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包間,門口站了一位待命的酒吧服務員,喪彪推托有事先忙,林馥麗推門而入。


    裏麵愛馬仕橙的燈光主調,搭配一張雙拐角皮質沙發,角落裏嵌著玻璃酒櫃,在燈帶的掩映下映射出水晶般晶瑩剔透的光。


    她看了一眼現場,裏麵陳總和他的秘書,齊總和他的助理,就四個人,包間裏場地還算大,還有個單獨洗手間,天花板和牆壁的設計繁複又立體,所以人少也不顯得空曠,不知道今晚他們談什麽,到十點才喊她過來。


    林馥麗嬌笑著,“陳總,齊總,看來今晚談的不錯啊,看你們紅光滿麵,意氣風發啊!”


    “林總說話就是中聽,怪不得迴迴你們公司都派你過來,” 陳總笑得儒雅,他問道:“你後麵這位是?”


    “一個小朋友,何意,今晚我司機來不了,讓他來幫忙開車,” 林馥麗招唿著,“來,小意,喊陳總,齊總。”


    何意找了一個挑不出錯的微笑,打了招唿。


    陳總坐在沙發主位上,起身往旁邊挪了挪地兒,林馥麗一眼看見他的小動作,她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這地兒肯定不是為她挪的,她麵上滴水不漏,把何意往那邊推,


    “來,小意,坐著來聽一聽,兩位老板都厲害著呢,要是肯教你點東西,你也能受益匪淺不是。”


    何意和林馥麗兩人都坐下之後,陳總伸手從茶幾上的煙盒裏抽出了一根煙,叼在嘴巴裏,林馥麗見狀趕緊起身,拿起煙盒旁邊的打火機雙手給他點煙。


    陳總沒什麽表情地垂著眼睛,躲了一下。


    半年前林馥麗就開始負責陳總這個單子,但最近一個月到了下決策階段,她簡直天天粘著陳總一幫人,青水市都快被翻來覆去玩遍了。


    但對方一直沒有點頭,也一直沒有從她這裏提什麽要求,直到今晚,小動作頻出。


    她麵上不顯,還是嬌笑著,十分順手地把打火機遞給何意,“小意,給陳總點上,你離得近。”


    何意從善如流,他雙手點火的時候,陳總才滿意地笑了,“小夥子不錯,以後讓你林總多帶帶。”


    林馥麗連聲應著。


    包間裏被沙發三麵包圍著的透明茶幾上,擺了一瓶酒,幾個酒杯,還有一盤晶瑩剔透的冰塊。


    茶幾下方嵌入了隱形的唿吸燈帶,橙色燈光一唿一吸,與包間裏的主色調相唿應。


    林馥麗拿起酒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就聽陳總吩咐道:“給小朋友也倒一杯。”


    林馥麗訕笑著,“他今晚給我開車,不能喝酒啊!”


    陳總咬著煙,迴答的漫不經心,“司機有的是。”


    林馥麗一僵,目光看向何意。


    何意打了哈哈,“抱歉,陳總,最近我們學校教練查的嚴,不讓飲酒。”


    陳總沒接話。


    坐在林馥麗對麵的、沙發另一個拐角的齊總,倒是看出點門道來了,


    甲方也分三六九等,這陳總分了肉給他,他才能有資格成為林馥麗的甲方之一。


    “來談事兒不喝酒,林總,怎麽教育的?” 齊總譏笑著開口。


    林馥麗笑意淡了淡,她求助地望向何意,“小意……”


    “抱歉,我真不能喝,我隻能喝沒有酒精的。”


    砰!


    包間裏突然響起玻璃碰撞的聲音,幾人嚇了一跳,視線齊齊望過去,就見齊總把玻璃酒杯往茶幾上一摜,臉色不虞道:“林總,這生意你還想不想談了,隨隨便便找個理由就駁陳總麵子。”


    林馥麗臉上掛不住,她摳著指甲,之前也沒見過齊總這麽發難過,還是和陳總唱雙簧。


    齊總嗤笑一聲,直接站起身拿起旁邊他的公文包,“今晚這局有不給麵子的,沒勁,我先撤了。”


    林馥麗還沒想好怎麽處理,隻能賠笑起身去攔,“齊總~你看你,今晚脾氣怎麽這麽大,快把我嚇壞了,趕緊坐呀,你走了我們還怎麽喝,”


    她嬌笑著,當著所有人的麵,過去親密地拉著齊總的胳膊,使勁拽著他坐下,還討好似的挺胸用最柔軟的地方蹭了蹭他,以柔克剛這招她百試不爽,見他臉色有所鬆動,便拿起他那個酒杯給他喂酒。


    何意算是見了“世麵”了,他心裏嗤笑一聲,以前隻是對大佬局有所耳聞,今晚是以身入局了。


    他也沒想過真能逃過去,於是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陳總,齊總,剛才是我不識好歹,酒是個好東西,是個男人哪有不喜歡的,我先自罰三杯。”


    樓下的秦九九在他說完的同一時間,驟然睜開了眼睛!


    她猛地喘了口粗氣,那雙神秘黑眸裏不再平靜無波,而是翻湧著風暴,積聚著烈火轟雷,本來柔順的頭發絲無風自揚,仿佛化成千軍萬馬,整個人發出一種極具攻擊性的氣息,令人心悸。


    徐傑聽到那口粗氣,最先轉過來看她。


    本來一晚上秦九九都沒什麽存在感,都是他和他朋友們一塊兒玩紙牌玩遊戲了,現在突然感覺她情緒不對,他看過去,差點沒被她的狀態嚇死,


    “你怎、怎麽了?”


    這時,喪彪從二樓風風火火地走了下來。


    因為秦九九被徐傑擠在卡座裏麵的位置,他隻能從兩人身後的位置搭著卡座的靠背俯身,悄聲說道:“秦小姐,那桌人今晚自帶了酒杯,以前沒有過這種情況,但是酒杯在包間的酒櫃裏,我不好去查。”


    秦九九轉過身去,喪彪跟她對視,也被她的神情懾的身體發怵。


    “其中有個酒杯有問題,一會兒你進去,務必把那杯酒,換給那個,齊、總,”


    “喝完之後,清場,把有異常的人,全、部、關、好。”


    喪彪保持著俯身,十幾秒沒有動。


    徐傑在一旁張著嘴巴,一動也不敢動。


    半晌,喪彪起身,伸手拍了拍徐傑肩膀,“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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