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將軍下令,要殺了他們。


    郡守不由求饒,說出自己可用之處。


    太守、都尉、司馬、主簿個個表示忠心,訴說利弊。


    張大將軍能聽進去,卻也清楚留下頗有用處,讓他們簽字畫押,留下罪證,省得以後反水。


    並告知天下,他張大將軍並非嗜殺之人,投靠邳國的,自會善待。


    這下可比殺了薛郡這些官員,讓他們更為難受。


    相當於他們罪行公布於世,人人得而誅之。


    叛國自古沒有好下場,除非你足夠強大。


    然這些人並非如此,早晚一天也會死於非命,隻是現在他們還有用處。


    張大將軍,把征糧任務交與他們,不管用什麽方法也要在一周之內,征來百萬石糧。


    這般,可讓他的部隊後勤更有保障,繼續作戰。


    民憤自是讓這郡守與官員承擔,再也不用與之前那般,燒殺搶掠,才能獲得大量糧草。


    壯丁自也是讓郡守他們召集。


    張大將軍率兵駐紮在薛郡兩日,休整完畢,等到高大將軍派人前來接收,這才向寧王封地攻打而去。


    寧王竟是派出使者與張大將軍談判,隻要保留他的封地與爵位,寧願獻出城池。


    張大將軍聽之,自是大喜。


    隻要對方獻出私兵與糧草,自是同意他這般請求。


    寧王欣然答應。


    不費吹灰之力之力,張大將軍等人住入寧王封地,同時下令任何人不得在寧王封地生事,能夠活下來的壯丁,自是善戰之輩,每攻克一城自要發泄一番。


    此刻也不例外,他們不知自己是否能活過明天。


    看到女子,直接強迫起來。


    開始這般事情自是沒人向張大將軍匯報,眾人小將自認都是小事,有的甚至參與其中。畢竟這也不是孔家封地,更不是孔府。


    接著竟是有嫁出的郡主也遭到糟蹋,這事傳入寧王耳中已是天黑時分,他又怎能忍得這般屈辱,尋得張大將軍討要說法。


    張大將軍這才明白,事情嚴重性。


    自己的命令竟是有人違背。


    無法做到令行禁止,如何打仗。


    那些本是盧國人憑著軍功提升上來千夫長,夜間,火光中,在廣場之上,當眾一個個被斬了頭顱,一同被斬殺的還有欺淩霸女的兵卒,可以說廣場之上人頭滾滾。


    沒有攻城,卻是死了不下千人。


    那些受淩辱上吊自殺的女子自是看不到張大將軍為他們報仇一幕,活下來的自是內心強大女子。不但有了交待,還獲得不少民心。


    張大將軍卻是明白,殺這些人對邳國的將領不疼不癢。


    深夜,招來萬人將,全是邳國精銳,給他們加強思想教育。要讓他們統領好這些盧國提升上來的將領,將來有他們來鎮壓青州反抗之人,比他們管用,用熟悉的人對付熟悉的人,最為致命。


    這些將領自是明白張大將軍苦心,下去免不得抽打那些盧國提升起來的將領,讓他們長長記性,若是在這般管不好部下,下一個砍的就不是幾個千夫長,而是他們所有千夫長。


    翌日,天色微亮。


    大軍開拔,前往菏王封地。


    若是攻下,整個青州應是落入邳國手中,那倭人很好對付。


    菏王得知寧王如此光棍,氣得兩夜未眠。


    現聽到匯報,敵國大軍已到城下。心中有數,也是大驚。


    起身在護衛護送中,向城牆行去。


    菏王,站在長城牆之上與張大將軍對峙,願意承認邳國存在,每年向邳國納貢。


    就此別去,如不然,他不介意一戰。


    張大將軍自是不同意。


    除非交出兵權,讓私兵與食邑壯丁跟隨在他的部隊裏麵。


    菏王,再三思考,咬牙願意給出五千私兵。


    張大將軍自是不同意,必須全部交出來。


    菏王眼神變得陰冷,若不是管家願意出麵,與對方詳談,這一戰絕對要打了起來。


    菏王管家出城與之談判,張大將軍竟是同意下來。


    甚至詢問這管家願意留在自己身邊否。


    這般人才,推薦給國主,對邳國有大用。


    管家毫不猶豫拒絕,使得張大將軍頗為無奈,然張大將軍清楚,自家國主是不會同意菏王這般存在,現不過權宜之計,膠東郡與琅琊郡才是重點,這兩郡之地需徹底掌控才行。


    至於倭人,隻能成為他們邳國的附屬,為他們手中刀。


    隨之張大將軍帶軍離去。


    菏王總管在府中看向萊王,建議拿下寧王封地。


    準確說是刺殺寧王、薛郡郡守等官員,給邳國帶來麻煩。


    這般,他們出動人員前往管理,暗中掌控寧王封底、薛郡兩地。


    這般整個薛郡全部歸菏王所有,他們可以配合盧國裏應外合,一舉拿下東郡,讓盧國大軍深入青州,收複整個青州。


    如此,穩定下來,菏王聲望定會大漲,若是要了夷王封地,國主亦是會答應。


    這般就能鎖定要後徐徐圖之,整個青州都將落入菏王之手,到時打出清君側名義,攻入濮州也未嚐不可。


    菏王送與邳國張大將軍的五千兵力並非精壯,未到傷筋動骨,同意管家部分意見。


    就是刺殺寧王、不但是寧王,青州所有的王,除了他自身,其它都被菏王下達暗殺令。


    菏王府的死士一個個出動起來。


    管家勸諫留下萊王與濱王,製造迷惑之策,菏王沒有納取建議。


    既然他們連自家封地都掌控不了,死於敵人之手理所應當,又怎會懷疑到他頭上。


    與濮州軍裏應外合,菏王並不讚同,為今之計先保存有生力量才是王道。


    盧思義怎也沒想到,寧王、菏王竟會做出這般決策,於國不否,於禮亦是不否,氣節、臉麵是完全不要。


    與其它幾個王爵相差甚遠,不管怎樣他們反抗過,努力過。


    封地之人自會記得他們王爵的好。


    他送與盧相的信石沉大海,連同他的信使也未迴來,這般不是盧思義想要結果。


    再等一日,若信使還無能帶迴信息,他決定做另一步計劃。


    翌日,夜。


    消息還未到來。


    大壯,盧思義,二是從嶧山消失不見。


    隻給程昱留下一封信箋,讓信使送了過去。


    小小一個青州,根本不夠程昱與荀彧施展才華的。


    一切由他二人做主即可,根本用不上盧思義。


    當程昱接到盧思義的信箋之時就知自家主公已經離開青州,至於前往哪個國度,自是不敢胡猜亂想,就是不知這次迴來,能否帶來武將、奇人異士,這是他所期盼的。


    彭城,邳國的一個郡縣,正在緊鑼密鼓,選拔武將。


    方式簡單粗暴,隻要拔得頭籌就可擔任百夫長,前往邳國國都,參加最終決賽,拔得頭籌即可成為萬人將,若文筆也能過關,就能成為一方大將軍,統領三萬大軍,前往青州,建功立業。


    此刻擂台之上一身高七尺少年,手握一斧,舞的虎虎生風,對戰之人,六尺有餘,使用乃是長槍,卻是占不得便宜。


    幾十個迴合下來,應是那七尺少年虛晃一招,使得對方長槍刺入進去,被這少年直接削掉槍頭。


    兩人驚出一身冷汗,若是一招不中,這用斧少年恐怕就要來個透心涼。


    用槍青年腳下功夫了得,直接後撤一步,躲過接下用斧少年攻擊,一個躍起跳下擂台。


    台下一八尺壯漢甚是顯眼,他身邊一青年六尺有餘雙眼冒光,不但是對台上用斧少年,還有那落下擂台的青年望了過去。


    隻聽祭司喊道:“還有人上來挑戰否?”


    眼看擂台下那斷槍青年,轉身要走,八尺壯漢身邊青年輕聲交待這壯漢幾句,起身向對方追去。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盧思義,穿著與邳國貴族一般無二,八尺壯漢正是大壯。


    祭司詢問一聲,眼見下方無人應答,再次言道:“若無人挑戰,徐晃勝,可下文書官碟,晉升百夫長。”


    官碟是通往邳國,國都參加總決賽憑證,文書,是對方若被淘汰不想在國都任職,可迴彭城,在軍中效力,百夫長職位不變。


    “我來。”


    眾人忽聽到甕聲甕氣如悶雷聲音響起。


    這聲音自是大壯發出,他身邊之人已是散開,顯得更為突兀。


    大壯向前,直接走上擂台。


    此刻盧思義也追上那用槍青年:“兄台留步。”


    青年看盧思義比之自己還要年輕,穿著打扮一身貴氣,自是不敢不敬。


    然,邳國是重武國都,文人禮節倒不是特別重視。


    “何事?”


    雖盧思義看上貴氣,他自有傲骨,像他這般就算敗下陣來,也可討個十長當當,然此人明顯不願,無法發揮自身才華的事兒,不願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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