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慕容瑾見狀,狠狠地瞪向許至旬,那淩厲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劍,仿佛在警告對方“休要妄圖再玩弄任何花招”。


    緊接著,慕容瑾毫不猶豫地邁開大步,迅速跟隨著宋嬌嬌向前走去。


    恰在此刻,木光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許至旬往大門裏行進。


    而就在這時,隻見木時步履匆匆地從大門處飛奔而來,他的腳步異常急促,以至於衣擺在風中肆意飄舞起來。


    當木時瞧見那位陌生的許至旬時,他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抹訝異之色。


    不過,他並沒有過多言語,而是恭恭敬敬地徑直走到慕容瑾跟前,微微彎下身子,低聲稟報:“迴稟主子,那些人皆已安全送返,並無大礙。”


    慕容瑾聽聞此言,原本緊繃的麵容稍稍舒緩開來,輕輕點了點頭,應道:“如此甚好。”


    與此同時,宋嬌嬌也轉過頭來,對著身旁的落葵柔聲吩咐道:“落葵啊,快去街市之上請一位醫師來。”


    或許是因為剛剛睡醒不久,此時她的嗓音仍略微有些沙啞,其間還夾雜著幾分慵懶之意。


    木時聞聽此言,趕忙出言提醒道:“對了主子,無憂醫師已然抵達府內,要不……”


    慕容瑾緩緩轉過頭來,柔和的目光落在了宋嬌嬌身上,眼神中透露出真摯和關切之情。


    他輕聲說道:“此刻天色尚未破曉,尋醫恐怕會遇到諸多困難,不過,湊巧的是,我府上的醫師剛剛到達府上,不如讓他先查看一番如何?”


    宋嬌嬌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盈滿了感激之意,輕聲迴應道:“如此也好,那就麻煩了。”


    站在一旁的木時聽聞此言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隻見他那光潔如玉的額頭上,在昏黃暗淡的燭光映照之下,隱隱泛起一層微弱的光芒。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邁開步子,步履匆忙地朝著木光離去的方向追趕而去。


    他的步伐急促且迅速,猶如一陣疾風般席卷而過,隨著他身形的移動,所帶動的微風輕柔地吹拂著兩側牆壁上的燭火。


    燭火在微風的輕撫下左右搖晃,光影隨之搖曳不定,投射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斑駁交錯的陰影。


    與此同時,他的衣袂也被風吹得烈烈作響,不停地舞動著,宛如一麵在夜風中肆意飄揚的旗幟。


    “木光,你究竟打算將他安置於何處呢?”木時一邊奮力地邁動雙腿,急速奔跑著,一邊扯開嗓門高聲向身旁的木光大聲問道。


    他的嗓音在這條靜謐得令人心生寒意的走廊之中來迴迴蕩,仿佛打破了這片沉寂,驚擾到那些沉睡在黑暗深處的幽靈一般。


    正在前方快步前行的木光聽到身後傳來的唿喊聲,突然間腳步猛地一頓,就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死死拖住一般,整個身體瞬間停滯不前。


    隻見他雙眉微蹙,眉心處瞬間便如刀刻一般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之中,忽地閃過一絲極其細微,但又無比慎重的決斷之光。


    這光芒猶如暗夜中的流星,雖短暫卻耀眼奪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久之後,他才終於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甕聲甕氣的迴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有不便,自然是該去隨風院了,咱們那裏環境清幽,無人打擾,也便於安置。”


    說話間,他緩緩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朝著走廊盡頭的方向輕輕一指,同時目光堅定地凝視著那個方位,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種毋庸置疑的篤定之意。


    聽到這話,一旁的木時先是稍稍一愣,隨即便連連點頭應和道:“嗯,你說得倒也在理。”


    說著,他下意識地伸手撓了撓自己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臉上流露出些許對這個安排的認可之色。


    由於用力過猛,他原本整齊的頭發被抓得略顯淩亂,幾縷發絲在微風的吹拂下肆意飛舞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許至旬卻突然猛地抬起頭來,那雙明亮的眼睛裏此刻正閃爍著一絲倔強而執拗的光芒。


    隻聽他用低沉但異常堅決的聲音說道:“不!我要和姐姐一起住。”


    他的音量雖然不大,可其中蘊含的那種如同堅不可摧的磐石一般的堅定信念,卻是如此清晰地傳遞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刹那間,整個空間仿佛都因為這句話而陷入了一片沉寂,就連四周的空氣似乎也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影響,竟凝結停滯了好幾秒鍾。


    “誰是你姐姐?”木時滿臉驚愕,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裏此刻充滿了迷茫和不解。


    他直直地望向對方,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仿佛打成了一個死結。


    這突如其來的稱唿讓他如墜雲霧之中,心中暗自思忖著眼前這個陌生男子為何會有如此奇怪的言辭。


    木時微微歪著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著許至旬,那專注的神情好似要將許至旬整個人都看穿似的。


    他的眼神裏交雜著好奇與疑惑,似乎迫切地希望能夠從許至旬那張平靜的麵龐上尋找到問題的答案。


    站在一旁的木光則是一臉的不屑,他輕蔑地撇了撇嘴,嘴角向下扯出一個極為誇張的弧度,那模樣簡直像是吃到了什麽難以下咽的東西一樣。


    他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他說的是宋小姐,也不知道這家夥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突然冒出來的,居然還敢胡亂攀親戚,真是不知羞恥!”


    說著,他還用一種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許至旬,那目光銳利得如同無數把鋒利的刀子,仿佛隨時都準備在許至旬的身上劃開一道口子,好挖出他隱藏起來的秘密。


    聽到這話,木時忍不住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原本梳理整齊的秀發瞬間變得有些淩亂不堪。


    他的眉頭皺得愈發緊了,猶如兩道深深的溝壑橫亙在額頭上。


    眼中的困惑更是如同濃重的霧氣一般迅速彌漫開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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