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涼湯的程昱,讓自己腦子清醒一些,接著分析起來。


    自家主公就近家底,與張大將軍正麵對抗,打一仗勝算八成。


    若集中兵力,別說張大將軍,整個青州他自有信心握在手中。


    自家主公明顯意不在此,有保衛盧國之意,又有自己打算,保衛是因他父盧相剛正不阿。


    自己打算,是國主若敢對盧相下刀,他就敢反。


    若盧相無事,他絕不會反。


    程昱想明白這些,既然去尋那薛郡與寧王又有邳國禍亂離間之機,自是想要護盧國的,降服張遼、高順為自己所用僅是計謀中一環。


    念頭通達,程昱做出決定。


    保存有生力量。


    一道道命令下達出去,盧相封地數萬人開始移動起來,首先離開的自是那些食邑老弱婦孺,他們已經學會聽從指揮,他們相信盧子義的領導。


    至於盧子義剛被送到軍營訓練一日,渾身酸疼不說,此刻還要連夜趕迴驛站,說服自家人,逃往蒙山。


    他已經不再幻想當什麽將軍,這種生活實在是太折磨人的意誌,可又不敢說出心中想法,若被食邑長知道,免不得皮肉之苦。


    何況已經向他說明邳國大軍不日前來攻城,他自是害怕,保命要緊。


    看得死人越多,他越是覺得自己性命主貴。


    盧思義這邊,入夜已經到薛郡府,與郡守交談甚歡。


    他的模樣與盧子義一般無二,應是帶了人皮麵具,至於大壯不需偽裝,在怎麽偽裝,這身段也隱藏不了。


    他以盧子義身份是無資格與郡守交談的,身份不配。


    然,郡守為何這般客氣,交談過程,一切是盧思義占話語主動權。


    盧思義分析利弊,他一一稱是。


    現端上吃食,還有歌姬表演,美女作陪。


    盧思義就知這郡守與這些下屬官員定是心思不純。


    這些官員定是投靠了邳國,用腳趾頭都能掰的清楚。


    酒食中是否摻有毒藥,不得而知。


    隻能是郡守吃什麽,盧思義吃什麽。


    大壯不傻,自是不敢食用這府上任何吃食。


    盧思義幾杯酒水下肚,忽覺酒意上頭,一指那領舞歌姬:“可否讓她前來陪我?”


    郡守大笑,雙手一拍,靡靡之音消失,領舞歌姬媚眼如絲,跪坐在盧思義麵前。


    若真是盧子義隻怕雙手不知該如何應對,畢竟他進入青樓隻是聽曲罷了,其它事情自是做不了的,也隻能在自家丫鬟身上動動手腳。


    “來,陪本公子喝上幾杯。”


    盧思義一隻手探入對方腰上,用力一拉,對方也有配合之意,直接倒入懷中。


    歌姬嬌笑,聲音清澈如流水,婉轉如鳥鳴:“公子,奴家賣藝不賣身。”


    就這般功夫,那隻手竟是找對了地方破開衣服一角,歌姬內心大驚,麵上卻是看不出來。


    一句話落下功夫,盧思義另一隻手端起酒杯已經放到對方嘴唇之上。


    歌姬想要拒絕那酒水已經溜到嘴唇處,若是拒絕流入脖子淌到胸前就要出醜,急忙張開嘴唇飲了下去。


    郡守看直了眼,還能這般操作。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給絲毫考慮時間,他自認花中老手,都是女子投懷送抱,哪裏見過這般,雙眼不有睜大。


    直接鼓起掌來,歎道:“盧公子,能有如此大才,實屬難得。”


    盧思義:“哈哈哈,郡守大人說笑了,郡守大才堪比為父,我學的不過是小道上不得台麵。”


    “此難能解,護我盧家封地,不用多說,郡守大人刺史定有一席之位。”


    郡守:“哈哈哈,盧公子說笑,我已派人前請李將軍,應是快要到來,到時咱們細說,我定當支持盧公子,別無二心。”


    盧思義:“好好好。”


    “這般再好不過,美女在旁,這樣喝太無生趣,應是合巹,這才過癮。”


    說著,自是讓身邊丫鬟倒上兩杯,一杯遞給歌姬,一杯舉起。


    這般挎著對方手臂,喝了下去。


    郡守心中大唿:“妙哉~!”


    “不愧是盧相之子,這也是個浪蕩公子不次於那嫡出長子。”


    這歌姬兩杯下肚,臉色已經微紅。


    不是她不剩酒力,而是有奇癢傳入體內,使得臉色忍不住微紅,身體緊繃,想要反抗卻又不敢太過明顯。


    越是這般,在她身體之上的手越不老實。


    她又不敢責怪盧思義,隻能用求助目光看向郡守。


    郡守隻當沒看見,誇讚盧思義的話不離口,又是共飲一杯。


    盧思義自是來者不懼。


    還讓這歌姬陪上一杯。


    這杯下肚,歌姬隻能小聲道:“公子,奴家不勝酒力,還請放過。”


    盧思義。


    “啪~!”


    抽出的手,拍在對方臀部,聲音清脆,周圍之人聽得清晰。


    這才聽盧思義言道:“什麽不剩酒力,你是看不起本公子嗎?”


    說著,盧思義那色眯眯的眼神,有些溫怒。


    郡守看了也是大驚。


    “盧公子讓你陪酒是看得起你,若是這般作態,拉下去打殺了,省得掃興。”


    歌姬聽得內心一顫,自是聽出郡守話中溫怒。


    盧思義卻是眼神清明,忙道:“不可,這般美人,怎能輕易打殺,怎地也得讓本公子嚐鮮後再說。”


    說著,他一手摟住對方頭顱,讓對方臉貼到自己臉上。


    “來,與我共飲一杯。”


    兩人雙唇挨著,一杯酒自是這般倒了下去。


    隻是這盧思義並未喝下,唯有歌姬喝了一半,另一半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哎呀,弄髒姑娘脖子,這般可不好。”


    說著伸出舌頭直接吸吮起來。


    隨之向下。


    歌姬哪裏受過這般羞辱,可那絲溫潤又讓她渾身發抖。


    直到對方頭顱深深埋在歌姬胸前,這才罷休。


    郡守看得內心大唿過癮,也想這般嚐試,可這桌前不止他兩人,自身威儀還是要得。


    盧思義抬起頭來,歌姬已是滿臉赤紅,隻聽他言道。


    “哎呀,不好,跑的有點深了,這般流入定不舒服,我來用手清理幹淨。”


    歌姬有心無力,不敢阻攔,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的手深入其中。


    麵色不由吃疼,對方根本不是憐香惜玉之人。


    那手動作,在場坐著的官員,無有不知那是何為,一個個吞下口水,端起酒杯喝上一口掩飾過去。


    郡守此刻也不得不打斷盧思義的肆意妄為,要知這歌姬他可是多年辛苦培養成才,打算送與寧王的,現這般局勢,說不得要送與張大將軍。這可是他的殺手鐧之一。


    其它官員自是看出郡守之意,輪流誇讚盧思義,與之敬酒,幾圈下來,盧思義身體有些搖晃,說話開始打結,可拽著歌姬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說什麽也要對方侍寢。


    這般,郡守也放心下來。


    讓人攙扶盧思義下了去,那歌姬自是也跟著,因盧思義還未放手,執念頗重。


    “大人,不如我們拿上他的人頭,送與張將軍吧。”


    隨著盧思義離開,這些人一個個酒意全消,出主意的是那都尉,手下自是有兵馬的。


    司馬:“不可。”


    “盧公子暫時殺不得,他可是坑殺了邳國不少人,據我分析,張將軍為何讓我等時刻留意盧相封地動向,恐怕是有重要人物在盧公子手中,若是我們獻上他的人頭,隻怕那邊的人物,性命也會不保。”


    “何況,名義上我們還是盧國官員,真做了這般事情,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濮州我們的族人怎麽辦,這可是牽連九族的?”


    令尹:“既然殺不得,那怎麽辦,明日他還要去寧王府搬救兵。我們若是囚禁,他自是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司馬:“這個簡單,既然他喜歡女色,明日醒來,多送與他幾個,讓他留戀忘返,麝香燃足,害怕他跑了不成。”


    “我們一封書信,交與張大將軍,讓他先攻打薛郡,到時盧子義還不是落入將軍手中,如何處置,與我等有什麽關係?”


    “我等為了盧國,委曲求全,暫時答應協助張將軍管理薛郡,免薛郡百姓生靈塗炭,應是大功一件。”


    都尉:“這般注意不錯,這樣一來,我們也可殺了那長史,不用在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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