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針對盧相的情報及其子盧思義的情報,了解可謂不少,要知京洛老國主在位期間就有拿下濮州打算,若不是有盧相在支撐,京洛拿下濮州可謂輕而易舉。


    因盧相政令,使得濮州軍民同體與周邊之國甚好,隻靠京洛難以攻下。


    京洛新主,頗有魄力,先戰沛國,分化周邊,盧國不出兵相助,到時攻打盧國嘉國定會不願協助盧國,到時可一舉拿下濮州;誰知邳國竟要相助沛國,又出現妖孽使節,一切計劃實行起來都向未知方向發展。


    好在那盧思義非盧相之子,京洛新主雖有忌憚,卻願與之合作,若是現在知對方是盧相之子,還是盧國鎮國大將軍之婿不知該做何想。


    不但如此,若是現在能說動盧國鎮國大將軍出山,那盧國、邳國、沛國都將在他手中掌控。除此之外,貌似倭國聽從邳國調遣。


    這般以來,雖說這場大戰。邳、沛、盧、倭等元氣大傷,若是聯合起來,京洛內部不穩,對方有意攻打京洛,京洛危矣!


    此刻的夜,所想,與盧相猜測一般無二,她要想法把消息傳遞出去,要知京洛新主所防備的兩位王爵之下的兩位元老,薑相與尚書令可是與盧思義聯姻了,而新主與邳國聯姻貌似關係最不牢靠,邳國真正權利已經落入盧思義手中。


    這般,她腦海中劃過一道亮光,明白了自己的用意,若是自己能夠組建一支隊伍,那般就可為新主傳遞消息。


    想到此,夜內心頗為心動。


    最終做了決定,若是盧思義再問及起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告知於他。


    她的想法,盧思義不得而知,此刻正在與盧國鎮國大將軍麵談。


    對方與盧相思路相當,拒絕盧思義的邀請。


    到也可給盧思義推薦幾人,至於這些人盧思義能否降服,能否忠於盧思義,就不是他能決定的。


    然,內心他卻是相信眼前這個女婿能夠做到,對方太能隱忍,為人奸詐,一人之謀,毀了盧國,還有什麽做不到的。


    若是讓鎮國大將軍得知,盧國被滅期間有孔家大儒孔子義的影子,用毒之人姬驪之功,謀略程昱,固邦荀彧等人,也許盧思義在他心中地位會減弱幾分。


    不管如何,最大之功定屬盧思義。


    對待這位嶽父大人並非向自己父親那般聽從心意。


    盧思義繼續言道:“嶽丈,怎說你也是盧國鎮國大將軍,盧國還在,你怎可不出山,這讓盧國官員、世家如何看待於你?”


    盧國鎮國大將軍,眉頭挑了一下,內心對盧思義甚為不滿,這是要把自己架起來烤嗎?


    當今,還有誰不知,你與京洛聯手,帝丘已落入你手中,你把帝丘劃出來自成一國,這與傀儡又有何異?


    讓我當一個傀儡鎮國大將軍,我不要臉麵嗎?


    他堅決反對,絕不出山。


    盧思義看自家嶽父這般堅決,一笑:“嶽丈,既然你不願出仕,讓我三哥當這鎮國大將軍如何,我看他能力不錯。”


    聞聽盧思義所言,內心一驚,要知老三與盧思義可是有過節的,在盧家雖說欺負盧思義被自家女兒擋了迴去,可他這性格,絕對是眥眥必報的主。


    “不行,老三難當此重任。”急忙否決。


    盧思義:“那就二哥。”


    盧國鎮國大將軍搖頭。


    盧思義:“那就大哥。”


    盧國鎮國大將軍還是搖頭。


    盧思義:“除了三位哥哥,也隻有嶽丈我能信得過了。”


    “嶽丈大人,你看,你推薦誰合適?”


    盧國鎮國大將軍傻了眼。


    內心清楚,這是逮著自己不放啊。


    不管他們三個誰去,一是被人戳脊梁骨不說,二是難堪大用;自家子什麽水平,他自是知的。日後與京洛開戰,帝丘必是首當其衝,到時要了他們的命不在話下。


    除此,還有嘉國隻怕已經與戎國兵戎相見,說不得已經攻下戎國,現在是收不到消息,無法得知嘉國情況,若是拿下了戎國,第一時間,會對濟北國出手。


    到時,嘉國定會南下帝丘、青州都會遭受嘉國攻擊。


    若是嘉國與京洛聯手,盧思義雖然有三國之力也難與之對抗。


    嘉國戰略意圖不知盧思義清楚不,不過看現在這情況,對方應是清楚,不然也不會逼著自己出仕。


    到時嘉國打著恢複盧國之名義,與盧國主一同攻打帝丘,我又該如何處之?


    臉色越來越是難看。


    盧思義:“嶽丈,秀寧是我愛妻。”


    “等秀寧產子,這天下都是他的,與是您老的又有何異?”


    “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不能為外人著想不是?”


    盧思義此話,讓盧國鎮國大將軍內心一驚,好似說得有理。


    不管如何說,自家女兒那可是明媒正娶的正妻,然他想到盧思義在京洛的荒唐事,眉頭又是一挑。


    “京洛薑.相之女與尚書令之女你做何解釋。”


    盧思義聽之內心大喜,知自家嶽丈,這是鬆了口。


    認真言道:“他們僅是聯姻工具,談不上什麽,與秀寧不同,我們之間有了真感實情,再者她們也未得到家父認可,算不得真。”


    鎮國大將軍算是看透了盧思義,此子心狠有帝王之資。


    就是不知他說此話真假幾分,自家女兒真是他在乎之人?


    看出嶽父猶豫之色,盧思義忙言:“嶽丈,我所有家底,秀寧一清二楚;難道她未對你講?若是你不信,可讓秀寧當麵對之。”


    “多日不見,我也甚是想念娘子,這就讓我家娘子前來與你見麵。”


    說完,不等對方反應,盧思義起身向外走去。


    李秀寧就在府中,一同是從帝丘押送過來的,說是押送不如說是護送。


    當夜看到李秀寧時,微愣一下,劉秀寧眼中露出驚色。


    “師姐?”


    “師妹?”


    盧思義也沒想到,兩人竟是師出同門。


    不過,現在也不是他們兩人聊天之時。


    拉著李秀寧的手,簡單說上一句:“今後,你不可叫她師姐了,她應喊你姐姐,你為我正妻乃大夫人,她是二夫人。”


    不等李秀寧反應過來,盧思義拉著李秀寧已經進入房間,夜看著身邊一個男子,與盧思義一般無二,麵容有些癡傻,這應是傳說中的盧相之子。


    像,實在太像。


    “影二,你也進來。”


    夜聽到盧思義聲音響起。


    這像盧思義之人,眼神瞬間清明,大步漫入。


    鎮國大將軍看著這一幕,臉色微抽,內心情緒難以克製。


    影二。


    這般說來,對方還有影一。


    是了,邳國盧家商會之子,盧思義,前身應是影一所化,不然他哪來分身之術。


    可為何這般像,難道不是盧相夫人一胎三子。


    震驚過後,他看向自家女兒:“寧兒,此事你早是知了?”


    李秀寧還未從剛才見到師姐那一麵,以及盧思義告知的話語中迴過神來,此刻聽父親所聞,盧思義拉了一把,提醒下,反應過來。


    點頭應是,這些她是知的。


    盧思義也不避諱自家嶽父,當著麵對劉秀寧說上一句:“離開之後,所有發生之事,今晚一一向你訴來。”


    拉著李秀寧的手,盧思義手指在她手掌之中輕輕滑動一下,李秀寧心中會意,麵色微紅。


    聽到讓其講解其它事宜時,李秀寧看向盧思義微愣,看到盧思義這眼神不似作假,這才看向父親認真言道:“父親,我家相公,有一軍隊可攻可守,攻城必破,守可固若金湯,行軍如風。”


    “現,倭國已經完全被相公掌控,若不出意外,今年過後,高麗也將被相公收入囊中。”


    “除此,青州作為試點,將會成為新的國都,不出五年邳、沛、盧將會成為真正一國。”


    “到時,可立於不敗之地。”


    李秀寧說這些之時,眼中滿是自豪。


    聽得這老父親睜大眼睛,臉皮連續抽動起來。


    內心想著,沒想到倭國已經掌控在自家女婿手中,這般說來,當初倭國禍亂盧國也是他的手筆。


    那自家二弟呢?現在還是杳無音訊。


    他目光不由變得迫切看向李秀寧:“你叔父?”


    李秀寧笑之:“叔父帶兵正在高麗作戰。”


    “什麽?”李秀寧此話一出,讓這位鎮國大將軍,再也無法淡定。


    準確說,對方是被程昱逼著去高麗作戰的,然此事劉秀寧也不會對父親明言,再者其中詳情,屬於軍事機密她也不甚清楚。


    這還是盧思義母親在後山知道的一些,派人告知她的,若不然,她不會知道這些。


    “他,他怎會前往高麗?”


    “如何跨過北冥?”


    眼中擔憂甚重,盯著盧思義。


    盧思義:“高麗能乘船而來。”


    “我等為何不能乘船而去?”


    鎮國大將軍:“北冥之上不比陸地,若是出了事情,可是十死一生。”


    盧思義:“放心,他們通水性,死不了。”


    鎮國大將軍:“北冥之大不可想象,通水性也要成為魚怪吃食。”


    盧思義:“真是這般,就封他為盧國忠義將軍,守護疆土而亡。”


    鎮國大將軍:“......。”


    忽是覺得,盧思義有些冷血,那可是李秀寧的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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