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思義沒想到自家娘子如此聰慧,扳迴一局不說,又給自己弄來一個漂亮婆娘,晚上可要好好犒勞犒勞自家娘子。


    事了。


    盧思義看向劉昭兒哭紅的眼,似哄小孩般,幾乎貼在她的臉上,幫吹了吹。眼中露出關切。


    劉昭兒被逗笑的瞬間,盧思義臉上也露出笑容,揉了揉對方額頭,遞給對方一把糖果。


    李秀寧看得內心多少有些醋意,卻也知這是自己給相公討的內人,生氣不得。


    可看到一把糖果拿出來,她心中的醋意消失大半,眼中露出笑意,原來自己相公把她當稚童來哄了。


    劉昭兒接過糖果:“夫君,賤妻還有一些軟物需要收拾一番,還請稍等。”


    盧思義明顯沒有聽懂,轉身拉起李秀寧的手,想要向外走去,看來他不想在這地方待了。


    何況他另一條手臂,被護衛用白布纏起,搭在胸前,甚至不雅,也代表真得受了傷。


    李秀寧:“不必了,我盧家不缺你的。”


    “不過以你身份現在不適踏進盧家大門,會給你安排一出別院。”


    “小玉,給老婦人請示一下,看安排在哪個別院合適。”


    小玉,李秀寧身邊貼身丫鬟之一。


    小玉:“是。”


    起身,先一步消失不見。


    眾人就這般向下走了去。


    劉昭兒咬咬呀,她的房間可是藏有金銀細軟的,總不能到了盧家,事事張口找她李秀寧要吧。


    不舍的跟老鴇道別時,還讓對方看好自己的房間,歸寧之日,還需來這裏的。


    老鴇自是答應,今日花魁出閣也是一件美談,老鴇也是要宣傳一番的。


    花魁的房間自是要留些時日的,並非花魁走了,花吟就可提升為花魁,還需要競選眾多書生公子評選才行,這對青樓來說是一筆可觀的收入,需等些時日,到了整個青州約定好的時日才行。


    現在老鴇也需重點培養新人,至於現在的花女、花顏、花芙、花吟年過十八的已沒有培養價值,她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隻是這些跟盧思義再無瓜葛。


    “不好了。”


    “盧家公子被章家人堵到青樓門口啦!”


    不知誰喊上一聲,整個青樓內炸了鍋,書生公子衝了出來,妓子趴在窗戶之上向下望了去。


    隻見章家家仆、護衛來人不下百個,浩浩蕩蕩甚是壯觀。


    章光濤眼中露出惡毒之色,不過青樓裏麵的藥物不錯,他的臉已經開始消腫,此刻也能說出話來。


    言道:“盧思義,今日個,咱們兩個打鬥我贏了你一招,但你的護衛太過囂張欠缺家教,必須好生修理他們一番才行。”


    “我這就帶代你,教教他們如何做人,給我上。”


    眾人聽了出來,章光濤要找迴麵子,真如他所言,他一巴掌下去讓盧思義斷了一條手臂,而盧思義不過給了他一巴掌,剩下的傷都是護衛打的。


    護衛又怎可打章光濤,本應是將對將兵對兵,是盧思義的護衛不講武德。


    此刻章家來的群毆盧思義的護衛也說得過去。


    上一仗大壯來得晚,沒有交上手,這一刻兩眼放光。


    “我的,都是我的。”


    說完,雙臂活動一下,如同猛虎直接衝入人群,手中沒拿任何武器,就是這般,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十幾個唿吸,上百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簡直是大人打小孩,一巴掌一個,倒地的沒有一人能夠直接爬起來的。


    此乃神人也,步戰決對天下無敵。


    書生公子們一個個吞了口唾液,看著大壯比之絕世美女還要有興趣。


    隻是興趣越大,失望越大,盧思義癡傻,跟他談生意無異於對牛彈琴,不過可以上盧府找管事兒的,希望能買到身邊一個,尤其是大壯若是能買到身邊,不說建功立業,在戰場上可是多了一道保命的手段。


    這種未戰先怯的心理也不是這些書生先天有的,實在是近三年來倭國壓下了盧國高傲的頭顱,不得不納貢求和。


    就算如此,青州邊境也不消停,時時受倭人騷擾,多有普通百姓死傷。


    章光濤傻了眼,隻能看著盧家護衛護送盧思義他們瀟灑離去。


    這一戰也變相說明了,盧府不容挑釁。


    這些文人書生也明白,跟盧思義鬥隻能動嘴不能動手,可盧思義就不跟你鬥嘴,因不會說話,氣也,怒也,悲也,歎也!


    章光濤臉上更是無光,這樣的事情就算官府知道,也不會讓插手。


    官府的人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兩家沒有一個能惹得起的。


    隻是有不長眼的書生,來到章光濤身邊,建議他報官,畢竟他是被對方護衛打了,護衛可是下賤的人,被下賤的人打了,若是不受懲罰,那今後章光濤還有何臉麵行走世間。


    章光濤直接讓護衛撕爛他的嘴。


    章光濤的父親是尚書令他又會傻到哪裏,雖父親跟盧相有不合政見,甚至背後可能捅盧相刀子,這都是為國主服務,他無權幹涉。


    作為小輩,打鬧可以,不能上了府衙,再者大庭廣眾之下他已經闡明自己勝盧思義此為其一。


    其二,在青樓裏麵他可是罵了李秀寧,占了絕對上風。


    隻是這兩點就不應該有人小看了他,對方護衛敢打自己,那是自家護衛無能攔不住。


    也代表著章府的護衛不如盧府的護衛,這就牽扯到更為複雜的事情,他父親可以在國主跟前以此事參盧相一本,可他不能拿此事作為要挾,在衙府裏麵胡鬧。


    章光濤的護衛也是受夠了氣,自是聽從了章光濤的命令,撕爛了對方的嘴。


    嚇得一眾,和這書生有相同心思的,打了一個寒顫。


    為何?


    他們不明所以。


    章光濤這樣做,有些過了,隻是他們身邊護衛太多,都已經爬了起來,再說章家可是有武將出身的,章光濤明眼人知道有向武將發展的趨勢。


    被撕爛嘴的隻能眼看著章光濤和他家家仆、護衛離去。


    “不好了。”


    青樓裏麵,龜公找到老鴇,大驚失色。


    “盧府送來的財產摻了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壓得極低,看來這龜公當的相當稱職。


    老鴇臉色微變隨龜公大步離去。


    這要是湊不夠兩萬白銀,上麵會扒了她的皮,再者這樣的事情還從沒有發生過,有誰敢占青樓的便宜,那可是缺了大德,傳出去他的名聲就不保了。


    話又說迴來,他盧思義有名聲嗎?有亦是不好的名聲,這才是老鴇內心忐忑的原因。


    還好。


    隻是這箱子底部一半是實木打造,這一箱貨物裝到相同的箱子裏麵充其量就是半箱。


    不說其它就那幾顆夜明珠價值已經過了萬兩,金葉子可是精工打造至少五百兩折算成白銀也得七八千兩白銀,剩下的賣給富商折算出來也有小一萬兩白銀,滿打滿算是不虧的,就是需要多費一些手腳。


    不過就看上麵的主子怎麽想了,是要白銀,還是要這些奇珍異玩。她需要匯報上去,再做定奪,整個心落了下來。


    龜公還是有些不忿,覺得吃了大虧,這是自己落到好處少了,心理落差太大。比不得老鴇的格局。


    盧相大哥,坐在車廂內,走在路上,馬車不快,忽聞家丁匯報,掀開車廂簾子,果然是自家的馬車,還是盧思義的車隊。


    看到對麵車簾未關,車廂內坐有三人,盧思義、李秀寧他自是認得,兩人拉著著手緊靠一起,另一女子是誰坐在盧思義右邊半遮的麵紗已消失不見,上車時無意之間被盧思義給扯了下來。


    “莫非是那青樓女子?傳說中的花魁。確是有幾分美貌,隻是她怎會與念兒同坐一輛馬車?”


    再看路人指指點點,急忙放下車簾,臉色有些難看,同時吩咐家丁。


    “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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