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思義若是知道李秀寧心中對自己這般評價,定會慚愧。


    所有的一切他都是略懂皮毛,想要實現還需靠眾人的努力才行,他也隻能給個大概思路,具體讓他來做也是一抓兩眼黑,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好在這些人都有求知欲,願意去鑽研。


    對於他們所需,盧思義從不吝嗇,隻要他們能夠有所成就對得起這份工作即可。


    成果的研究可不是一二這般簡單,若是走了彎路浪費的時間就是幾年甚至幾十年,可必須給他們試錯的機會,成功沒有那般容易。


    農部司的成立,良性運轉下去,將會提高青州整體的生活水平,這是盧思義無比期待的。


    從設想到部門成立,經曆了兩個月的時間,時間眨眼而過,瞬間進入到五月。


    國子監外圍,已經有很多地方圍了起來。


    成為學子實踐課程的用地。


    魯郡官員生活條件好了起來,每周都有肉食。


    這些是農部司生產出來的。


    同時,市場上也開始流通起來,價錢比之以前便宜甚多,三錢就可買上一斤,工人家庭,每天都可吃上一斤的肉食。


    然他們也不會把一天的工錢全部兌換成肉。


    還是要儲存的,大方的會讓自家孩子每周吃上一頓。


    除了魯郡的官員,也就隻有魯郡的工人才享有這樣的條件。


    因其它郡,並沒有這麽多的肉流通市場。


    農部司總部在魯郡。


    所有的實驗都是從魯郡傳入其它郡,現在他們有一部門研究的就是閹割彘,如何培養出更好的彘。


    然閹割手段不行,死亡率幾乎是十成十,每天也就有大量的肉流通到市場。


    “護國公,彘的閹割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現在為止,還是行不通。”


    一個青年站在盧思義麵前,一臉的沮喪,他是負責研究彘改良的,他叫高閶來自邳都,本是入職的工部,除了識字善文,沒有什麽其它特長;工部給推薦給李秀寧,讓其當一秘書。


    盧思義看其為人善於思考,不適合秘書工作,就推薦他去農部司,給他一個團隊,讓其研發彘的改良。


    現在看他一籌莫展樣子,不見當日傲氣,思考一番道:“宦官能成功,為什麽你們不能成功,加把勁,不要沮喪。”


    高閶聞言,雙眼一亮:“護國公,您可否從國都,調來主刀的宦官,也許他來,能解決問題。”


    盧思義心中一驚,雙眼亦是一亮:“好,我這就書寫一封,交與薑相,讓其給你安排人員。”


    同時,盧思義內心說道“我怎就沒有想到這層關係。”


    親自書寫一封,交與高閶手中。


    高閶大喜,拿著書信,退了去。


    這是高閶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宣紙。


    卻也知道這宣紙難以保管,好生藏好。


    解決高閶的事情,盧思義心情大好。


    看李秀寧在一邊整理著文書。


    “寧兒,陪為父,出去轉轉。”


    李秀寧現在才明白自己這份工作,不是一人能承擔的,好在手下有了幾人,這些人為人中正,信得過,不過李秀寧覺得還是用最信任的人最好。


    小玉、小璧,現在還無音訊,也不知道在外過得怎樣,等迴來,可以委以重任。


    看李秀寧走了神,盧思義上去拉她一把,留下這些秘書,他們二人向外走去。


    “想些什麽?”


    向外走去同時,盧思義問上一句。


    李秀寧:“小玉、小璧,也不知道如何了。”


    盧思義的腳步一停,若不是李秀寧提起,此事他倒給忘了。


    “大壯。”


    大壯,在院子裏麵曬著太陽,好不舒服,聽到盧思義的喊聲,跑了過來。


    盧思義看著大壯,認真交待:“尋來小玉、小璧,不管有無收獲,都讓其迴來。”


    大壯心中說著“大夫人不愧是大夫人,一句話,公子就把她們兩個召迴來了。”


    領命直接從院中消失不見,此事還真得他親自跑一趟,這事兒知道的人甚少,就算是他也不知道兩人的行蹤,還得動用後山之中的絕密力量。


    “放心,她們兩個不會有事,若是有事兒,我會接到消息的。”


    戎國,準確說現在是絨郡,已經成為嘉國的領土。


    在通往北齊國,現更名為北齊郡也是嘉國領土的官道之上,有幾個女子,衣著破舊,麵容醜陋,說是醜陋那是因為占滿了黑灰,頭發蓬亂,她們乘坐在一輛馬車之上,不斷的前行著。


    趕馬的是一彪形大漢,看這一幕,也無人過問。


    也許這些女子是此人買來的,不便招惹。


    到濟北郡的城門前,那盤查的一守兵,笑看這位彪形大漢,言道:“彪爺,這一趟看來收獲不小啊。”


    彪爺:“哈哈哈,兄弟們辛苦了。”


    “來,拿著,有空可要去清苑閣關顧下生意。”


    一個袋子,扔給這說話的守兵。


    此人急忙接過,躬身笑開了花:“一定,一定,有時間了,兄弟幾個定會去清苑閣快活一番。”


    “彪爺慢走。”


    幾人很識趣,讓開了道路。


    彪爺,一甩馬鞭。


    “啪~!”的一聲。


    馬車快速向前駛去,路邊的人自是主動讓路。


    唯恐被馬車衝撞了。


    這彪爺自帶一股囂張氣焰。


    隻不過這一日,貌似有些不順。


    也許這是最後一單的緣故,剛到清苑閣的街道之上,竟是被郡守之子攔住了去路。


    彪爺臉上的囂張瞬間化為奉承。


    “高公子,你怎有雅興,與小的對話,實屬高看了小的。”


    高公子:“這些女子是從哪來的?”


    彪爺:“戎郡,姿色一等,就是有一身子的狐臭,需要處理一番。”


    高公子:“芳齡幾何?”


    彪爺嘿嘿一笑:“豆蔻兩人,二八兩人,桃李兩人,都是處子。”


    隨之彪爺的聲音低了下來:“豆蔻二人分別來自相府與尚書令府,二八的乃是公主,唯獨這桃李的來自貴族眼高於頂這才被小的有可乘之機。”


    聞聽彪爺所言,高公子眼睛一亮:“好好好,這幾個我都要了。”


    彪爺一聽大喜:“好好,那我就恭賀高公子大駕光臨。”


    高公子臉色一沉:“那藏汙納垢之地,怎配得她們,直接送入我的府中。”


    彪爺大駭:“高公子,這可不妥,我無法向上交待啊。”


    高公子:“這四個我要定了,你是怕無法向上交待,就有辦法向我交待不成?”


    彪爺慌亂起來:“這...。”


    “高公子,我若是迴不了差,小命不保,你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放心她們四個我定給高公子留著。”


    高公子冷笑:“我說的話,從來沒有人不從,來人給我打斷他的四肢,這四人送入我府上。”


    話落,他身後的護衛,向彪爺衝了過來。


    彪爺瞬間抽出腰刀,亮出架勢,眼中的奉承變為兇戾。


    “我看誰敢。”


    他大唿一聲,倒是有幾分氣勢,使得上前的四個護衛,站在原地。


    “高公子,你不過是郡守之子,並非郡守;當真我清苑閣怕了你不成?”


    彪爺這句話,讓高公子臉色直接陰沉下來。


    “還愣著幹什麽,給我上。”


    四護衛一聽自家公子怒了,拿著劍直接圍了上來。


    彪爺不同尋常,塊頭大不說,速度真快,非常人能比,衝殺上去,一個迴合一個,快、狠、準,四個護衛,一個被削掉了手臂,一個被削掉了腦袋,一個脖子被劃了一刀,最後一個,削斷對方的劍同時一刀捅入對方的胸口,一腳把對方踹飛了出去。


    “還有送死的沒?”


    彪爺渾身沾染鮮血,大吼一聲。


    高公子被彪爺一瞪,臉色瞬間慘白,雙腿發軟,他哪裏經曆過這般事情。


    周圍之人嚇得驚叫連連四散開來,剛經曆過戰亂的他們如驚弓之鳥,沒一個敢留足觀看的。


    “不要。”


    看彪爺拿刀過來,高公子大喊一聲。


    “拿下他。”


    同時他把希望寄托在最後六個護衛身上。


    就在此時,坐在車上兩個桃李年華的女子,一躍而下,同時抽出腰間軟劍,幾個唿吸。


    六個護衛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唯獨高公子被拍暈,丟在馬車之上。


    削掉手臂,未死護衛,被彪爺補上一刀,就這般,路上扔下十具屍體,彪爺駕著馬車,快速向清苑閣行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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