這些情況我們都已經掌握了。”


    “我就是他的那個戰友,葉天是我的飛行師傅。葉多多 現在在什麽地方我想見到這個孩子。”吳誌國看著秦明和於北茫。


    “報告院長,我讓她先在宿舍等著。”秦明迴答。


    吳誌國站起身“好,我去看看她。”


    “院長我們陪您去吧。”秦明提議。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又不是正式談話。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吳誌國戴好帽子起身離開。


    “院長,慢走。”秦明與於北茫起身敬禮目送吳誌國離開。


    秦明與於北茫重新坐下,秦明率先開口“主任我看這葉多多想退學八成和吳院有關係。”


    “政委,這話可不敢瞎說啊。”於北茫看向秦明。


    “你是沒注意,開會的時候那葉多多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吳院恨不得把他吃了。我猜他可能和吳院有些誤會,說開了就沒事了。”秦明解釋道。


    “你這麽一說還真有可能。”於北茫點點頭,“那要是葉多多還是交了退學報告呢。”


    “放心交不上來。”秦明很有自信的笑著說。


    “為什麽?”於北茫有些不理解。


    “您想啊,她和吳院長有這層關係。那麽她來到咱們學校肯定是她媽媽提前和吳院長做了溝通提前商量好的。再說了吳院長怎麽可能會讓葉多多退學呢,就算咱們批了院委會那關也過不去啊。”秦明合上筆記本。


    “我去把小耿和梁紫喊過來。”於北茫站起身離開會議室。


    沒一會兒耿岩波和梁紫迴到會議室,“主任、政委。”


    “坐吧。”秦明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你們倆覺得葉多多這個事應該怎麽辦。”秦明看向耿岩波和梁紫。


    “不管怎麽樣我覺得現在是應該給咱們係裏麵、院裏麵一個交代的時候了。我說句得罪領導的話,我不管這個葉多多家裏麵和吳院長是什麽關係,她現在已經給咱們學院造成了很壞的影響 必須要處理呀。”


    “可是你想過沒有啊,一個新生剛入學就背上一個處分那她以後怎麽辦啊。”於北茫看著耿岩波。


    “主任,這個葉多多根本就沒想在部隊待久,哪來的以後啊。您如果要不處分她那以後的新生咋帶啊。”


    “那梁紫你怎麽看哪。”


    “耿隊長的心情我能理解,說實話我也覺得很意外 但是處理葉多多的事情能不能慎重一點。”


    於北茫與秦明互相看了看,“這個,政委 我先說句。”


    “對 咱們聽聽主任說 看看他的意見。”


    “我是覺得處理葉多多很簡單一句話的事,可我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妥 畢竟是孩子嘛啊 我總覺得這個葉多多這個倔強的個性裏麵隱藏了一些什麽東西。我們應該耐心一點多發現她身上的閃光點加以培養說不定以後就是個優秀的人才。”


    “我最近一直在觀察葉多多,她和同學們相處的很融洽證明她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而且現在這些學生們都很有個性 如果我們觸及到她的底線的話可能她不會迂迴或者妥協反而會全力反擊。”


    “反擊啥了反擊 那就光他們有底線我們就沒底線了?”


    “我建議隻要葉多多可以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願意公開做檢查 我覺得這個事情不是過不去的。”


    “你這不是和稀泥了你這不就叫。”


    秦明看向於北茫又看向耿岩波和梁紫,“我,我談一下我的看法。一個剛入學的新生啊,一入學就在全院大會上主動要求退學 影響確實不好。可是我跟這個主任啊我們有個共同的看法,一定是有其原因的。”


    “對 ”於北茫點點頭。


    秦明繼續說,“我們要處理一個學生隻需要一張紙就夠了 對吧。可是我們要培養一個學生需要四年的時間。老於啊 咱們能不能這樣 暫時把她留下來 先給一個警告處分 在全係點名批評 以觀後效,你覺得呢?”


    “同意。”於北茫點點頭。


    “同意。”梁紫也點點頭。


    “我不同意。”耿岩波話音一出秦明三人齊刷刷看向耿岩波。“我服從組織上的決定 但是我保留我個人意見。”


    “三比一,就這麽辦。你們倆誰去說。”秦明看向耿岩波和梁紫。


    “你負責思想工作你去。”耿岩波捅咕捅咕梁紫。


    “我去。”梁紫站起身迴答。


    “行,葉多多的事就先這樣。下麵還有一件事就是明天帶軍訓的教官就到了,你們要配合好軍訓工作。”


    “是。”耿岩波也站了起來。


    秦明與於北茫互相看了看“就這些,迴去吧。”


    “是。”耿岩波與梁紫對著秦明和於北茫敬禮後離開會議室。


    秦明合上筆記本靠在椅子背,“唉,現在這孩子真有想法和咱們那時候真不一樣。”


    “哈哈哈,政委。這也是件好事。如果指揮員都像木頭一樣隻知道一味的服從上級命令我們的軍隊那還不完了。走吧。”於北茫站起身拍了拍秦明的肩膀。


    迴到辦公室打開抽屜捏了一縷茶葉放進茶杯又接了一杯熱水 來到座位上吹了吹瓶口冒出的熱氣。


    秦明離開辦公室往超市走去,路過兩名學生,無意間聽到兩人的對話的對話。“走走走,新生宿舍那邊有好戲看。”


    “啥好戲啊。”


    “今天上午的事你聽說沒。”


    “就那個新生代表當眾宣布要退學的那個,怎麽了。”


    “對對對,就她。在宿舍樓下跟她們隊長嗆嗆起來了。”


    “真的假的,這麽勇嗎。”


    “騙你是小狗。”


    “走走走,待會兒就沒的看了。”


    兩名學生加快了腳步往宿舍樓走去。


    秦明聽到兩人的對話瞬間怒火中燒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明怕事態升級直接掉頭往學員宿舍快步走去,路上遇到兩名糾察秦明喊住了他們。“你們倆過來。”


    “首長好。”兩名糾察對著秦明敬禮。


    “跟我走。”


    “是。”兩名糾察跟著秦明來到宿舍門口。


    秦明抬頭望去看到頂層葉多多抱著被站在樓道裏。


    “跟我上去。”


    “是。”兩名糾察跟著秦明來到頂樓。


    耿岩波喘著粗氣“咱倆之間沒啥過節對吧。我吧,我耿岩波,我當了這麽多年的兵 現在兩毛一了。我帶了不少兵 確實也帶了不少兵 但是我真的就 我真就沒有帶過像你們這樣 ”


    “隊長,隊長 我們夠認真了。”新生們將耿岩波圍了起來。


    “我真的帶不了你們 我挺無能的 我馬上 我馬上就跟咱們院領導 去打這個打這個辭呈報告 我覺得我真的挺無能的我帶不了你們 ,然後看學院安排 安排誰能帶你們 誰能帶你們誰就來。我帶不了。”耿岩波推開人群看到後麵的秦明後來到秦明麵前敬禮,“政委,我,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秦明拍了拍耿岩波的肩膀“先迴去好好休息休息,迴頭來我辦公室喝口茶。”


    “是。”耿岩波敬禮後走下樓梯。


    “葉多多,你有點過分了吧。”


    “我就是想曬個被子呀。我真的是想曬個被子。”


    “曬被子曬被子。讓她曬被子。”


    秦明一臉無奈對身後的糾察說“帶她去禁閉室冷靜冷靜。”


    “是。”兩名糾察並排走上前去帶著葉多多準備離開。


    秦明看向新生們“你們,你們新生誰,出個女生陪著。”


    女生們互相看看沒人邁出這一步,“看我幹嘛,非得讓我點啊。自覺點快點 大家都省事。”


    “報告,我去。”一名戴著眼鏡的女生走出來。


    “行,那就你。把她的背包和洗漱用品收拾收拾一起去。”


    說完秦明直接轉身離開,剛迴到辦公室於北茫便走了進來。“政委啊,聽說你把葉多多關了禁閉?”


    “讓她在裏麵冷靜冷靜,待會兒就讓梁紫去領人。”秦明喝了一口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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