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李炔宛如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在禁閉樓外氣急敗壞地蹲著。


    李炔的雙眼似要噴出火來,那目光宛如實質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劉翊安所在之處,眉頭緊鎖得仿若能夾死一隻蒼蠅,嘴裏不停嘟囔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憤怒。


    劉翊安卻仿若置身事外,悠哉悠哉地盤坐在地上,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在無聲地嘲諷,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李炔,挑釁之意如旗幟般鮮明。


    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劉翊安警覺地轉頭,隻見不遠處少說十號人正朝著自己的方向大步流星而來。


    他們個個神色冷峻,眼中透著不善,那步伐整齊劃一,仿若重錘般一下下砸在地麵,帶起的塵土都似乎在彰顯著來者不善。


    劉翊安見狀,額頭瞬間滲出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劉翊安的心猛地一沉,腦海中像是有一道驚雷炸開:“李炔這混蛋不會是叫人來堵我了吧?這可真是要玩死我啊!”


    劉翊安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慌亂,如受驚的小鹿般不知所措,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衝出嗓子眼。


    但劉翊安很快意識到不能露怯,強行壓下心中如潮水般洶湧的恐懼。


    劉翊安的眼睛像探照燈般在周圍快速掃視,大腦飛速運轉。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去找那個看護,主動要求迴到禁閉室。


    畢竟在那裏,李炔暫時拿他沒辦法。


    可禁閉室那暗無天日的環境又讓他有些猶豫,那裏麵的孤寂和沉悶簡直是一種折磨。


    但此刻,似乎迴到禁閉室成了躲避李炔和他那些幫手的唯一選擇,他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李炔也聽到了那震得地麵都微微發顫的腳步聲,下意識地扭頭迴望。


    這一眼,頓時讓他心底暗叫不好,臉色“唰”地變得慘白如紙。


    “我擦,怎麽是劉言卿他們?這家夥不是一向都窩在那山頭不出來嗎?怎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冒出來了?”李炔心中猶如洶湧澎湃的大海,刹那間掀起了驚濤駭浪,無數念頭在腦海中如閃電般飛速穿梭。


    在死魂島上,劉言卿的威名如雷貫耳,其威望之高,猶如神隻。


    他的出現,就像是一塊千鈞巨石砸入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麵,定會掀起翻天覆地的波濤。


    李炔心裏叫苦不迭,原本他隻是想小小地教訓一下劉翊安,出出心頭那口惡氣,可誰能想到如今這局麵。


    李炔的腦海深處始終牢牢銘記著劉言卿曾經對他發出的嚴厲警戒:“千萬不要讓我再遇見你!”


    這句話仿佛一道沉重的枷鎖,緊緊束縛住了李炔的心弦,令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因為他深知,如果不幸被劉言卿撞見,那麽等待他的將會是一場無法想象的災難。


    那種後果之嚴重,足以讓他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到時候恐怕真就隻能吃不了兜著走了。


    此刻,當李炔的目光不經意間捕捉到那個熟悉而又令人膽寒的身影時,瞬間隻覺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迅速傳遍全身。


    李炔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雖然那道傷口早已愈合,疤痕也已變得不太明顯。


    但他依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當初受傷時的劇痛,仿佛那道傷疤依舊在隱隱作痛,不斷提醒著他那段不堪迴首的經曆。


    迴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李炔不由自主地迴想起了那天發生的恐怖場景。


    當時的每一個細節都曆曆在目,劉言卿那憤怒至極的表情、兇狠淩厲的眼神以及毫不留情的出手,無一不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想到這裏,李炔緊張得喉嚨一陣滾動,費了好大的勁才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整個身體更是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雙腿猶如注滿了鉛一般沉重,幾乎邁不開步子。


    李炔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仿若一隻受驚的鴕鳥。


    在極度的慌亂中,他的手如閃電般伸向身後,猛地拉下帽子,恨不得將整個腦袋都藏進去。


    他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腦海中一片混亂,隻想著盡可能地遮掩住自己的臉孔,仿佛這樣就能從劉言卿那如炬的目光下遁形。


    李炔大口地喘著粗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狂跳不已的心髒卻不聽使喚。


    在一陣短暫而激烈的心理掙紮後,他咬了咬牙,鼓起僅存的一點勇氣。


    那點勇氣就像風中殘燭,似乎下一秒就會熄滅,但他已別無選擇。


    他硬著頭皮,腳步機械地朝著劉言卿他們走去,心裏瘋狂地打著算盤,盤算著假裝和他們不經意地擦身而過。


    “隻要他們沒注意到我,隻要能蒙混過關……”李炔在心中不停地默念,像是在念著某種保命的咒語。


    可他的步伐卻出賣了他,那步伐僵硬得如同木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虛浮無力,雙腿不受控製地微微發顫。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瞬間浸濕了帽簷下的發絲,有些汗珠甚至流進了眼睛裏,蟄得他生疼,但他此時已無暇顧及。


    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忐忑,慌亂的目光不時地從帽簷下偷瞄向劉言卿他們,又趕忙收迴。


    李炔強裝鎮定,可那微微顫抖的嘴唇和不斷吞咽口水的動作卻將他的恐懼暴露無遺。


    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做了錯事被當場抓住的孩子,滿心的懊悔與害怕,想要逃避卻又深知無處可逃,隻能在這絕望中孤注一擲。


    劉翊安眼睛瞪得老大,目不轉睛地看著李炔朝著劉言卿等人緩緩靠近,心裏像敲鼓一樣“咚咚”直響!


    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完蛋了,完蛋了,看來真的是他叫過來堵我的!這家夥太狠了,這下我可怎麽脫身啊?”


    劉翊安眉頭緊皺,拳頭也不自覺地握緊,雙腳像是被釘在地上一般,緊張地注視著前方的情況。


    就在這時,李炔與劉言卿擦身而過的瞬間。


    突然,劉言卿身後如鐵塔般的耿虎瑜如鬼魅般出手。


    那粗壯有力的手臂如鐵鉗一般鎖住了李炔的脖子,將他猛地拿下。


    這一係列動作快如閃電,李炔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唿喊。


    劉翊安見狀,原本緊張的神情中閃過一絲驚訝,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還有反轉?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他們不是和李炔一夥的?”


    劉翊那原本絕望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身體微微前傾,想要一探究竟。


    隻見劉言卿麵帶微笑地向著不遠處的劉翊安輕輕招手,那隻手高高揚起在空中優雅地揮動著,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從中散發出來。


    這一揮動既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又蘊含著令人如沐春風般的溫和氣息。


    劉翊安原本正有些失神地站在原地,突然間看到劉言卿朝自己招手時,不由得先是一愣。


    但僅僅片刻之後,他的眼神中便迅速閃過一絲驚喜之色。心中暗自竊喜道:“天呐!這位大佬竟然在向我招手?看來我這下可有救啦!”


    想到此處,劉翊安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腳下生風似的快步朝著劉言卿所在的方向奔去。


    眨眼之間,劉翊安已經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速地從門口向著劉言卿衝了過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的腳步也逐漸放慢下來,但臉上卻依然掛著那抹難以被人察覺的微笑。


    那笑容宛如黑暗中突然乍現的一縷曙光,溫暖而明亮;又如同一束希望之光穿透層層迷霧照亮前方道路。


    此時的劉翊安,就好似在茫茫大海中漂泊許久終於望見陸地的旅人,又或者是在漫長黑夜裏苦苦摸索終見光明的行者,滿心歡喜地迎接著救星的降臨。


    劉翊安心裏清楚得很,隻要有眼前這個大佬在,借李炔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對自己怎麽樣。


    而且,劉翊安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他實在想知道,眼前的這位大佬究竟是何方神聖?直接在禁閉樓前表演違紀違法。


    很快劉翊安便來到了劉言卿身旁。


    此刻的劉翊安已經不像剛才那麽慌張 神態變得輕鬆愜意,悠然自得,與一旁緊張得如熱鍋上螞蟻的李炔形成了天壤之別,對比格外鮮明。


    劉言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劉言卿看著劉翊安,輕聲說道:“小家夥,你似乎惹上了點麻煩呢。不過,不用害怕,有我在。”


    劉言卿的聲音不大,卻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劉翊安原本緊張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劉翊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劉翊安目光轉向劉言卿,臉上掛著誠摯而謙遜的笑容,十分有禮貌地迴應道:“這位大哥,真的非常感謝你今天的出手相助!我哥一直都教導我,做人一定要懂得知恩圖報。”


    “所以,今日您對我的這份恩情,我劉翊安定然不會忘記,日後若有需要用到我劉翊安之處,你盡管開口便是,隻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定當全力以赴,絕不推辭!”


    就在這時,被耿虎瑜牢牢鎖住脖子的李炔,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李炔那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此刻瞪得渾圓,仿佛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一般。


    李炔直直地盯著劉言卿和劉翊安,心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


    雖然他拚盡全力想要掙脫耿虎瑜的束縛,但無奈對方力大無窮,自己根本就是動彈不得,隻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般,毫無反抗之力。


    李炔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內心焦急萬分:“為什麽?劉言卿這家夥會下山啊?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而劉言卿隻是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冷漠讓李炔如墜冰窖。


    劉言卿看著李炔,眼中閃過一絲淩厲,語氣冰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霜風:“我有說過下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我把你左手卸掉的時候啊,李炔。”


    那聲音不大,卻如重錘一般砸在李炔的心頭。


    被耿虎瑜鎖脖的李炔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整個身體像篩糠一樣顫抖著。


    “說……說過。”李炔艱難地從幹澀的喉嚨裏擠出這兩個字,聲音破碎而顫抖,就像一個破舊的風箱在艱難地拉扯。


    李炔的眼神中早已被恐懼填滿,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害怕,如同一隻弱小的獵物在麵對兇猛的獵人時的絕望。


    李炔的目光慌亂地遊離著,始終不敢直視劉言卿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剛才那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此刻就像烈日下的水汽,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一樣。


    劉言卿微微皺眉,那兩道如劍般的眉毛輕輕一蹙,便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劉言卿的身影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隨著他的靠近,李炔覺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擠壓,變得黏稠而沉重,感覺到了唿吸困難。


    “那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劉言卿的聲音低沉得如同九幽之下傳來的悶雷。


    那聲音帶著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震顫,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巨石,沉甸甸地砸在李炔的心頭。


    劉言卿的語調平緩卻又蘊含著無盡的威嚴,如同平靜海麵下洶湧的暗流,隻需輕輕一動,就能將一切吞噬。


    劉言卿依舊冷冷地盯著李炔,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靈魂,將李炔內心的恐懼、慌亂和懊悔看得一清二楚。


    讓李炔感覺自己在他麵前就像是透明的一般,毫無秘密可言,也毫無反抗之力。


    周圍的人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唿吸,仿佛隻要發出一點聲音,就會被這股威嚴碾碎。


    李炔的求饒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淒厲,可劉言卿的眼神依然冰冷如霜。


    劉言卿的手懸在半空,停頓了一瞬,這一瞬對李炔來說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哼,你以為求饒就有用?”劉言卿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寒冷徹骨,讓人聽後不禁渾身一顫。


    隻見劉言卿死死地盯著李炔,如同一隻餓狼盯上了自己的獵物。


    而隨著劉言卿話音落下,他那高高揚起的手掌也猛地揮下,示意可以拆卸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兩道身影如閃電般從一旁衝了出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了李炔身前,他們的動作快若疾風,瞬間便將李炔牢牢護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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