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赤身裸體的男子從潭中上來,順著他的腳步隨去。


    抬頭望去,不遠處的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巍然聳立在那,紅色尖頂的亭子像一朵牡丹,點綴在綠海裏,倒也有“萬綠叢中一點紅”的別致。


    亭子周圍古木遮天,花草叢生,百花吐豔,真是美不勝收。


    熠熠的陽光透過古木灑落在亭頂上,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閃閃發亮。朱紅色的圓柱泛著紅光,顯得格外耀眼。


    “大哥,按照你說的時間咱們三天之後是不是就可以下山了!太久沒有下山了,可憋壞我大哥!”


    “三年了,整整三年憋在這大山裏麵快廢掉了我!”


    “這三年來那個家夥來的次數是一次比一次少啊,讓我好生無聊。”赤身裸體的男子如同一隻靈活的猴子,在亭子間來迴穿梭。


    隻見亭中一頭烏黑色發,那明眸善睞的眼睛配上他那消瘦的臉頰,透出著那一絲絲的憂鬱。


    身穿赤紅色素麵錦緞袍子,墨黑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金絲雙如意對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灼紅色祥雲寬邊糸帶。


    這美如冠玉的男子,用他那白皙且骨節分明的左手托腮豎立在石桌上,炯炯有神的盯著右手不停轉動的棋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將手中的棋子輕輕落下。“將軍!”他的聲音清澈而響亮,仿佛宣告著他的勝利。


    男子落完字後緩緩開口:“佑安阿,你說說看今年那個四肢發達頭腦尚發育雛形的家夥還會不會在來啊?”


    “還有一件事,虎瑜你要是不願意跟著我你現在就可以下山我不逼你。”轉過頭來看向耿虎瑜。


    “哼,大哥那個家夥敢來,這一次不需要大哥你出手,我們兄弟幾個定叫他有來無迴這次。”


    “大哥,你這說的什麽話想趕老耿我走是嗎大哥?哎呀,大哥冤枉啊,冤枉啊我老耿啊可是對大哥忠心耿耿的。”耿虎瑜一邊哭訴著一邊向口中的老大慢慢靠近。


    “大哥,我之前就說過了我耿虎瑜這輩子就跟定大哥你了,這不是手癢癢了大哥嘛!”


    “老鄧你快幫幫我說句話,跟大哥說俺老耿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想走阿!”耿虎瑜對著男子對麵那個與男子相貌略劣三分的男子說道,聲音帶著幾分哭腔,仿佛要把自己的委屈都傾訴出來。


    “大哥,你也知道兄弟們這三年來都在山上,也沒有陪練的手,對著自己人下不去狠手所以大夥們手都癢癢了。”被喚為老鄧的男子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仿佛是一隻急於求食的餓狼。


    “這也不能全怪老耿啊,老耿什麽忠心大哥你能不清楚嗎?”老鄧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懇切,仿佛是在為耿虎瑜求情。


    “不過,我也很期待三天之後的曆練是什麽。因為,我也快忍耐不住了!”老鄧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期待,仿佛是一個即將踏上征程的戰士。


    “虎瑜阿,性子要改,不然難成大事。還有你阿九恭,你怎麽能墮落成他們那樣了?”


    “對啦,今年這批入島新人的消息打探的怎麽樣了。”男子緩緩落子轉過頭來對著鄧九恭說道。


    “老大,據下麵繡衣夜梟傳信應該打探的差不多。”鄧九恭說著遠處就迎麵飛來一隻夜梟,腿上還綁著信。


    鄧九恭取下信來“死魂島中一新人疑似老大要尋的人…”


    “老大,繡衣來信說這批新人有個人腰間佩戴著老大所述碧綠色的流雲百福。”


    “現在人在何處?”


    “人和一個叫李炔的老生發生衝突,被教官當場抓包,說是被罰了兩天禁閉。”


    “又是這個家夥!看來他已有取死之道了!兩天嗎?通知他們,三天後準備下山!”


    “大哥,那個家夥貌似也在為了曆練做準備應該不會來了,所以我們今天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下山吧!”


    “你還想下山是吧,這次九恭幫你說話也沒用了。不錯不錯,在山上待這麽多年會說成語了,得好好獎勵你一下!”


    “錯了錯了,大哥我不下山了,相對來說我還是覺得在大哥身邊好!話說大哥你說的獎勵是什麽啊?”耿虎瑜一邊捶著被喚為大哥的男子的背一邊問道。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給我停。”


    “那個家夥來不來的都一樣了,你阿,都在山待了三年了日子也不差那幾天,急急燥燥的像什麽樣子?


    “都說三天之後下山,那就是三天之後時候下。”


    那人摸著下巴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他看著麵前的人,緩緩說道:“獎勵嗎?就獎勵你我和九恭下完棋後由我親自陪你練練!”


    “和大哥你打?那就算了 大哥你看我這也捶累了我就告退了。”聽到這個獎勵,耿虎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直接就撒丫子就跑了。


    “哈哈哈哈!這個虎瑜啊!哈哈哈哈哈…”


    “九恭,到你了,還愣著幹什麽呢?”那人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九恭聽到這話,趕忙從思緒中迴過神來,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竟然盯著棋盤發了好一會兒呆,不由得臉上一紅,趕緊把手裏的白子放到了棋盤上。


    此時的九恭,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全神貫注於這盤棋局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眼前的棋盤和對手。


    那人看了一眼棋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說道:“嗯,不錯,九恭,你的棋藝又有所長進了。可惜,比起我來,你還差得遠呢!”說完,他輕輕地放下一枚黑子,原本僵持不下的局麵瞬間被打破,黑方優勢盡顯。


    九恭看著棋盤,心中不禁暗叫不好。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極大的困境之中,想要反敗為勝,恐怕是難如登天了。然而,他並沒有輕言放棄,而是繼續絞盡腦汁,思索著下一步的應對策略。


    就在這時,那人突然站了起來,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九恭,你迴去好好想想,下次再來挑戰我。”說完,他轉身向瀑布走去。


    ---


    死魂島食堂內


    一群人聚在一起探討著:


    “唉,你們說今年劉言卿他們會不會下山啊?”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開口說道。


    “這個嘛,我覺得應該會下來畢竟三天後就是曆年一次的曆練。”另一名藍袍男子迴應道。


    “這個可說不準,這三年來劉言卿他們就沒有下山來也沒參加過曆練。”黑袍男子搖了搖頭,反駁道。


    “那你也要看曆練是什麽曆練阿,幕光和黑曜這兩個秘境就無法讓劉言卿提起興趣來,據小道消息說今年的曆練是在血淵裏麵!所以,這次劉言卿一定會下山!”藍袍男子拍了一下黑袍男子的肩膀,激動地說道。


    “我靠血淵?尊嘟假嘟?這不得完犢子了!”黑袍男子瞪大眼睛,震驚地說道。


    死魂島的曆練是類似於一年的總結測試沒有通過測試的人,都會接受到一些特別的懲罰。


    曆練又分生存曆練和獵靈曆練,曆練的地方有三處分別是血淵、黑曜、幕光。


    血淵:滿天的血色和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溝,就這麽單調,深溝看上去就像是無底洞一樣。


    血淵有著十八層,一層比一層規模更大更兇險。相傳從死魂島建立初期至今還未有人抵達十八層,曆屆參加血淵的學員最多抵達到十五層。


    黑曜:一個全是黑曜晶的礦場,裏麵有著數條交匯貫通的隧道,隧道裏蘊含著未知的危險。


    幕光:這是個光之國度,在這裏的靈體就好似光明教徒無時無刻都在信奉著光,在這裏即使是夜晚也光輝燦爛。


    還是朝陽的時候這裏的一切都很平靜非常安全,待朝陽離去,夜幕降臨,幕光已至那些靈體變進入狂暴


    三處地方之中血淵是最危險的。


    (生存:在規定的日期內存活下去即


    獵妖:在保證生命安全前獵殺規定靈體可以結隊獵靈)


    “如果是獵靈曆練,大家隻能抱成一團了。”


    “以我們這種中下遊的水平,進入血淵後最多能到達第三層,三層之後除了抱團取暖別無他法,否則必死無疑。”


    “像劉言卿那樣,有二十多個天才聚集在一起,下到第十層都不成問題。”


    “上次劉言卿他們不是已經到第十二層了嗎?你的消息有點滯後啊,兄弟。”


    “我覺得劉言卿簡直就是個掛逼,貪狼的人數都比不上他。他居然用那麽多人堆到了第十二層,聽說劉言卿還獨自一人下到第十三層呢!”


    “可是……”那人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打斷。


    “那你也不用腦想想,沒點實力能得四首之一嗎?十二還是十三都是我們遙不可及的層數。”


    “好了,別說了,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好好準備準備過兩天就要進入血淵了。”


    這句話像是給在場所有人敲響警鍾一般,讓他們意識到時間緊迫。原本圍在一起議論紛紛的人們立刻安靜下來,不再說話。他們知道,即將到來的血淵之旅將充滿危險和挑戰,而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不能浪費時間。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紛紛散去,開始行動起來。有些人走向自己的房間,整理裝備、檢查武器;有些人則前往市場購買所需的物資;還有些人則與同伴商討策略,研究如何應對血淵中的各種情況。


    每個人都忙碌而有序地做著準備工作,因為他們清楚這次冒險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麽——可能是生與死的考驗,但也可能是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所以,他們必須全力以赴,盡最大努力去麵對未知的挑戰。


    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營地逐漸變得安靜下來,隻有偶爾傳來的討論聲或腳步聲打破這份寧靜。大家都在默默準備著,期待著兩天後的那一刻,當他們踏入血淵時,會發生怎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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