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遇到關鍵時刻卻總是想方設法地往後縮。


    瞧他此刻躲躲閃閃的模樣,眼神遊離不定,分明是想規避這一敏感的問題。


    林維泉心裏冷笑一聲,想逃避?門兒都沒有!


    他首先點了他的名,“童書記,你是負責紀檢這家一攤子的。”


    “你責無旁貸!”


    “你的意見很重要,請你表明你的態度。”


    林維泉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童立貫的心髒,讓他無處遁形。


    童立貫被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點名和質問驚得渾身一顫,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


    他的臉驚愕與尷尬交織在一起,讓他看起來狼狽不堪。


    “這……這……”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童立貫心裏暗自叫苦不迭,這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嘛!


    他沒想到林維泉竟然會如此直接地點名讓他表態。


    這下可好,騎虎難下了!


    童立貫的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硬著頭皮上。


    於是,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開始嚐試著組織語言,準備發表自己的意見。


    雖然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但他不得不麵對這個現實。


    林維泉斜睨著童立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笑容裏藏著幾分戲謔,幾分審視,仿佛早已洞察了對方的心思。


    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說吧,我們都在屏息聆聽呢。”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童立貫聞言,頓時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語無倫次,結結巴巴道:“這個……這個問題。”


    “我……我,其實,我其實並沒有什麽看法。”


    他的眼神四處遊移,躲躲閃閃,童立貫在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與不安。


    林維泉見狀,嘴角的笑意更甚,那是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


    他步步緊逼,沒有絲毫的退讓,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直射童立貫那脆弱不堪的心靈深處:“那就是說,你對我剛剛提出的觀點,並無異議,是嗎?”


    “也就是說,你支持我的意見,對嗎?”


    林維泉這話一出,童立貫如同觸電一般,猛地從舒適的座椅上彈了起來。


    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安。


    他結結巴巴地否認,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我……我……我不是這意思,林書記,你可能誤會了。”


    他的聲音微弱,幾乎被自己的慌亂所淹沒。


    “那你是什麽意思?”林維泉的聲音驟然提高,每一個音節都重重地敲擊在童立貫的心上,將他一步步逼退到牆角,無處遁形。


    “我……我……我就是想表達……那個……那個意思……”童立貫支支吾吾,言辭混亂,就像是在茫茫迷霧中盲目地摸索,找不到絲毫的方向感。


    他揩了一下額頭上的細密汗珠,顯然已經陷入了極度的焦慮與自我懷疑之中。


    “什麽那意思,說明白一點兒!”


    麵對林維泉的步步緊逼,童立貫終於被逼到了絕境,退無可退。


    “讚成不讚成我的提議?”林維泉咄咄逼人。


    “我……有那麽一點兒……”童立貫的聲音細若遊絲,在靜謐的會議室裏迴蕩,幾乎要被自己內心的猶豫和恐懼所吞噬。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椅子的扶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額頭上又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有那麽一點兒什麽?有那麽一點兒讚成嗎?”林維泉眨了一下眼睛。


    他的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笑容中既有期待也有幾分玩味,似乎在等待著童立貫給出一個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啊!不……不!”童立貫像是被什麽東西猛然擊中了一般,猛地搖了搖頭,臉上的驚慌之色溢於言表。


    他連忙否認道,“有那麽一點兒……不認同。”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似乎連他自己也不太相信這個答案,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出來。


    “什麽?”林維泉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愕。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這個平日裏在他眼中如同影子般懦弱無能、總是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異議的童立貫。


    竟然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鼓起勇氣與他唱起了反調?


    這家夥敢於在眾人麵前與自己持有不同的觀點?


    “這家夥,竟然敢與我意見相左?”林維泉氣得七竅生煙。


    他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


    這不是明擺著要拆他的台,讓他在眾人麵前顏麵掃地嗎?


    他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童立貫,那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要將他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想法都看穿一般。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連周圍的唿吸聲都似乎變得格外清晰。


    童立貫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狂跳的心髒和紛亂的思緒。


    他意識到,再這樣下去,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


    於是,他鼓起勇氣,用顫抖的聲音說:“林書記,我仔細思考了您的處分理由,我認為在某些方麵確實有其獨到之處,您的見解深刻且富有前瞻性。”


    “但考慮到當前的森林環境的實際情況,或許還有一些細節需要進一步完善和調整。”


    “以確保我們的決策能夠更加貼近實際。”


    “我必須要說明的是,我並沒有完全反對您的意見。”


    “我隻是希望我們能夠共同探討,集思廣益,找到一個更加周全、更加符合實際情況的解決江昭陽問題的方案。”


    童立貫邊說邊揩汗水。


    “那你說說,我說的那些話不貼近實際?”


    “說具體一點兒,別含糊。”林維泉不耐煩,冷冷道。


    童立貫心中暗自叫苦,他哪裏能說得出個所以然來?


    他之所以這樣做,是怕江昭陽萬一真的扶搖直上,自己得罪了他。


    再者,若自己與林維泉聯手,對江昭陽施以重壓,那江昭陽背後隱藏的靠山,又豈會坐視不理?


    那後果,怕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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