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鍾案,國主交到大理寺卿與刑部手中,尚書右仆射主抓此事。


    此事處在漩渦之中,然不影響朝堂之上關於盧使節的討論,薑相一直在主張接見邳國使節,敲定此事,同時提出固順公主,應是挑個吉日,嫁與國主。


    此事朝堂一致認同,就算是國主也無法反對。


    隻能讓國師算個時間。


    關於接見盧思義的時間定到了後日,亦是盧思義成婚之後。


    此外,尚書右仆射辦事不得不讓朝中眾臣驚恐,一上午的時間不但從倉部侍郎家中查抄出三十萬兩白銀,加上其它財物累計價值在百萬兩,同時以官商勾結、通敵叛國等罪名,京洛國都王家商行全部查抄,查抄出糧食五千旦,其它的竟是不知去向。


    商會王家之人在國都的全部被看押,共計搜查出銀兩三百萬兩,由國主一並處置。


    國主內心大喜,一道旨意直接下達給尚書右仆射,讓其督查京洛王家商行。


    眾臣內心大驚,這時要一鍋燴,一個個看向右仆射內心又驚又懼,要知王家商行在京洛可是排在第三,他們多多少少與王家商行之間都有來往。


    尚書右仆射領命而去。


    一場真正風暴這才到來,薑相臉色亦是難看,他沒想到這尚書右仆射做事竟是這般果斷。


    朝會散去,迴到府上的薑相,連忙書寫密信,讓其家人送了出去,取消一切與王家商行的來往。


    然,這邊尚書右仆射動作更為迅速,畢竟刑部歸他掌管,動起手來更為方便。


    兩天。


    麵上風平浪靜,盧思義過的好不瀟灑,今日在驛站完婚,前來賀禮的隻有禮部。


    其它官員無一人現身,再者就是世子姒盈,毫不避諱參加了盧思義的婚禮。


    花魁雖說是盧思義的夫人,不過卻是妾身,因她的身份還配不上盧思義的官身。


    另一點,盧思義也是變相昭告京洛之人,他盧思義能獲得京洛花魁芳心,代表才氣無雙。


    雖然官員之中有些知道花魁是如何被盧思義用金錢與下體騙走的,可大多數認為,此事薑相棋差一招,本是讓盧思義與京洛才子比試一番才藝,沒成想比試被盧思義拒絕不說,現還讓對方取走了花魁。變相證明京洛才俊都不如盧思義一人。


    也有恨花魁的,怒其不爭,竟是嫁給這般荒淫無道之人。


    然沒人敢來驛站鬧事,就算他名聲在臭,也無犯下什麽過錯,隻不過是人品不端;再者就算有過錯也不是京洛能夠治罪於他的,因他是邳國使節。


    指責與謾罵不端,這般風波應該持續下去,然,就在盧思義成婚之日,忽地這般聲音消失一空。


    要知,這般風波起,天下讀書人聯合起來,反對結盟,京洛國主隻怕也不敢違背民意,可這股聲音就消失不見了。


    使得國主沒有想到。


    無數官員亦是沒有想到。


    零零散散幾個在京洛提出反對的,很快亦是沒了聲音,連人都消失不見。


    這就是有人看不清局勢,畢竟這是尚書令與薑相默契的結果,還有人敢出來反對,這不是打兩個人的臉嗎?


    再者盧思義來得這麽一出,薑相亦是沒有說什麽,也用不著下麵的人幫他出氣。


    還敢讓讀書人挑撥,這不是自找沒趣,這樣蠢官,留之無用,然薑相並沒有搭理他們的功夫,兩天的時間,各路不斷向薑相匯報著與王家商會合作的事宜,重要的線索已經全部掐斷。


    耿鍾、王家商行掌櫃及以上長老已經被各種意外死亡。


    除此之外,一條重要消息薑相已經獲知,邳國大世子僅是用五萬精兵攻破宋國國都,斬殺了老國主,京洛五十萬大軍連合宋國不下七十萬大軍,竟是沒能阻擋主邳國大世子這一動作。


    同時所有宋國世子一同被邳國大世子斬殺。


    宋國幾乎淪陷,好在京洛與宋國損失二十萬大軍,這才擊潰邳國軍隊,用十萬人圍困邳國大世子,最終生擒了對方。


    邳國大世子的戰力當世無雙,這般的人物,各國不曾見聽聞過。


    現已被押往到京洛國都,有千人隊看管,時刻不敢鬆懈;另邳國國主,已經命鎮國將軍率二十萬大軍攻入宋國境內。


    向京洛施壓,放迴大世子,不然開戰直取陳郡。


    邳國的密信同時送到盧思義手中,務必保大世子一條性命。


    邳國。


    國都之內,國主悔不當初,不該聽取盧思義的策略,要知大世子領兵竟是這般神武,說什麽也要讓其帶兵攻破沛國直取濮州。


    二世子帶兵從青州攻取濮州。


    濮州指日可待。


    “咳咳~!”


    邳國主,坐在朝堂之上,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好在用手帕遮擋住,大臣無一人能夠看見。


    眾人在商討的不外乎,是否還有聯盟的必要。


    有人支持聯盟,有人反對聯盟。


    然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固順公主在京洛,大世子也被押往了京洛。


    若是聯盟不成,他們還有安全迴來的可能嗎?要知兩國之間還隔著一個宋國,雖然宋國現無國主,但也是一國之地。


    薑相接到這一消息,臉色慘白一片。


    雙眼瞬間變得赤紅,宋國無世子,這就代表著宋國已亡。


    宋國雖小,現已經分為數個勢力,邳國大軍壓境,京洛大軍想要再次抵擋,糧草何來。


    現宋國能夠聽從調度的已經沒有幾人。


    士卒十不存一,被邳國大世子幾乎殺光,京洛大軍,十個將軍死於邳國大世子手下,千夫長不計其數。可謂軍心不穩。


    現邳國大軍壓境僅二十萬。京洛還有四十萬主力軍,亦是向後退了去,隻有退入陳郡大將軍覺得才能組織起有效戰力。


    盧思義接到密信已是深夜。


    紫兒也不再是花魁身份,兩人同住一間,是否一心無人得知。


    至少盧思義沒了高歌興趣。


    驚醒過來,怎也想不到大世子竟這般生猛,隻怕大壯、徐晃、高衝等連合一起也不是大世子對手,自己更不用提。


    現在,讓其保下大世子,怎麽保,宋國,國主血脈帶把的都被對方砍沒了,這也太過殘忍了,不過這點倒是符合盧思義的秉性,斬草除根。


    這完完全全打在京洛國臉上,讓京洛各個官員如何看。


    這不是最為重要的,盧思義清楚大世子所作,合了京洛國主的意。


    現對方收兵,退迴陳郡,隻怕不是國主本意,應是有薑相的影子,甚至是姒盈父親王爵的影響。


    因,姒盈父親的封地就在陳郡。


    翌日。


    卯時,盧思義受召前往覲見。


    辰時,到了大殿之內。


    整個大殿氣氛有些陰沉。


    盧思義,收起一切思緒,神態淡然。


    眾人看不出盧思義心中所想。


    尚書令身體竟是養了過來,紅光滿麵,看到盧思義到來,向前一步直接嗬斥起來:“你邳國一方要與我京洛聯盟,一方竟是攻下宋國不說,還屠戮國主子嗣,此等殘暴之舉,讓我京洛如何處之?”


    朝中大臣誰也沒想到,尚書令,上來直接發難。竟是不給盧思義一絲麵子。


    盧思義:“此話有失公允,你我兩國之事尚未定論,雖宋國作為京洛附屬國,然他攻打沛國在先;我邳國與宋國聯盟,親如手足,是要替沛國出口惡氣,此等行徑我邳國站在大義,並無不妥。”


    “我曾言,各位大人可曾記得,若當時你我兩國同盟,哪裏還會有此事發生?”


    盧思義淡然的話語,讓朝中眾臣升不起一絲火氣,就連薑相也不得咽下到嘴邊的話。


    如盧思義所言,當時就答應了同盟之事,哪裏還會有這等事端,就算真打也會知會京洛一聲。


    尚書左仆射:“哼~!”


    “不管如何,邳國慘無人道,此事你定要給個交待,不然我京洛大軍定要揮軍直擊邳國,一報此仇。


    盧思義聽之看向尚書左仆射:“大人,此話不妥。”


    “京洛真要揮軍邳國,盧某無話可說。”


    “不過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再者,你京洛五十萬大軍協助宋國,我邳國大世子不過領兵五萬,這就攻破宋國國都。”


    “此事昭告天下,不知京洛可有臉麵?”


    “我邳國可用之人不止大世子一人。”


    “盧國拿倭國毫無辦法,我邳國卻能讓其臣服。”


    “若,現我邳國與盧國停戰,現有沛、倭、三國之力,大人您說我邳國會懼怕與誰?”


    “今日盧某應召而來,就是詢問與京洛還有同盟可能與否,若是沒有,在下也該迴國複命了。”


    盧思義所言,讓眾京洛官員迴不過神來,尚書左仆射氣得臉色變了數次。


    眼神變得陰沉下來:“這般說,你是要威脅我京洛國?”


    盧思義:“大人,何來威脅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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